而现在珊妮已经没有什么反抗的心思了，她取下耳环，仍在了地上。

“放过我……求求你……”珊妮跪在地上，泪眼婆娑地看着苏，“求求你，苏，我只是被逼迫的，是他们强迫我做的这件事！”

“是吗？”苏轻轻笑了，她一脚踹在珊妮的肩膀上，那一脚算是用力的，疼的对方直接倒在了地上。

她拽着珊妮的头发，迫使这个坏姑娘看着自己，“你是被逼迫的吗，珊妮？你之前迷惑我的父母也是被逼迫的吗？我看你玩得很开心啊，”看着女孩颤抖的样子，苏笑得很温柔，手上却愈发用力，“你从来都没有变过，总是自以为是地随意伤害别人，哪怕那个人没有惹过你，但只要不合你的心意，你就会用最大的恶意弄伤他，然后再装成可怜的被害人，仿佛一切都和自己无关。”

“我已经见识过你的本事了，珊妮，可惜我不是伊丽莎白姨妈，不会对你心软，所以现在你得给我一个理由，给我一个你应该活着的理由。”

珊妮颤抖着睁大眼睛，她听出来了，苏是真的想杀了她，无论苏现在的语气有多温和，一旦她开始动手，那就不会留情。

那一刻，自作恶开始就几乎没怎么遇错的姑娘，终于开始恐惧了，这也许是第一次，她将为自己的错误付出惨痛的代价。

珊妮也终于意识到了一件事。

她不是小时候的珊妮，苏也不是小时候的苏，现在没有任何一个人管得了她们，珊妮也不能再指望任何一个人来让自己依附，然后再利用这个人去杀了苏。

等着她的路似乎只有一条，就是死在苏的手里。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珊妮崩溃地大笑起来，她收起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发了疯一般地想去咬苏，然后被对方面不改色地砸了一拳在脸上，随即被死死掐住了脖子。

“咳咳……咳……你这个……贱人，你又懂什么！”珊妮紧紧扒住苏的手，眼中满是血丝地瞪着她，“明明是你！是你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东西！凭什么把那些属于我的东西给你！”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你离开之后，妈妈甚至埋怨我太娇气，要不然你还会多住一段时间，我们还会有更多的钱！”珊妮的眼中慢慢蓄满泪水，她吐出一口血，冷笑道，“那是我的家！你凭什么总是在那里能得到最好的！你来之前我的屋子被洗刷一遍，你来之后家里又总是会有好吃的，凭什么？苏！那是我的家！我为什么在我的家里得不到最好的！”

珊妮还在哭喊。

但是苏依旧只是平静地看着她，只是手上的力气越发地大，“我真怜悯你，但这就应该是你想杀了我的父母的理由吗？”

“哈哈哈哈哈哈！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也别想得到！”不知道珊妮是从哪来的力气，她突然靠近苏，恶狠狠地盯着她说道。

棒极了，珊妮总有办法让苏想杀她一千遍。

“当！”

一枚蝙蝠镖从苏的视线死角飞来，直接打在她的手上，突然的疼痛让苏下意识地松开了手，珊妮掉在地上，开始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是蝙蝠侠来了。

“你的父母醒了，巨石，”蝙蝠侠还是那一如既往的低沉沙哑的嗓音，他从高处调下，慢慢靠近对峙的两个人，“我会把她送回警局的。”

苏像是听见了什么可笑的事，“你想让我放过她？就因为我的父母现在醒了？”她转身盯着蝙蝠侠，抬手指着珊妮，“他们醒了我应该感谢泽维尔教授带过来的药剂，还有赫西尔的努力！但这都不是我不杀她的理由！”

蝙蝠侠佁然不动，但他的沉默已经很好地表达了他的意思，他不会让苏杀了珊妮的。

变种人丝毫不退让，周围的地面又开始轻微震动起来，这是她动怒的证明。

她完全没有自己想象的冷静，苏一边想着一边控制着石锥漂浮在空中，“让开，蝙蝠。”这或许是苏第一次用如此冷冽的声音和蝙蝠侠说话。

而那个黑色的身影完全没有挪开的意思，只是摆出了防御的架势。

棒极了，在这里的换作是任何一个罗宾，估计都会愤怒又悲伤，恨不得仰天大哭一场，但现在在这里的是苏，她和蝙蝠侠顶多算是不太牢靠的合作关系，打这一架她是不会有太多波澜的。

而一旁的珊妮就像是找到了救星或者是靠山那一类的东西，她软着腿起不来，只能哭着喊：“别让她杀了我，蝙蝠侠，求求你，我会乖乖回去接受法律的制裁的！求求你了，我还不想死！”

这句话听得苏更火大了，她不管不顾地直接一拳飞过去，被蝙蝠侠直接握住了，对方的力气没有苏大，但是格斗技巧比苏强得太多了，几乎是压着苏在打。

苏尚且还留着手，没让石锥直接刺穿蝙蝠侠，但现在她越打越火大，已经开始考虑要不先把蝙蝠侠打残算了，然后她再过去解决那个该死的家伙。

“砰！”似乎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下一秒无论是蝙蝠侠还是苏都看不清东西了，无数蝴蝶不知道从哪飞过来，阻拦了两个人的视线，下一秒黄金液体涌出，将蝙蝠侠推了出去，然后变成一个黄金罩，覆盖了珊妮和苏所在的地方，隔绝了蝙蝠侠。

是赫西尔赶到了。

炼金术师抬起帽檐，神色里是难掩的疲惫，但她还是对着苏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嘿，我来了。”赫西尔轻声说道。

不阻拦，不鼓励，也没有任何说教的意思，赫西尔仅仅是站在这里告诉她的朋友：别担心，她来了。

所以接下来，无论苏是会杀了珊妮还是会放过珊妮都不用担心。

因为那个永远会支撑着她，永远会和她并肩作战的人已经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