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望笑着拒绝了,“娘,书我都看得差不多了,也不差这么一点半点的时间。”
张翠花劝了几句,知道他主意硬,劝不动就任他去了。
“谁你吧!”
爱怎么样,怎么样。
张翠花佯装生气的说道。
每年都要来这么一出,吕望已经习惯了,知道他娘是为了他好。不希望他干太多活计影响他看书的时间,就算他再三保证不会耽误功课,他娘还是不放心。
刀子嘴豆腐心,说的就是他娘。
原先他们就说好了,让苏锦秀留在家里做饭,不用跟着去田里。做好饭到时候把饭端来就是了。
不过苏锦秀很好奇,吕望拗不过她,答应她让她去田里逛一圈。看一看。
苏锦秀没什么旧衣服可换的,张翠花拿了件旧衣服给她换上。
吕望叮嘱道:“一会儿别逞强,不能干就千万别干了!”
张翠花:这是不嫌她齁得慌啊!
吕望和两个短工扛了一堆东西走在前头,苏锦秀和张翠花各自背了一个背篓走在后面,手里拿了把刀。
一路走来,已经听到不少人家打谷子的声音了。田里横七竖八的放着不少割下来的谷子。尽管这几天已经看了不少,但还是觉得有意思,不禁多看了几眼。
一些田已经空了,苗桩歪歪斜斜的,一副被碾压过的痕迹。
远处传来
砰砰砰!
砰砰砰的声音。
苏锦秀好奇的问道:“这样就能把谷粒打下来吗?”
“嗯,不过这东西费力气的很!”
张翠花解释道。
“一会儿你看着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每年打谷子的这个时候都要累去半条命。
等到了地儿,张翠花把东西卸下来,放在田坎上。
收拾收拾就下田了。
四人热火朝天的干起来。
一共就两把割谷子的链锯,吕望把苏锦秀的那把拿过去,“我先割一会儿,你看着我怎么弄的,一会儿你照着样子割就是了。”
也没想着苏锦秀能干多少,不受伤就谢天谢地了,只不过见她很感兴趣,不忍心打击她罢了。
苏锦秀站在田坎上看着他割,一刀就割掉一把谷子秆,放到一旁的桩上,把手的地方向上。
苏锦秀看了几回就明白了。
这一点也不难,估计就是要费点力气。
不过看他们一会儿就割了一大片,应该不难吧!
“我知道怎么割了!”苏锦秀兴致勃勃的说道。
吕望轻笑了声,“别急,一会儿你就可以试了!”
张翠花扬起头笑着说道:“割几把你就知道了,有你受的!”
也不难啊,这有什么?
苏锦秀不信邪,想试试。
机会很快就来了。
等割了一小块范围后,吕望和张翠花就将家伙式装上,然后推下田,开始打。两个短工都是有一把子力气的好手,谷子打的砰砰响,谷粒受力脱落下来,苏锦秀站在田边上近距离看他们干。
吕望好笑的看着她,但没说什么,只是让她别靠太近了。
吕望拿了把链锯教苏锦秀,苏锦秀学着他们的样子握住秧秆子,割。
想象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没割动。
吕望就站在一旁看着她,见状,走的更近些,弯下腰,给她纠正动作。
指尖微微碰触到一起,吕望仿佛着了火似的飞快的移开,人还往后退了几步。
苏锦秀:“.........”
???
苏锦秀按吕望说的,又试了几次,方才掌握技巧,流畅多了。
不过别的不说,还真是一门累人的活,还容易受伤。
秧叶子锋利,一不小心就会割破皮肤,苏锦秀手上被叶子割了几下,虽然没出血,但是隐约可见几条红色的划痕。
田里的水放了不少,一脚踩下去仍然要陷进去很深。苏锦秀看他们在田里不受什么影响,还觉得没什么。自己踩下去才知道田里不是那么好走的,挪一步都费劲。身子稍稍弯下前倾,偶有秧叶子打到脸上,痒痒的,刺人,令人不舒服。
不知道脸上有没有小伤口。
苏锦秀暗暗想到,
她果然不是干这块的料。
不过来到来了,苏锦秀还是在费力干。
吕望和张翠花动作很快,苏锦秀动作慢,落后他们一大截。
吕望时不时分心朝苏锦秀这边望两眼。
张翠花看不下去了,用不争气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压低了声音说道:,“赶紧过去吧,在这里看什么看!想看就过去看!”
吕望:.........也就是放心不下罢了!
不过还是从善如流的朝苏锦秀那边走过去!
“给我吧,我来就是了,你把脚洗一下回家去!”吕望从苏锦秀手里拿过刀说道。
拿刀的时候瞥了一眼见人手都磨红了,不知道手上还有没有其他伤口,这割谷子本来就很容易受伤,他们做惯了的手上都经常会有些小伤口,更别提苏锦秀这娇养的姑娘了,
催促道:“赶紧回家去,别在这儿待着了!记得给手上擦点药!”
“就是丫头,回去做饭去,这儿不用你掺和!”张翠花一直在留神他们这块的动静,听吕望一说,抬头说道。
苏锦秀也知道自己在这儿也帮不了什么忙,因此点点头道:“那我先回家给你们做饭!”
“中午我们就在这儿吃了,你做好饭就把饭菜端过来就是了!”
张寡妇在一旁说道。
“嗯,我知道了!”
苏锦秀站在田边上洗了个脚,阳光下白嫩嫩的脚丫子,仿佛闪着光,吕望不经意瞥见一眼,喉咙滚动了下,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移开了。
“把鞋穿上回家!”
苏锦秀:.........
湿的怎么穿?
不过知道他是好意,怕踩在路上踩着什么把脚给弄伤了!
洗完脚在边上晾了一下,看差不多了才穿上鞋回家。
刚才在田里不知道怎么划了几道小伤口,刚没发觉,穿上鞋子才知道,也不好意思说出来。装作若无其事的离开。
苏锦秀的异样,吕望自然是发现了。
他咬牙想道就不该叫她出来!
不可否认,他有一点心疼,又有一点莫名其妙的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