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宁……”她勉强嘤咛。
徐寂宁放过了她的双唇,轻轻吮咬她的锁骨,随着徐寂宁的吻一点点向下走的还有他的手,南有音觉得腰间痒痒的,那双她熟悉的纤细手指拆礼物一样缓慢的剥去她的衣物,动作很慢,却总是若有若无的划过她的肌肤,起初是微弱的痒,而后渐渐变成轻微的战栗,她有些受不住撩拨,心也跳的很快。
徐寂宁的吻停留在她的左胸出,半晌,他低笑着问道:“今晚你的心跳怎么也像狂奔的兔子?”
“也?”她迷蒙道。
徐寂宁引着她的右手走,片刻后,她感到掌下一片温热,她触碰到了紧实的□□,她略微用力按了按,伴随着徐寂宁轻微的喘息,她感受到了他的心跳,同她一样,如同擂鼓。
在这一刻,她不知怎么又想起那三个愿望了,徐寂宁这次回答地很干脆,他俯身吻了吻她,在她耳畔轻声笑道:“有音,你还猜不出来吗?”
“是什么?”
“是你,我想得到你。”
徐寂宁的声音瞬间如潮水般涌入耳中,南有音呼吸不由得急促了许多,她又一次无比清晰地感受到,她杂乱的心跳与徐寂宁的渐渐融在一起。
咚、咚、咚——
他们的心在一起跳动。
万籁无声,天地间唯有彼此。
她伸手揽住了徐寂宁,徐寂宁也回应以最热烈的吻,。
咚、咚、咚——
他们的心仿佛在一起燃烧。
“有音?”徐寂宁在问她。
“快点。”她低声催促。
她感到一阵有些钝的痛楚,却下意识将徐寂宁抱得更紧了些,徐寂宁落下一串柔软的吻,像是在安抚。
“寂宁……”她小声呢喃。
“有音。”他在难耐的喘息缝隙间回应她的呼唤。
她渐渐感到了一种奇异的感觉,咬住了下唇,徐寂宁却不许,他的手去分开她的唇齿,她咬住了他的手指,唇齿的缝隙中却依然溢出许多缥缈的声音,她不由得松了松口,徐寂宁顺势抽走了手指,她听到徐寂宁在笑,声音很低,好像在溺爱,依旧笑得让人心痒,她忍不住扯下了眼上绸缎,注视着他,他也始终注视着她,仿佛要将她永远留在眼底。
他们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山巅烟火绽放,又随着火星落地而渐渐平静。
南有音静静望着枕畔的人,或许是刚刚的刹那太过绚烂,她眼角忍不住滑落几颗泪珠,这次徐寂宁没有擦拭她的泪珠,而是吻了上来,一丝不苟地亲吻她的眼睛,悄悄饮下那几颗泪珠。
他的吻没有停止,又揽住了南有音的腰肢,他们呢喃低语,诉说爱意,一次又一次,将彼此彻底融入,不管是□□亦或是灵魂。
曾经的夫妻关系,对他们而言,是解不开的枷锁,如今爱意缠绕,便成了剪不断的红线,生同衾死同穴的永恒联系。
“寂宁,”南有音有些无力的躺在徐寂宁怀里,“你看,外边天要亮了。”
“嗯,你今天想做什么吗?想出去玩吗?”徐寂宁撩开一缕贴在妻子眉间的头发,又吻了吻她的额头,“要不我带你去小崔太史家看孔雀吧。”
“好。”南有音低低应了,“但我现在好累。”
徐寂宁温声道:“那就先休息,之后你还想去哪儿?”
“我那里都想去,我要去很远的地方,”南有音轻快地笑了,“你还记得吗,我说过我要学会骑马,要走遍天下,你答应过我好几次,会陪我一起,如今,到你兑现诺言的时候了。”
“当然。”
春末时分,落花缤纷,南有音与徐寂宁暂别徐府,离开京城,往天涯海角而去。
他们一路向西而行,在一处广袤草地,徐寂宁从牧户那里租了匹马,耐心教她如何驯服,如何驰骋。
南有音很快学会了,先是骑着马散步,而后小跑,最后纵马狂奔,马蹄草间插翅,山风擦肩而过,她信马由缰,一直跑到她也不知道是何处的地方才停下。
山草几乎没过小腿,成片的野花铺叠期间,她回头看到徐寂宁在湛蓝天空下追了过来,疾驰的马蹄溅起处处飞花。
她爬上一处小坡,笑着等着徐寂宁过来牵她的手。
风吹野草,一叠一叠的碧浪,徐寂宁从中奔来,与她十指相扣,笑着问她骑马好玩吗,她答好玩,却忽然升起捉弄的心思,搂住徐寂宁的腰,同他一块滚下山坡,草籽花瓣沾了满头,两人望着彼此忍不住笑。
他们依偎在被太阳晒的暖融融的草丛中,望着天边的云卷云舒,微风拂面,花香阵阵,一生就这样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