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在院子里做活的卢爷爷都惊动了,走过来看怎么了。
“娘,你胡说什么呢!”她娘这话简直是要逼死她,这叫人听到,该以为她在娘家说了多少婆家的坏话了。
“秀珠,你也别怕,这外头都传遍了,他们卢家姑娘家厉害,儿郎们性子差,就只磋磨媳妇,防媳妇跟防贼似的,娘这是帮你呢!”这应是听说了卢晓晓家的闲话。
“你胡说八道什么!”卢爷爷怒道,这话外人说说,他们可以不当回事,可若是自家亲家都这样说,外人难免就当真了。
“娘,酸菜鱼的做法没瞒着我,是我不告诉你。”秀珠见外头已经围了人,也顾不得她娘怎么想了。
“天杀的卢家呀,我好好的女儿嫁过来,如今会欺瞒我这个辛辛苦苦养育她的娘了。”秀珠娘哭嚎道,嘴里的话是越说越不像话。
卢爷爷只想让她闭嘴,卢大娘子恨不得上去堵了她的嘴,秀珠一着急就想着把她娘拉里屋去,一时间乱作一团,结果不知道怎么的秀珠被推攘得摔在了地上,“哟”的一声叫,裤子立马见了红。
卢爷爷见到这,更是气急了,“你、你、你……”一下子没转过气,气背了过去,得亏卢春芳反应快,扶了一把,没结结实实的摔地上。
秀珠看到爷爷倒了,吓得忘了自己的疼,秀珠娘见出事了,赶紧溜走了。
“娘,那老太婆跑了。”春芳道。
这家里老的少的一下子倒了两,卢大娘子杀了秀珠娘的心都有了,只现下顾不上,喊道,“哪个好心的乡亲快来帮把手!”
围观的村民赶紧上前帮忙。
卢大娘子又对春芳吩咐道,“快去地里把你爹叫回来,叫你哥哥去请郎中,去请韩郎中,再去你舅舅家借车到镇上请郎中!”
早有邻居在秀珠娘吵起来的时候,就去地里叫卢大富父子了,是以春芳没跑多远便见到了他们。
“爹,嫂子摔倒了,爷爷气晕了。”卢春芳说话间不免带了哭腔。
卢怀德只觉得脑子嗡的一下,就想往家跑。
“哥,叫郎中,娘使你去叫郎中!”卢春芳赶紧叫到。
“对对对,我去叫韩郎中。”转头向韩家跑去。
“二哥,你快去舅舅家,娘叫你借车去镇上请郎中。”卢春芳又说道。
“路过你三叔家的时候把他们叫过来。”卢大富吩咐道。
说罢,父女两就赶紧往家里走,路上卢春芳又跟卢大富说了事情的经过,把卢大富气得不行。
韩家是和卢家一起落户在杜家村的,两家离着近,不一会儿韩郎中就过来了,听说是见了红,道,“可有去镇上请大夫?”
“去了去了,我家二小子去他舅舅家借骡子车去的。”
“我带了保胎的药材过来,若是听我的,就先用两碗水把药煎着,镇上的郎中若是没带保胎丸,就把这汤药喝了,若有保胎丸,还是那个效果好。”
“春芳,快去煎药。”卢大娘子唤道。
“带我去看卢大叔吧。”
卢大富赶紧把人带到了卢爷爷的房中,韩郎中细细地检查了卢爷爷的头部和口鼻,又按了好一会人中穴、百会穴,卢爷爷才悠悠转醒,睁眼后精神还是不甚清明。
此时卢大贵夫妇两也到了,卢家兄弟两陪在卢爷爷这屋,卢大娘子走不开,就托了卢二娘子去照顾秀珠。
没多久,卢怀德领着镇上的郎中回来了,郎中也是经验丰富,带了安神固本丸和保胎益气丸,卢大娘子赶紧端了水来让卢爷爷服下,又让大儿子把保胎丸给秀珠那屋送过去。
郎中给卢爷爷诊了脉,说无大碍,等药效起了再看情况开药方,两家人松了口气。
郎中又去给秀珠诊脉,滑胎之相已经止住,又问了韩郎中的用药,是常见的安胎药方,用的是寻常的药材,符合农家人的需求,便没另外开药方。
过了一会,药效起了,卢爷爷精神好了不少,能坐起来说话了。卢大娘子又请郎中好好把把脉,看有没有不妥。再后来的事卢晓晓她们就知道了。
等卢怀德把郎中送回镇上,抓药回来,卢爷爷已经能起身了。大家不敢马虎,又把药煎了伺候老爷子喝过药歇下。
怕病情有变,卢大贵一家晚食也没回家,卢晓晓和春芬、春芳两姐妹简单做了些饭菜,两家人对付了几口。
到了晚上,卢爷爷喝了粥,精气神回来了,便让卢大贵一家回去。
卢大娘子把卢大贵一家送出门,道,“大贵、惠娘,你们先回去,今儿这事,我定给你们个交代!”秀珠娘的话简直坏了两家名声,还把老爷子气晕了,这事是不能善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