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这样为你的城市效力的!”
偌大的白城宫殿里,盛满葡萄酒的黄金酒盏滚落在地,猩红的液体倒映出迪耐瑟狰狞的面容,他的嗓音尖锐刻薄,起伏的胸口彰显出他有多么愤怒,一阵喘吁后他脱力的坐回宰相之位,用那双浑浊的眼睛看向面前的法拉米尔,仿佛一条随时都要喷吐毒液的毒蛇。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法拉米尔私自借兵给波洛米尔驰援洛汗的事情已经被他知晓,更让迪耐瑟无法原谅的是他的亲生儿子竟然眼睁睁让至尊魔戒从手中溜走!
“你放任力量之戒被送进魔多,妄想一个无知的半身人可以保管!”迪耐瑟气到浑身发颤,声音也越来越大,“它本该被送进王城之内妥善安置,是你!不战而败让欧斯吉利亚斯被半兽人吞没,我绝不会…绝不会将它拱手让出,而你作为将领必须将它收回!”
“父亲!”大门被用力推开,波洛米尔不顾守卫阻拦挡在弟弟身前,这一路上他已经从将士们口中得知欧斯吉利亚斯被半兽人占领的事情,那是因为法拉米尔把士兵借给自己的缘故,如果有错也是他的错,他绝不会逃避!
看到安然无恙的波洛米尔重新回到身边,迪耐瑟的嘴角压不住的上扬,似乎只要他能回来什么都无所谓了,看到这一幕法拉米尔早已习惯,他平静的向后退了半步,因为很快他的父亲就要上前拥抱他的兄长。
“我的儿子,比起你那不成气候的弟弟你才是我的骄傲。”
波洛米尔并没有同以往那样搂住他最为尊敬的父亲,他在迪耐瑟抱住他时只感到彻骨的寒凉,小时候教导他们的慈爱英勇的父亲到底去了哪里,明明是同一张脸为何会变得如此陌生,如此的冷酷无情。
“父亲。”他脱离了迪耐瑟的怀抱,单膝跪地献以最虔诚的敬意,“我违背了您的命令离开米那斯提力斯,也是我向法拉米尔借兵驰援洛汗,更是我…如果不曾调走那些兵力欧斯吉利亚斯就不会失守,法拉米尔什么也没有做错,如果您执意要收回失地那也该是我的职责。”
迪耐瑟指着法拉米尔斥责道,“不,他放走了力量之戒,就从我们眼皮子底下…让我们失去了对敌至宝,让两个半身人将魔君的利器拱手相赠,法拉米尔,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
“那枚戒指根本不会成为对敌至宝!它只是一枚恐怖的、蛊惑人心的、足以挑起战火的邪恶之物!”波洛米尔抬起头悲伤的看向迪耐瑟,“我根本无法抵御它的诱惑,父亲,我们无法掌握它的。”
“法拉米尔是比我更加坚定的人,他能够放下对戒指的贪念让弗罗多离开,光是这点就已经比我强太多了,可是您却从来不看好他,父亲,您真的不该如此。”
“波洛米尔,别说了。”法拉米尔单膝跪地扶住他的兄长,二人像儿时头抵着头道,“你是我的兄长,是白城的统帅,从小到大你一直都是我憧憬的榜样,我们兄弟之间永远不必说那种话。”
波洛米尔用力搂住他的肩膀,“好,我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