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酷，亲爱的。”巫妖小姐开始摸我的头，“我倒想让这群人看点好的。”

“好的。”我说。

其实我本该出现在维多利亚不是吗？但我对维多利亚的感情是真不深，而且由于以利亚的存在，我对维多利亚一点也没有美好幻想，而是超越了传统强调的、对母国的喜爱。对motherland却只剩下厌恶。

不知道为啥。

卡兹戴尔没有辜负我给它的外号，生活在相对先进稳定的环境确实让我没办法一下接受这种落差，甚至是落后。

和他们相处，我确实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呢。

“那是什么声音。”

“哦，你说那群老家伙……”埃芒加德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突然不说话了。

她停下来了。

“不用管他们。”她说，“他们天天都在说些乱七八糟的复仇的话题，那些太遥远了，和你这样的小鸟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

“不要叫我小鸟。”我捂住脑袋，“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我当然知道。”埃芒加德说。

132.

而现在，我意识到，往咖啡里加多点方糖也无法掩盖咖啡的苦涩了。

“给我改密码。”我在深蓝项目的办公室里一拍咖啡杯，没碎，“恒星坠落这么重要的时刻，艾德居然把我的坐标薅走了？”

“尤莱亚，你还掂记着那个呢？！不愧是我们的天文学家。”

“别提了，你还想这具物质身体被他殴打一顿？上次已经有过教训了。你还真是欠打。”

“我很看好你们乐观的心态。”

“但那可是恒星陨落！别说尤莱亚了，我也是想看的好吗？！”

像是水滴缓缓敲打着屋檐，我的心催促我拿起哨子紧急吹了一下，终于烦人的议论声消失了。洛咳了几声，看见我转过头怒目而视：“我知道尤莱亚这件事你期待了很久……但是。”

“但是什么。”我拆开一包方糖，果断地放进咖啡里，“不要再说了，艾德我是不会放过他的。”

“为了庆祝你重新用回碳基身体，我们要不算了？”洛又咳了几声问，“我们的意识备份全上传了？”

“是的，我亲爱的洛。”　我试图挤出一个诡异的笑，看着生态箱的鱼游来游去，旁边的研究员又开始大声交谈，我把手贴在玻璃上，那些由他们之手组成的生物游来游去，像是在感受生命的心跳。

我不算是一个很传统的人。

“…上传数据只是第一步，洛，我和普瑞塞斯是一样的。”我另一只手抬起咖啡杯，偷摸着喝了一口，“即使这样，洛，你也相信我吗？”

“我知道。”洛说，“而我一直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