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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傀儡戏亡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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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家主李颂石立刻站起身,即使心中不满,但还是隐藏住内心的情绪。他嗓音雄厚:“灵枢掌门是前来观礼,还是找事。”

白徽走上前不疾不徐道:“此番前来自然是贺寿,只是四方城似乎不太懂规矩,我的身份是四宗之一的掌门,怎么没人跟我行礼。”

“你也配。”

下一刻那人就扑通跪在地上,上好的绸裤直接被破开口子,膝盖上鲜血淋漓,但被对方施展的威压动弹不得。面色因为疼痛的扭曲的不成样子。

白徽看着那人眼神轻蔑:“听闻你多年前不知得罪了谁,少了一样东西。我医术尚可,用不用我帮你诊治一下。”

“你。”

男人面上青红交加,但顾忌对方身份,只能闭嘴。

不少在场的人倒是闷声笑了出来,丢的什么。自然是男人最重要的物什。据说是年少荒唐被人硬生生砍断,性命能保住都是万幸。

李颂石脸色不太好看,但还是弯腰行礼:“恭迎灵枢掌门就座。”

白徽却轻轻一笑:“只是来道声喜,其他的就算了,喝了你家的酒,我不知还能不能走人。”

旁边的年轻男子倒是有礼貌,迅速起身送客:“灵枢掌门慢走。”

他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欲言又止。白徽看他有点面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沈清让送完贺礼,依旧跟在白徽身边。

莫半夏早就看他不顺,横眉竖起:“你不回你的天虞,还跟着我们做什么。”

沈清让并未理睬她,只是温声问道:“灵枢掌门是看出来什么了吗?”

白徽摇了摇头:“我能看出什么,只是闲着无聊随意逛逛。”

莫半夏看着二人并行的身影,心觉不爽。硬生生塞进二人之间,抱着师父胳膊不撒手。

几人趁着天色还好在四方城转悠着,走到不知哪里,白徽瞧见一处破旧的宅子。

蛛网密密麻麻爬上了牌匾,围墙上都长出杂草,里面的房屋全是烧焦的迹象,门口坐着一个瘸腿老头。他浑身脏污不堪,满头银发结成了团,眯着眼睛晒着日头。

在灰烬中依旧可以辨认出牌匾上面的苏字。

白徽目光淡淡,瞅着实在可怜,往他破碗里面放下了几枚铜钱。男人听见一声脆响,看到几个人,眼神一愣,开始疯狂跪地叩首。额头都磕破,依旧不停地叩头。

莫半夏不解其意,白徽只是勾着唇角淡笑:“一点小钱至于行这么大的礼吗。”

老人发出难听的嘶哑声,几人这才发觉他说不出话。

莫半夏察觉到这里的不同寻常:“师父,这里是?”

白徽抬头解释:“这里就是那个被灭了门的苏家。”

从残旧的装饰上还可以窥见以往的辉煌,真是可惜,那么强盛的家族,一夜就被人屠尽。

沈清让来到隔壁的饭馆前,掏出来几锭银子,吩咐小二每天给那守门人送上两碗饭。

白徽瞧着沈清让的热心肠,不由赞叹:“还真是善良的孩子。”

莫半夏不怠道:“善良是善良,他就不怕店主昧了他银子。”

白徽捏了捏半夏的小脸蛋:“傻孩子,你以为那老头怎么活到现在的,肯定是受着旁边人的接济。世上恶人不少,但良善之人还是多的。”

“我才不是傻孩子。”莫半夏鼓着腮帮。

“师父口误,我们半夏最聪明了。”

白徽打趣时扭头看向老头,他也在打量她。浑浊的双眼逐渐清醒,女人清润的眼神骤然变得狠厉,老头这才收回视线。

走了一圈,白徽为自己那好吃的师弟买了些许点心,路过茶楼被熟人给叫住。

“呦,白徽你怎么也来四方城了,快上来喝杯热茶。”

她一开头就看见了窗边的无涯子,头发乱糟糟被随意束着,金袍在光下熠熠生辉。虽然人老珠黄,但还有几分姿色。引得几位小娘子驻足偷看。白徽让两人在楼下等她,闲庭信步走上楼梯。

她不由感叹:“你还真是哪里有热闹,就往哪里钻。”

无涯子给她倒了一杯清茶:“我原本就是李家的人,前来祝寿理所应当,你尝尝我们这的四季春,味道是相当不错。”

白徽没动茶,只是静静盯着对方,慢条斯理道:“你来找我不是专门来喝茶的吧!”

无涯子咧嘴一笑:“什么事情自然瞒不过你的眼睛,传闻你们白家祖先原本供职前朝大祭司之位,世间之事,全能看出。只是这对你们白家人来说却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因为身负奇能,白氏一族只要有婴儿降生,就会变成朝廷的傀儡,无法逃脱。直到现在的朝堂之上,位居国师的还是白家的人。

白徽没空听他长篇大论,手指敲击桌面,不耐烦道:“说重点。”

无涯子神情肃穆,褪去平日吊儿郎当的模样:“四方城的事,还是应该四方城自己来解决,太阳快要落山了,你们该回去了。”

白徽却不以为然,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若是我非要插上一脚呢?”

无涯子看向楼下的二人,嗓音轻飘飘:“想想你的徒弟,你也不舍得她受伤吧。”

白徽垂眸看着路边抱剑的莫半夏,不知跟沈清让说些什么。面色骄矜,却又吃了亏。气得那剑跟对方比划,却又被无情挡了回来。

“她既然选择了走上这条路,就注定要受伤,我不可能护她一辈子,对半夏来说受些磨难未尝不是好事。”

无涯子长叹一口气:“看来我是劝不动你。”

“对啊,所以你想怎么做呢。”

无涯子的眸色变得深沉,嗓音低哑:“白徽我们都是一样的人。”

女人细长的手指摩擦着茶杯的边缘,随后抿了一口:“我并不觉得我们一样。这茶我喝了,你好自为之。”

无涯子向她鞠了一躬:“多谢。”

男人又在茶楼坐了良久,等到日暮西斜,他静静观望最后的一缕残阳被吞没,黑夜即将来临。

他轻喃道:“四方城,马上就要毁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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