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你?你怎么不反省一下都是你的问题呢!”路鹿鹿用自己轻松飙上E6的女高音强行打断了大长公主说了一半的话。“我就奇了怪了,今天我好好的躺在床上,也没惹你啊!不是你一进门就非要我行礼,我爬起来给你行礼了,你和你那个文盲儿子又觉得我不孝顺,要罚我跪,那我还要怎样,现在就给你哭坟来表现我的孝顺吗?你这么爱挑刺,下辈子投胎当猫吧,慢慢挑!老妖婆,搞搞清楚,是你那个孙女先把我推到湖里,我才会生病,才会爬不起来给你行礼的,你这么爱罚人跪,怎么不先让她跪啊!”
“你……你这个孽畜,有什么资格跟我的星儿相提并论!若不是你失足落入湖里,星儿又怎么会被人指责,你不反省自己,居然还敢动她!”听她提到心爱的孙女,更一眼看到应若星雪白小脸上异常的红肿,大长公主怒气更深,连忙命令左右道:“你们还不上去,把她给我抓下来,今天不好好教训一下她,只怕她是再不知什么天高地厚了!”
“母亲,等等!”听她这么一说,应晟业只觉得自己被打肿的脸一阵刺痛——便是不提应怀月之前的病是真是假,她一个刚刚及笄的姑娘家,一直养在深闺,从未练过武功,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这么利落的身手?
想到这里,应晟业直觉不对,连忙挡在大长公主身前道:“母亲,她颇有些神异,你和夫人还是先带着星儿离——”
他话说到一半,整个人就随着时间的停滞僵在了原地,只剩下半张的嘴还在试图吐出最后的话语。路鹿鹿又一次停止了时间,看着面前再次浮现的屏幕和文字,止不住的欢呼雀跃道:“好耶!我果然是这文的女主角,想怎么开挂就怎么开挂!”
随后,她理直气壮的使唤朋友们道:“刚才打人的时候,我居然把那个老太婆忘了,那怎么行呢,我可是个公平的人,现在赶紧让我补上。你们都写一样的内容哈,四分之三的概率,看我怎么输!”
想了想,她又补充道:“顺便帮我设定一下,扇人巴掌不会手疼——我现在手心还是麻的呢,呜呜!”
燕飞白&贝一禾&湘美人:【……】
于是,应晟业方才吐出最后一个开字,就见一只穿着绣鞋的脚迎面而来,一脚把他给踹倒在地。路鹿鹿踩着他的胸口冲上前去,毫不客气的给了他背后的大长公主两个响亮的巴掌,打得她差点没站住脚,这才哈哈大笑着,随手拉住空中不知从何处荡下的一根藤蔓,一个旋身,在一串“哦豁豁豁”的畅快嚎叫声中,飞一般荡上了院子里榕树的顶端,翘着脚坐了下来。
燕飞白:【……贝贝,你这写的真的不是猴子吗?】
贝一禾:【可是666的日常一直都是这个状态啊?】
燕飞白词穷了:【啊这,真的不会让人更想打她吗?】
贝一禾却很相信自家好朋友的人格魅力:【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世上怎么会有人拒绝一个喜欢猴叫、爱荡秋千、还擅长抽人耳光的奇女子呢!】
燕飞白:【……】算了,他还是少点评女孩子吧。
不同于路鹿鹿的神采飞扬,大长公主感受到了脸上的疼痛,完全不可置信——她都活到这个岁数了,还是第一次遭受这种羞辱!当即怒火攻心,捂着胸口软软瘫倒下去。见祖母面色不好,应若星发出一声尖利的叫喊,连忙扑过去扶住她,完全不明白重生的明明是自己,为什么变化最大的却是大姐;明明上一世,她做了太子的侧妃,半点没被将军府谋逆案牵连,一直到最后都未曾露面,见见她们这些家里人,如今,她又有什么资格诋毁养育、教导、帮她嫁给太子的家人呢?
“应怀月,你太过分了!”她尖叫道,只觉得刚刚重生时,还想着要和应怀月好好相处的自己,是何其的可笑。应若星左右摇晃着脑袋,大声叫着家里的下人:“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拿杆子把她打下来!让她给祖母赔罪!”
然而,对于她的愤怒,路鹿鹿干脆当自己什么都没看见,她只是歪着头打量着满院子手足无措的下人和整齐划一捂着被打的脸的主人们,对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的便宜爹应晟业说道:“父亲,看来,你这个将军的武功,也不怎么样嘛,怎么我打你,你连还手都做不到啊?那你说——”
她咧开嘴,露出一个阴森的笑容来:“我今晚潜入皇宫,去捅皇帝一刀,然后告诉他,是你和祖母意图谋反,特意派我来捅他的,听起来,是不是很给你长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