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子身上的那些勒痕是从何而来?!”
“哦,那不是触手勒的,那是他和我吵架的时候表现得太欠揍,我用藤蔓绑他的时候留下来的。”
皇帝双目猩红:“那你写在那本书里的内容又是什么?难道那些句子都是假的吗?”
拜托,谁会把小说看成真的啊!路鹿鹿伸出两根手指,朝他比划道:“是啊,那是,额,一点点艺术加工啦。”
皇帝:“……”
皇帝决定请她去慎刑司好好玩耍一番。
于是,路鹿鹿刚从地上拔起自己跪得麻木的双脚,就被两个小太监架住胳膊,一路架进了一间阴冷潮湿的地牢。那两个小太监把她扔在地上以后,径直锁好了门,就此扬长而去,留下路鹿鹿抓着栏杆愤愤不平:“什么嘛,太子不是没出事嘛,为什么我又倒霉了!”
【话虽如此,但总觉得你完全是活该呢。】燕飞白幽幽说道。写人家儿子的艳|情小说被抓了个正着什么的,即使他是路鹿鹿的好朋友,也委实没法昧着良心说她完全没问题啊。
【所以,现在要时停离开这里吗?】还是湘美人沉稳的说道:【毕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对你用刑……决定要走的话,现在就开始吧。】
“那还用想吗!我当然选择逃跑啦,毕竟逃跑人家可是专业的!”这样说着的路鹿鹿,毫不犹豫的停止了时间。
于是,等到总算平复了心情的皇帝,带着太子来到地牢中时,迎接他们的只有空荡荡的牢房和地面上一个巨大的深坑。负责看守的暗卫跪在地上,向皇帝请罪,同时告知了他们之前发生的事——路鹿鹿徒手挖开了牢房的地面,随后直接钻了进去,等他们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这人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了!
一队人旋即进入地道,想要把路鹿鹿抓回来,结果走到一半,地道却又突然坍塌了,所以,他们被困在地道中间,正在努力挖土自救。
皇帝:“……”
另一边,将军府内人心惶惶,眼看着大厦将倾,人人都在思考着自己接下来的去路。
应怀月居住的小院中,珍珠因为担忧被抓进宫去的应怀月,一直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子,不想突然听到有人从背后叫了自己的名字,并且那个声音,分明就是自家大小姐!
珍珠猛地转过身,就看到路鹿鹿像只壁虎一般从窗户外面爬进屋子,又一脚踹上了窗子。这段时间,她早就习惯了大小姐时不时做出的各种诡异举动,因此见怪不怪,看她还是那么不走寻常路,甚至珍珠的心底,还浮现出了些许诡异的安心,因此,她露出一个欢喜的微笑,迫不及待的上前抓住了路鹿鹿的双手。
“大小姐,你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看来,当今陛下不愧是一位明君,居然没有因为大将军迁怒于你呢!”
“啊这,其实他是迁怒了的啦,不过,我刚刚从地牢里逃走了而已。”路鹿鹿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用一句话结束了珍珠的美好幻想。看着珍珠的笑容霎时僵在了脸上,神情开始逐渐转变为惶恐,路鹿鹿突然反手抓住了她的手,语调昂扬的说道:“好珍珠,我们不能继续待在这里了,赶紧收拾收拾东西,这就走吧。以后你就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咱们四处游历大好河山,怎么都比和将军府共存亡强啊!”
这样的话,珍珠其实也不知道是对是错,但她习惯了听从小姐的命令,此时也只能遵照路鹿鹿的要求,开始收拾起她的衣物和首饰来。路鹿鹿也如狂风入境一般,把整个屋子都搜刮了一遍,所有值钱又好拿的东西,都被她大摇大摆的收进了自己的口袋。
一想到接下来的自由旅行,路鹿鹿兴奋不已,一边哼着歌,一边抓起了桌案上的一块玉蝉。然而,就在她把玉蝉塞进口袋的刹那,一阵剧烈的疼痛突然在她的后脑勺上炸开,似乎是有人用棍棒重击了她的脑袋,路鹿鹿甚至来不及思考,就因为突如其来的袭击两眼一翻,整个人直接倒了下去。
而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躺在一处陌生的房屋之中,后脑勺还在一抽一抽的发着痛。路鹿鹿欲哭无泪,咬牙切齿的骂道:“是谁!是谁下手那么重啊!”
见她恢复了意识,身处另一个次元的朋友们也跟着激动起来,开始一叠声的呼唤起她的名字。贝一禾的声音透着哭腔:【老六,你总算醒了!呜呜……叫你之前那么嚣张,这下子被打脸了吧!】
【好啦,你就不要说她了,那个时候,谁也没有料到会有人躲在她的屋子里啊。】燕飞白柔声说道,扯过一张卫生纸递到贝一禾手里,让她能好好擦擦脸上的眼泪。【老六,你听我说,打晕你的人并不是为了伤害你,而是单纯要把你带走,他把你送到这个屋子里以后,就一直守在门外。我猜,是有什么人想要见你,才会特意派他过来,所以,我们应该很快就能知道是谁下的命令了。】
“要我知道是哪个神经病这么坑我,我一定会让他好看!”路鹿鹿艰难的在床上滚了一圈,好不容易坐起身来:“话说回来,男主和女主都滚去齐国了,怎么还有人找我这个女二的麻烦呢?这不科学啊!”
她百思不得其解,干脆跳过这个问题,开始思考着用外挂解困以后,狠狠修理外面的人一顿,最后出发去找珍珠,毕竟自己大部分的行李还在她手上呢。而随着这个想法如水般流过脑海,路鹿鹿听到了房门被人推开的声音,顿时警惕的战术后仰,再然后,一张熟悉的面孔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轩辕凌云一只手按着木门,俊美非凡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他如今改头换面,整个人焕然一新,神采奕奕,哪里还看得出前些日子备受欺凌的质子模样。随后,他柔声同路鹿鹿打了声招呼。
“好久不见了,应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