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不同,余墨望向他眼中时仿佛自己如同其中的小船,被湖水温柔地包裹。
或许是今夜氛围太好,不常说话的她主动开口跟他搭话,“你平时也会这样开怀大笑吗?”
虞锦砚动作幅度轻微地摇头给予否定,他说:“我是第一次。”
今夜余墨开他玩笑太多,也不差这一个,她挑挑眉逗他,“那我很荣幸拿走你的第一次。”
他被她的话弄得脸颊酡红,他变出兔耳朵拍了她一下,嗔怪道,“你这样很烦。”
虞锦砚的耳朵大而柔软,覆在脸上如同陷入毛茸茸的小毯。
而且它上面还有属于omega的玫瑰味信息素。
虞锦砚拿它揍余墨等于肉包子揍狗。
余墨忍住了抓住它耳朵疯狂蹂躏的冲动,但是没忍住在它拂过她脸颊时将鼻子凑过去多吸两口。
弄得虞锦砚有一种他扇她结果被她舔了手掌心的既视感,可是他又惊又恼的同时又不可控制地从心底生出一种微妙的甜,以至于他的嘴角需要刻意控制才不至于上翘得过分明显。
他板着脸闷声闷气地点评,“余墨,你这样很猥琐。”
“对我老公动手动脚怎么能叫猥琐?”余墨满嘴跑火车,身体却老老实实没有对他动手动脚,“我合法且有证。”
她说完这话还没等虞锦砚进一步害羞,下一句狗言狗语就蹦出来了,“现在有结婚证,一个月后有离婚证。”
这话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成功令虞锦砚的好心情瞬间烟消云散。
他一下子就从与余墨面对面的状态变成背对着她,他捞起被子给自己盖好,“闭嘴,我要睡了。”
虞锦砚经常生气,唯独这一次在余墨眼里他生起气来格外可爱。
她好想将这句话告诉虞锦砚,他肯定会气得拿兔耳朵扇她,届时她就又有机会近距离接触毛茸茸。
实不相瞒,她今天才忽然发觉她就好这口。
拳击兔子Omega生气了只是冷暴力她,没有开口说一些难听的话,这让余墨莫名感到满足与幸福。
一念至此余墨猛地打了个冷颤。
我靠!这是什么阴森恐怖诡异扭曲的危险思想?她又不是受虐狂!
果然人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她得离他远点才能保持身心健康!
想到这里,余墨果断翻过身背对着虞锦砚以毛毛虫的姿态在床铺上拱来拱去拉开两人距离。
直到她拱到大床的尽头,这才松了口气安稳闭眼。
白天的高强度工作与长时间运动让人身心俱疲,以至于她还没有在脑子里完整地吐槽虞锦砚几句,便直接睡了过去。
虞锦砚跟她发完脾气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她哄自己,倒是等到了她清浅的呼噜声。
虞锦砚:“?”
谁懂?她的脑袋里就一丁点情商都不装载吗?
他愤怒地转过身去,看见的就是余墨姿态惬意的背影。
不是,她怎么能这样?
她比他大五岁呢!说好了老婆年纪大会疼人呢?
虞锦砚越想越生气,气到在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就这样硬躺到凌晨两点还精神得很。
他爬起来点亮小夜灯去吃了一片褪黑素,这才重新躺在余墨身边准备靠药物安眠。
他睡眠很浅,半梦半醒之间忽然听见有人磨牙凿齿:“不想玩我的游戏可以不玩,干嘛跑过来特意骂我……”
虞锦砚疲惫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准备看看发生什么情况时,对方的下一句就来了,“免费玩……我司几十号人打磨三年……耗资上亿的游戏……还骂我脑残……”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于是虞锦砚料想余墨这多半是临近游戏上市太紧张做了噩梦,在碎碎念。
他给虞氏做的全球财务结算系统临近正式启用前,他也梦见自己舌战群儒来着……
虞锦砚迷迷糊糊地揉揉眼睛,抬手点亮床头灯翻身看向身侧的老婆,他发现昏暗的灯光之下那个背对他的蜷缩成虾子形状的人影在瑟瑟发抖。
她的口中依旧念念有词,但不再是断断续续的状态,而是更加激愤,“凭什么……凭什么让我倒闭?”
“你们不喜欢可以不玩,有人喜欢啊……你们凭什么、凭什么一棒子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