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时之间温扶砚也找不出更好的人选,但是也不会公然低头。
柳相宁这番话倒是说的圆滑,虽然是自己的面子被下了,但是这番话,一方面推脱了不愿意去为温扶砚办事,另一方面温扶砚还没有办法说她抗旨。
可见柳相宁此人心计之深,哪怕是自己最难堪的事情被当众说了出来也能够给自己时间去想出最稳妥的方法。
温扶砚看着如蛇蝎般的柳相宁,许久未曾出声。
忽然笑起来,温扶砚根本不介意这一件小事,她转过身去坐在龙椅上:“柳相最近的确辛苦了,朕不在京城的这些日子,倒是难为了各位一个个被搜罗起来。”
温扶砚这番话说的云里雾里的,却偏偏把那些心虚之人震慑住了,朝廷当中女官居多,她们本就没有彻底站队。
如今柳相宁连未婚妻也护不住,很难不让人怀疑其是不是有把柄在女帝手上。
而综合其中种种,这段时间就差把柳相宁拥护成土皇帝的各位女官都开始害怕了。
“陛......陛下……臣可斗胆一试。”户部女官张青亦颤抖着声音走出来,她曾经依靠职务之便没少给柳相宁帮助,当然柳相宁也没少与她合作。
如今连她都站出来在柳相宁的对立面了,其他那些为柳相宁愤愤不平的也不敢说什么了。
柳相宁偏过头来看着户部女官,阴恻恻的样子不像是朝堂上该有的模样。
可是在温扶砚的注视下,柳相宁终究是没有说什么。
温扶砚当然知道这回合自己虽然占些上风,却完全不能放下心来,杬州这件事绝对不能完全放心交给那户部女官。
温扶砚是这样想的,面上却很欣慰:“张爱卿如此懂得为朕分忧,实在是太好了。”
温扶砚使了个眼色,身边的太监便尖细着嗓音喊:“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这一嗓子,整个大殿当中都能够听见,似乎惊动了皇宫里的鸟儿。
鸟儿四处乱飞,划破天际。
重华宫这边,姜妩终于起身了,她扶着酸软的腰肢坐在床榻上久久未曾缓过神来。
“姑娘!”玉竹哭天抢地的扑过来,她坐到姜妩的床边一边给她揉腰一边掉眼泪:“姑娘哪里受这么多苦过!”
玉竹当然知道昨晚那是怎么回事,但是她看见姜妩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就觉得很难受。
“陛下也真是的,怎么不知道......轻点。”玉竹说着说着恨不得撸起袖子来去造反。
可是姜妩把她按住了,这玉竹明明是跟自己一起长大的,之前在府里的时候也很沉得住气啊。
为何现在如此毛躁。
“怎么?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姜妩声音稍稍冷下来,玉竹只好不再说话,而是走到旁边蹲下来替姜妩穿上鞋袜。
姜妩真的算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可是温扶砚还是没有给重华宫拨来婢女。
玉竹一个人要给姜妩打水净面还要把早膳一一摆上来。
从前玉竹是一等大丫鬟,比京城中许多小门小户的官宦人家的嫡出小姐过得还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