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雀还是不太明白姜妩现在说这些话到底意味着什么，她还沉浸在当初被提拔的嚣张当中。

“可是……”红雀固执的想说话，捂着自己的脸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

姜妩施舍给她一个眼神，拍了拍那个小宫女的肩膀，有些嫌弃道：“她都这样了，还不敢上？要不然整个重华宫都要让她来做主咯。”

姜妩的意思已经说的很明显了，她决计是容不下这个红雀了，不过是想让小宫女给自己出口恶气。

毕竟长的好看，姜妩就是很容易对长的好看的人没有抵抗力，柳相宁和温扶砚除外。

不知道为什么，姜妩看着这两个人最先想到的是害怕是抵触，面对温扶砚这种感觉还少很多，因为这一天的相处下来，感觉她很温柔。

可是柳相宁那种阴暗批就不一定了。

每次被她盯着看的时候，姜妩都觉得毛骨悚然。

小宫女闻言，仿佛被委以重任般深深的看了红雀很久，最后姜妩觉得困倦的打了个哈欠，这才像是最后的哨声。

小宫女闭着眼睛冲到红雀面前，抬起手来又给了她几巴掌，还结结实实的踹了她一脚。

这一脚，像是包含了许多恩怨，一下子出完了似的，小宫女颤抖着刚刚打完人的手走到姜妩身边。

“奴……奴婢多谢皇后娘娘肯给奴婢这个机会。”如果不是姜妩，小宫女这辈子可能都不会有找个机会亲手打回来。

她因为长的好看被分配的嬷嬷嫉妒，把她贬作了最低等的宫女，甚至连洒扫的宫女都不如，只能做些伺候别的宫女的活。

当时红雀在前主子那里得脸，因此没人敢说她，自然也是把那宫女自己揽过来。

先女帝驾崩，上一任皇后也跟着去了。留下这些人没人管，只能留在重华宫里，没有主子的日子简直让红雀更加猖狂了。

红雀今年三十多岁，小宫女当时就是小孩子，如今也才刚刚长成，这么多年的阴影让她很难跨过这一步。

但是姜妩这个人就是这样，看不得弱小的人受委屈，所以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更何况……姜妩眯起眼睛，杏眸当中尽是不悦，方才那红雀竟然还敢口口声声提她的前主子，这不是给自己下马威是什么？

如果这样的刁奴自己还要忍耐，那她姜府大小姐这么多年还真是白当了。

“玉竹，把她带去慎刑司折磨折磨再杀，可别让她死的太痛快。”姜妩没有经历过打打杀杀，但是却知道这样才能最大程度的永绝后患，于是让玉竹去办。

坐在地上捂着脸颊的红雀一脸惊恐，既然已经鱼死便打算网破，她破口大骂：“你目前还没有皇后掌印，你怎敢动用私刑！！！”

“如果是朕允许的呢？”

温扶砚动听的声音永远是最明显的，姜妩总是可以在任何时候第一时间分辨出来，她转过身子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温扶砚：“陛下……阿妩不是动用私刑……是她顶撞阿妩……”

姜妩这一声声的阿妩叫的温扶砚心尖尖直颤，她眉眼放柔，一身明黄色龙袍走过来握着姜妩的收：“阿妩说什么都是对的。只是下次起身要记得叫我，没有你在我身侧，我睡不安稳。”

温扶砚放弃了在姜妩面前自称朕，而是情真意切的说这些。

冬天的风夹杂了寒意裹进衣服里，姜妩伸出手来揽紧了自己的外衫，靠的离温扶砚又近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