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姜妩不做温室里的花，她这副惹人怜爱的外表何尝不是一种保护自己的手段？

温扶砚自认为看透了姜妩，可再经历一世才发现姜妩的身上还是有很多自己未知的东西。

不过就算是这些未知的东西，温扶砚也是甘之如饴的去了解，甚至更加爱上姜妩了。

马车的帘子被寒风吹开了些姜妩看着外面那些包子茶水摊上冒出的热腾腾的香气，就觉得人间烟火气大抵就是如此了。

温扶砚知道姜妩坐马车会觉得无聊，所以也没有去关马车上的窗，只是把衣服裹得更紧了些。

马车里面够大，所以也设有小炉，软哄哄的。

“陛下你看！”姜妩激动的指着一处酒楼，这家酒楼每五天都会有一场表演，如今正是准备的时候，大抵用完晚膳就是表演开始的时候。

“这是什么？”温扶砚也觉得很新奇，那些正在准备的人在搭戏台，还有的在搭架子，似乎是一场不小的表演。

姜妩虽然不怎么经常出来看，但是还是知道这是什么，命令车夫走慢些后，她开始得意洋洋的解释：“平日里还没有这么些准备，这估计是要到年下了，所以才开始都在准备。你看看，估计今晚还要打铁花的表演，这可是好多年以来的浪漫呢！”

姜妩其实也不知道具体多少年了，这是民族传统的表演，一般来说在京城这种富庶的地方，这种表演虽然好看却被认为登不得大雅之堂。

因此，这么些年来，敢在京城打铁花的，这家酒楼算是头一个，他们家的饭菜和醉仙楼没得比，可是就凭借着新鲜热乎的表演杂耍，使得人气也不错。

而打铁花因为太过危险，也只有在刚下过雪的冬日，或者年终年初重大节日的时候才会出现。

渐渐的这项表演也没这么登不得大雅之堂了。

姜妩简单的跟温扶砚说完的时候，马车早已停在了醉仙楼外，温扶砚看到姜妩说这些的时候眼眸发亮的样子，于是也没忍心打断。

听着听着，倒是也来了兴趣。

“阿妩喜欢，那我们一会用完晚膳去看看如何？反正这一次是微服出宫，并未大肆宣扬。”温扶砚想要陪着姜妩逛街看表演，一切和姜妩有关的事情，温扶砚都想陪着她。

姜妩点点头，她还怕温扶砚用完晚膳就要回宫，那样也太无趣了。

不过姜妩刚刚下马车，就感受到了周围的眼睛，果然皇帝皇后一起出宫看起来像是很低调，但其实有不少的暗卫在暗中保护?。

不过姜妩也放心些，她每每想到刺客什么的都会和柳相宁联系在一起，也不是因为什么偏见，独独是因为柳相宁那双时常发红的双眼。

似乎已经很久没睡好觉了。

这样的人，姜妩不知道她能做出来什么事，还是小心防范着为好。

醉仙楼是整个京城饭菜和装潢最好的，即便是温扶砚来也挑不出一点毛病，怪不得骄矜如姜妩，也很喜欢这里。

店小二知道这两位的来历，因此坚决不敢怠慢，腰都要弯到地面上了，引着姜妩上楼。

“皇......姜姑娘，这一楼有歌舞表演，二楼最佳观赏的地方专门为您二位设的。”小二原本想直呼皇后，毕竟这里没旁人，可是看到姜妩往自己这边看的眼神又软了腿，只好改口。

温扶砚也不太理解为什么姜妩不愿意让小二如此称呼，难不成……是不想当自己的皇后吗？

温扶砚感觉自己又要碎掉了，她委屈巴巴的跟在姜妩后面入座，把所有的招牌菜都点了一遍就让小二下去。

如今雅座包厢里面，只有姜妩和温扶砚两个人，姜妩不知道为什么这位女帝又不开心了，她不着急看歌舞，而是双手托着下巴：“怎么了？你不喜欢这里吗？”

温扶砚?闻言抬起头来，原来姜妩真的有发现自己的情绪不好？

她不知道为什么，发现这一点之后竟然好了很多，甚至不需要姜妩怎么哄，自己就把自己哄好了。

“没……没事，我还是很喜欢的。只要阿妩喜欢，我能经常带你出来，陪我们阿妩逛一逛。”

说到这里，温扶砚已经暗下决心准备每次都要给姜妩准备个小惊喜，等过些日子到除夕夜了，就把打铁花的工匠传入皇宫，让他们在湖心露天亭子里做打铁花给姜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