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沐铭脸上露出灿烂之笑。“既是师傅之请,徒弟难不从。”
孟时慰轻轻抚摸着秋沐铭的脸。“馒头可好吃?”秋沐铭将最后两口馒头吃完,轻轻点头。“师傅为我买的自然是好吃,但不及师傅自己做的好吃,集市上的老伯手艺难免比师傅差了些。”
闻言孟时慰轻笑声淡淡而出,刮了刮秋沐铭的鼻子。“以后可不得这么说别人。”
但秋沐铭能看出,孟时为此时心情是愉悦的。
孟时慰不知为何自己现在对秋沐铭会如此的亲近,但仿佛看见她的脸,她便会不自觉软下心来。
学堂上课的时间到了,秋沐铭与孟时慰一同进入学堂上学。孟时慰拿着书籍进入学堂里,仅仅只是看了一眼,她便知道有谁没来。
“李远今日为何不来学堂上学?”
在座之人皆不知李远的行踪,故而纷纷摇头。
但平日里素爱欺负人的张响知道李远暗地里与秋沐铭的关系非同一般,张响起身指着秋沐铭,言道。“孟先生,我们都不知道李远去哪里了,但秋沐铭一定知道。”
秋沐铭抬眼看着孟时慰,而孟时慰也正在看着她。孟时慰转目问张响。“为何?”
“秋沐铭平日里与李远来往素为频繁,李远每日好上学堂,来时皆不会迟到,但在相识秋沐铭之后,李远的行为越发奇怪,一定是秋沐铭暗中指使李远去为他办事!”
还未秋沐铭明开口,孟时慰便看着张响问道。“你为何如此确定是秋沐铭指使李远如此做?”
张响口气不小。“若不是秋沐铭,还能是谁?李远昨日见我还与我说秋沐铭便是他半个师傅,教授他武功,昨日李远一人便将我们八个人打倒在地,定是秋沐铭在暗中教唆,教李远妖术。”
若不是今日学堂里张响与孟时慰说起,孟时慰便会一直不知道,秋沐铭曾教授过李远武功。
“秋沐铭,你起身。”孟时慰看着她,轻声言道。
秋沐铭自然听孟时慰的话,起身对孟时慰鞠躬。“孟先生,您请讲。”
“张响所言之事,可是真的?”
秋沐铭自知无法瞒过孟时慰,不论她想瞒孟时慰什么事情,皆会被孟时慰一一拆穿。
“为真。”
孟时慰被长衣遮盖住的手指微微一颤,她的双手扣于身前,但她却用一手的指甲捏着另一手。
未曾想到,秋沐铭每日与她同在一起,却还可以在背后做这么多事情。
“那你为何不与我说?”孟时慰的语气渐变严肃。
“学生认为这是小事,就没有与孟先生说。”
“张响刚才所说,你背后指使李远去为你做事,可为真?”
秋沐铭眼神一顿,但心里却不想瞒着孟时慰。“也为真。”
秋沐铭言语落下,孟时慰心中一颤。为何秋沐铭总有事情瞒着她,孟时慰闭眼平息。
“多余的话,我便不说了,今日之事,你可知道你错了?”
秋沐铭低头。“学生知道,学生错了”
“那我便罚你出学堂听讲,待下学时间到了,你再一同走。”
“是。”秋沐铭鞠躬,起步便走出学堂了。
张响对孟时慰的这个处理结果似乎有些不满。“孟先生,学生觉得你处理这个事情不公平。”
却不料张响话落之际,孟时慰眼神之间带有怒气般,瞬间便看向了他,张响害怕的直低头。“你觉得我处理的有何不公?”
见孟时慰眼神尖利,张响想便不敢再说些什么,只能自己小声的抱怨道。“上次学生带人出去游玩不来,学堂上学孟先生可是罚了我几大板子,为何现在到了秋沐铭命李远为她做事,未来上学堂,孟先生便仅仅只是罚她出去堂外听课。”
张响以为自己所言在理,孟时慰便会理解他的话中之意,但不料,孟时慰走近他,身上之气令人不敢抬头。
“你与秋沐铭,不同。”
孟时慰缓缓落下这一句,便挥一挥衣袖,转身走上讲台。
“在读书之时应当好好读书,你在学堂学书时间,带8个人去原野上玩耍,其他学生纷纷效仿你们,影响甚至恶劣。仅仅是罚你五大板子,你便这么多怨言,若今日秋沐铭同你那般,指派七八个学生为她做事,我可以罚她二十大板,二十大板若是放在你的身上,你可能承受?”
孟时慰一言一语,咬字清晰,令人倍感发凉害怕。张响听完低头,随后他缓缓坐下。“学生知道了,扰了孟先生的课堂纪律,学生抱歉。”
将张响的不满处理完了之后,孟时慰才开始上课,但孟时慰在学堂上所说之话,秋沐铭在学堂外皆听的一清二楚。
孟时慰替她说话,她甚是开心。
很快下学时间便到了,学生们纷纷走出学堂。在走过秋沐铭时,学生皆不敢看秋沐铭,唯独张响路过秋沐铭时,眼神往她身上看了看。
正准备说些什么,但秋沐铭抬眼之际眼神犀利,顿时便盯住了他。张响见状,撒腿就跑。
孟时慰从学堂走出,站在秋沐铭的身边。“为何瞒着为师?”
孟时慰精通兵法,上一世秋沐铭的练兵之道,养兵之道,皆是孟时慰所教。
祭既然现在有情况,她发现武镇西山上有大片养兵之地,秋沐铭便不打算瞒着孟时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