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沐铭带着孟时慰缓缓下落,看着周围百姓苦不堪言,街上乞讨的人众多,还有流浪之人房屋被烧毁,更有些房屋破旧不堪,这里过的很是萧条。
孟时慰看着此前的场景,眼神些担忧。
她之前在为官的时候曾经来过苍山镇,那时的苍山镇甚至是安居,山清水秀,风景甚好。
时常见到竹筏划在湖面上,湖面透出淡绿色的光影,美不可及,柳条树随风而动,站在桥上便可看荷花开放,风景美丽,但如今却成了这副样子,仿佛像是战争中百姓流离失所般。
孟时慰缓缓将视线看秋沐铭,秋沐铭明察觉到孟时慰在看她,她便转头看向孟时慰。
看着孟时慰双眼担忧的样子,秋沐铭一猜便知她心里在想什么。
秋沐铭轻轻抬手摸了摸孟时慰的脸,轻言对她说道。“师傅,莫怕,我定会将这里的问题和百姓生存的问题解决。”
秋沐铭这句话像是给了孟时慰心里打了一个强心针般,令孟时慰瞬间便在心里有些安心,但看着这里四处荒芜的场景,孟时慰还是心觉怜悯。
孟时慰本就心怜苍生,自小便不杀生,同情他人,为他人谋福,即使自己过的不如意,她也心甘情愿。
秋沐铭拉着孟时慰的手,从巷子前头一直走到巷子后,看着街道上百姓的样子,甚是可怜。
秋沐铭今年仅16岁,她本还无心去做这些关系天下苍生的大事,但此时见眼前一景,秋沐铭还是心有不舍。
“行行好吧,姑娘给我这个老婆子一点吃的吧,我已经三天没有吃东西了。”
有一个老婆婆乞讨,走到了孟时慰眼前,随后便跪下,跪下之时,孟时慰吓了一跳,连连往后退。
秋沐铭握紧孟时慰的手,示意她不要害怕。秋沐铭上前想将老婆婆扶起,但老婆婆硬要跪在地上,哭着哀求两人。
“两位姑娘,看你们穿着不凡,应该是有些银两吧,你们赏几个给我这个老太婆吧,我老太婆家中上有老下有小,现在都吃不上饭了,求求你们行行好吧!”
孟时慰自然是见不了这般场景,孟时慰迅速从自己的袖子里拿出银两递给婆婆,在今早出门时,孟时慰还做了包子,因为秋沐铭是直接带着孟时慰御风飞行而来,所以包子还热乎着。孟时慰拿起包子递给老婆婆。
“这是我今早做的,还热乎趁热吃了吧。”
老婆婆收下之后感激不尽,对孟时慰连连磕了三个响头,把地都磕出血了,孟时慰轻眸颤动,随后便拿起一个帕子递给老婆婆,让她擦拭一下自己灰喵喵的脸。
这时的苍山镇,与以往大有不同,仿佛已经驻扎了一些有敌外势力。
“师父,你曾经在朝廷为官之时来过苍山镇,那师傅可知苍山镇的领头人是谁?”
孟时慰沉着脸。“我现在便带你去找他。”
苍山镇领头的人便是王府王将相。
孟时慰与秋沐铭赶到王府之时,王府守卫戒备森严,见来的人是孟时慰,众人收起兵器,随后对孟时慰行跪拜之礼。
“孟先生。”
孟时慰挥手,门前的守卫便起身了,秋沐铭看着此景,她竟不知道孟时慰在苍山镇这里竟有如此高的一席之地。随后,便有守卫进王府里面向里面的人汇报,没过多久,王府的镇使便从里面急忙的赶了出来。
“小的不知孟先生大驾光临,有失远扬,孟先生,今日前来苍山镇,也不提前与小的说一声,我王府招待不周啊。”
王将相见到孟时慰之后,迅速便下跪朝孟时慰行礼。
孟时慰没有说话,仅是低眼看了王将相一眼,随后便升起严厉之势。
“你苍山镇如今为何如此凄凉,元朝数年之前,苍山镇如此美丽,如今却变得到处都是烟尘,这是为何,发生了何事,你为何不向朝廷汇报?”
孟时慰严厉指责道。秋沐铭站在一旁,听着孟时慰严肃的话语,与她平日里相处的那个孟时慰轻柔轻声的样子极为不同。
此时,孟时慰话语一出,无人敢忤逆她。
王将相也是连连磕头在地。“孟先生,你可是不知啊,苍山镇数年前就从各地汇集了各方江湖中人,这些江湖中人,作风不正,行事狠辣,不仅烧杀抢掠,还对百姓施以暴行。就连我镇上兵力都无法与他们抗衡,他们天不怕地不怕,我没办法。”
听着王将相把这些祸端之事甩到别人的身上,孟时慰便对他有些失望。
毕竟当初王将相能坐上镇使之位,孟时慰是对他力荐的。
“那你为何不向朝廷汇报如此严重的大事?尽管这仅是一个镇,但你知道这里百姓有多少吗?苍山镇此前风景优美,如今却变成这副样子,你怎对得起你如今的官职?你每日里贪图享乐,享受朝廷给的俸禄,却不做当值该做之事,你这般做派,若传到国主的耳朵里,国住绝不留你。”
当今国主做派是什么风格,孟时慰自然清楚,当然了,比孟时慰更清楚的还有王将相,王将相听闻词语,浑身颤抖,手间连连抖动不已,王将相对孟时慰磕头。
“孟先生,饶命啊!饶命啊!不是我不上报朝廷,这件事,我从去年便开始上报,但一直无果,朝中大臣更是不将此事放在眼里,王某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啊。”
孟时慰听闻词语,低眸细想,许是当今朝中纷争混乱,已经有不少人在朝中建立起势力,自然想将此事压下来,不让此事传到当今国主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