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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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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斯意脑海中响起刺耳警报声。

【警告:由于宿主的不当操作,导致任务发布者提前放弃了任务目标,任务结果判定为完全失败!】

【系统提示:因系统无法从失败的任务中提取能量送宿主离开,宿主将在此世界停留,直至宿主扮演角色死亡。】

系统不断循环播报这两则消息,可见当前情况的严重程度。

尤斯意觉得自己还可以抢救一下。

尤斯意说:“许同学,你怎么会突然这样想,你不是很喜欢很喜欢陆昭吗?”

许安南头也不抬地回道:“我之前是做了一些蠢事,但我自始至终都明白成绩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之前我就很纠结我为什么会喜欢上一个差生,现在我不用纠结了。”

许安南停住写题的笔,他侧过头,黑框眼镜的镜片有些反光。

尤斯意看不清许安南此时的眼神,只听许安南道:“尤斯意 ,你和我成绩差不多,应该听说过什么叫利益最大化的选择吧?”

许安南顿了顿:”等我考上最顶尖的大学,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我又何必在陆昭这颗歪脖子树上吊死?”

尤斯意沉默,许安南都在展望未来了,看来自己的任务是抢救不活了。

尤斯意默默地在脑海里给自己挖了个坑,平躺进去,那就这样吧。

因为任务失败,系统也和尤斯意一样被困在了这个世界,但它却对未来保持乐观。

在系统漫长的生命中,它见过太多的失败,早就习以为常。

系统反而有些担心尤斯意接受不了任务失败,它时刻观测着尤斯意的状态。

但尤斯意日常表现都和从前没有区别,每天早起早睡,从未失眠,课下和同学谈天说地,从未曾谈起消极的话题,晚自习放学时,也照常和陆昭互怼。

系统一直在观测和记录着,直到期末考试来临,尤斯意第一道数学选择题验算了十分钟都没选出答案。

系统终于找到了出场机会,它连忙说:【宿主,你不会,我给你答案,这一题选A!】

尤斯意像没听到似的,在草稿纸上又验算了两分钟,他抬起黑色水笔,在卷面上写下了一个B。

系统着急道:【宿主这一题选A哦,我验算了1024遍。】

尤斯意正要往下面看题目,系统却不依不饶地不停在他脑海中说第一题选A。

尤斯意一边在草稿纸上算第二题,一边在脑海里面对系统说:“我算出来是B。”

系统:【A!】

尤斯意道:“我相信你,正确答案是A。”

系统疑惑了:【那你为什么不选?】

尤斯意说:“我想看看我能考多少分。”

数学考试时间结束,看着错漏百出的卷面,系统沮丧万分。

【宿主,我把所有答案都告诉你了,为什么你还是写你算出来的那些错误答案。】

尤斯意笑笑:“在你看来是错,但这已经是我能做到的最好程度。”

系统无比忧愁地说:【宿主,你这次的考试排名会很差很差的,说不定是倒数,你想想到时候得面对什么吧。】

系统真的为尤斯意的未来感到担忧。

【宿主,你要是听我的话就好了,我保证你这次也是第一名,你现在考出的这个分数,没人会喜欢的。】

尤斯意盖上笔盒。“这已经是我的人生了,我真实的成绩就是这样。靠伪装获得的喜欢,对我来说,没有用。”

据系统一直以来的观测,尤斯意的性格就像水一样柔软温和,但它这回却发现那温和水面之下,是顽固不化的冰层。

任系统怎么劝说,整个期末考试中,尤斯意都固执己见地自己写题。

期末考结束后,是两天假期,老师们会在这两天内将所有试卷批改完毕,并整理好排名。

临近上学的前一天晚上,尤斯意这具身体的妈妈提前回了家。

系统赶紧提醒道:【宿主,一股黑恶势力正在接近。】

原身妈妈肤色白净,五官细长,她穿着一身黑条纹职业装,脸上冷若冰霜,眯着眼睛审视尤斯意时,带着一股风雨欲来的意味。

尤斯意坐在单人沙发上,原身妈妈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她在另一边沙发上落座,只说了一句话:“等你爸爸回来说。”

晚上七点半,原身爸爸推开家门,他一进门,眉头便深深皱起。

“尤斯意,你考这点分数是什么意思?上次的反省还不够是吗?”

尤斯意面无表情地坐着,姿势和神色都没有变化,他说:“我会的我都写了,有什么不对吗?”

原身妈妈顿时站了起来,“尤斯意,你竟敢反驳你爸爸,我看你真是翅膀硬了。”

原身爸爸走到原身妈妈身边,两人脸上的厌恶和烦躁像是出自同一个雕刻家的手笔。

“你考这点分数,就是故意气我们的对不对?年级倒数,你倒是脸皮够厚,拉着我们一起丢人。”

尤斯意说:“你们以前上学的时候,也是回回第一名吗?你们望子成龙,也要看看自己身上有没有龙的基因。”

空气陡然陷入寂静,原身父母脸上一白,半晌后,原身的妈妈扯过衣架上的大衣,死死把衣服抓在怀里。

原身妈妈焦躁地来回踱步,她道:“尤斯意,你考得这么差,还说这么疯癫的话,我看你多半是得了精神病了。走,跟我去医院!”

尤斯意被原身妈妈扯着上了车,他坐在后排,手臂被原身妈妈紧紧抓着,车内气氛诡异地安静,就这样一路到了私立医院。

一进医生的办公室,尤斯意便被推到了冰凉的看诊椅上。

尤斯意知道,其实原身妈妈根本不是真的觉得他生了什么病,原身妈妈只是想通过在外人面前贬低自家小孩的方式,来羞辱他。

医生是个头发稀疏的中年男人,他表情严肃地听完原身妈妈声泪俱下的,对自己小孩种种恶行的控诉。

医生推了下架在鼻梁上的银色细框眼镜,略有浑浊的眼珠在原身父母和尤斯意身上扫视了一圈。

医生拉开抽屉,从里面抽出一份空白问卷,递到尤斯意面前,又给尤斯意拿了只笔。

医生道:“小朋友,你先填一下这份问卷,我和你爸妈聊一下。”

尤斯意拿起笔,见是一份心理调查问卷,他手指顿了顿,略有迟疑地落笔。

医生见尤斯意听话地填写,他微微勾起唇,转头语气亲和地对原身妈妈道:“你们平常是怎么教育他的呢?”

原身妈妈眸光闪了闪,声音沙哑悲戚地说:“我们给他很大的自由空间,从来没短过他的零花钱,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医生点点头,他又问:“那这个小朋友不听话的时候,你们是怎么管教他的呢?”

原身妈妈委屈地说:“只是让他一个人呆着,反省错误,我和他爸爸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我们从没罚过他什么。”

医生认真地听完原身妈妈的诉说,他道:“你们说的情况我都已经了解,至于这位小朋友为什么会成绩突然变差,我要带他去做进一步的检查。”

医生等待尤斯意填完问卷,他将尤斯意带出了办公室。

去检查的路上,医生聊家常似地问:“听你妈妈说,你以前都是第一名,这次考这么差,是考场外遭遇了什么不舒服的事吗?”

尤斯意坦诚地道:“没有特殊原因,我写题时已经尽了全力。”

医生温和地笑笑,宽慰道:“一次考得差不算什么,人难免有失误的时候。”

尤斯意道:“可是我感觉,我以后都只能考这么些分数了,很多题我都不会写了。”

医生温和的笑容僵在脸上,他脚步加快,后半段路程,医生眉头一直皱着。

尤斯意被领着做了各式检查,检测结果出来后,医生把检测报告抓在手上,没给尤斯意看到一丝一毫。

回去的路上,医生一直试图讲笑话逗尤斯意,尤斯意从医生脸上看出明显的强颜欢笑。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办公室,医生提议原身父母出去听检测结果,但原身妈妈坚决不同意,她说要是有什么问题的话,原身也有权利知道。

医生拗不过原身妈妈,他只好收起脸上的笑,十分惋惜地道:“这位小朋友关于学习那一部分的记忆神经受损,不知你们有没有关注过小朋友的心理健康,他这种病因多见于承受的压力超过自身承受范围的应激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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