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听见属于辛也的一声低喃,徐彻林重新朝他看去,只见同样慵懒的像只猫儿似的人,盖着毛毯缩靠在沙发中,正仰着脸瞧着楼上的一人一猫。
那声乖,也不知是形容谁的。
心下涩意,暗自思索间,视线悄然顿住,停在了他的脸侧。
原是早先撑着下巴的手放了下来,露出那片压出了的红痕,在那温润瓷白的肤色上,显得极为红艳。
明明暗暗的眸色不知又参杂了些什么。
低头扶了下眼镜,顺势移开视线,只是心中仍对那肌肤的娇嫩程度,升着好奇。
脚步响起,抱着猫的人大摇大摆的下了楼,沉默不语间便走到了辛也的身旁,紧挨着人坐下,顺势拿起他腿上的毛毯,扯出一半欲盖弥彰似的披在身上。
虽遮挡了胸腹,却因侧身而靠的姿势,露出了肩颈背脊的片片痕迹,不说是蓄意而为,徐彻林坚决不信。
冷然的眸子似含警意的瞥了徐彻林一眼,像只护食的狼,极凶。
直到凌乱的黑发被人轻轻摸了摸,修长漂亮的指节穿梭在发间,理了理他凌乱的头发。
辛也侧头看他,四目相对后手掌滑下,停留在其肩上,又伸出指尖碰了碰他的耳垂,动作间尽显亲昵。
仰头任他同着自己作乱,黑眸与第三人对上,锋芒涌动间,暗讽的送上一笑。
旁若无人的亲密,瞧着姿态坦然的辛也,徐彻林却是心下酸涩。
不知是不是该庆幸他对自己毫无防备,还是自觉嘲弄,认命他对自己一点意思都无的现实。
“你看你辞职后,日子貌似很清闲?”瞧着突然不语的人,辛也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道。
自从上次让他递交辞职信后,他很快便照做了,不过原以为他会回到徐氏帮衬,没想到他此后就一直都保持着无业人员的身份了。
在公司忙得已经开始为发量担忧的徐靳续,便满怀哀怨的找着了辛也吐苦水。
辛也无奈又好奇,两人总共也没多少交情,怎么徐靳续就这么自来熟呢。
轻轻松松就对自己撤了防备心。
徐家三兄弟,貌似除了老二徐彻林占了精明这一点,其他两位,生活中都是心大好忽悠的傻孩子。
而瞧着,徐靳续已经是被徐彻林折磨已久的模样了。
三兄弟,一只狐狸和两只兔子,也不知道徐家父母是怎么做到的。
就此想着,辛也看徐彻林的目光不自觉染了丝感慨。
被辛也这么一问,徐彻林惊讶一瞬,而后了然一笑。
毕竟辛也很少过问他的私事。
“还好,最近在城东开了个书店,平时过去坐坐消遣时间,来来往往的顾客算不上多,不过也确实乐得自在。”他转了转逐渐温凉的杯子,淡然一笑回道,依然是那副文人的清雅模样。
既不是在不务正业,辛也心知自己帮不了徐靳续,也终止了言论,与其要了地址,约好了有时间去光顾。
一旁暂时被忽略掉的段齐越埋头贴着辛也,双臂在其腰间缠着,全程都是沉默不语,却又无时无刻不吸引着徐彻林的注意力。
压下心中的郁意,临近正午十分,徐彻林便同二人告了别,驱车离开。
一声轻呼,沙发上安坐的人被一把拥起,一直未吭声的段齐越横抱着他往楼上走去,搂着其上身的手臂上抬,重重吻了下去。
熟睡的小橘猫被惊动,懒懒的翻了个身,阳光晒在毛发上,映出一片金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