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桐生莲很想笑,“开玩笑的,活跃一下气氛。”
苏格兰威士忌:“……我能现在补上吗,刚刚没打你的那一拳。”
“别,饶了我吧,”桐生莲非常没负担地举起双手投降,“你知道的,我特别不擅长决斗——嗯?”
他的右手被迅速抓住了,苏格兰威士忌似乎是发现了什么,眼神一凝就把他的手拽到面前。
毫无防备的桐生莲差点给拽个踉跄。
但他稳住脚步就立刻正色开口。
“怎么了?”
苏格兰威士忌是个非常温和的人,很少做出摆出严肃的脸但恶作剧的事——至少桐生莲没见过。
所以这是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
他的神经刚紧绷起来又很快放松下去,因为顺着苏格兰威士忌的视线,他看到了自己掌心的一道血线。
它比脖颈上的那道疤轻不少,此刻只留下一道略微有点显眼的红痕。
顶多半个月,它就会随时间流逝消失。
桐生莲自己都忘记这事了,没想到今天竟然这么偶然。
毕竟平时也没有摊开手掌给别人看的机会……
“什么时候留下的?”
“大概和脖子上这道伤疤是同一个晚上吧?”桐生莲感觉有点别扭。
因为苏格兰威士忌已经抓着他的手开始翻来覆去的看这道疤了。
“我刚恢复意识的时候试图动一动身体,但好像是因为失血过多,浑身无力,”桐生莲耸肩,“它就从我的手里滑落了。”
“是什么?”苏格兰威士忌问的是武器。
“剃须刀片。”桐生莲很平静地回答,“它现在就摆在盥洗室的洗手台上,你要去看看吗?”
“……?!!!!!”苏格兰威士忌立刻扭头冲进盥洗室。
桐生莲松了口气。
总算。
苏格兰威士忌和他的距离刚刚实在是太接近,他都有点尴尬了,但眼看对方毫无所觉,他只能继续这么保持尴尬。
还好,还好找到让他转移注意力的东西,他总算可以穿件衣服了。
这整的,怪尴尬的。
上次这么尴尬好像还是在上次……嗯……什么时候呢……
他漫不经心拿衬衫的手突然顿住。
好像有点想起来了。
是在欧罗巴基地里。
他急匆匆从沙滩上冲回宿舍,低头疯狂写辞职信,一回头看到宾加和苏格兰威士忌站在自己身后的那个时候。
那瞬间汗毛直竖的感觉,直到现在他都忘不了。
如果不是他们三个人都互相忌惮,恐怕那天就不是那样简单糊弄过去了。
那天,他用刚学半个多月的意大利语在辞职信上言辞恳切地表示因为个人原因要离开组织。
还附上了自己的真实姓名。
当时宾加和苏格兰威士忌都亲眼看到了那张辞职信。
也可以非常轻松地确认到他的姓名。
那是个完全霓虹味道的名字。
如果苏格兰威士忌注意到了那个名字——他怎么可能注意不到呢?
他完全可以让情报组的波本抽空调查他的身份。
他怎么会忘记这件事呢?
桐生莲很想叹息,但听到盥洗室里的动静,他还是强行咽下自己的叹气声。
怪不得。
怪不得苏格兰威士忌会说“为什么要记住这个名字”。
看来这所谓的取信行为又变成无用功了。
太后知后觉了,桐生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