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西说要给他买糕点,糕点倒是回来了,人却不见了。
九思:“王妃好像在学堂——”
明天就是会试开考的日子,九思记得主子说过,王妃本是今年要参加会试的,后来嫁给了他们主子,这件事便黄了。
许是太伤心了。
“主子,王妃是不是不开心了?”九思挠了挠头:“要不属下去取来您那支雪狼毛笔送给王妃吧?”
萧闻雍蹙了蹙眉心:“……”
冷道:“你倒是上心。”
“属下多嘴。”九思嘴上不敢多问,但是实在不解,主子明明前几日还花时间见了内阁几个人,又要会试的考题又要把知贡举请了过来,这分明是想要给王妃一人安排一场考试。
怎么一支笔就不舍得送了。
“罢了,”萧闻雍将手中的书扔在小几上,起身穿上自己的大氅:“推着本王的轮椅,去学堂转转。”
九思:“…………”
方才不是说太冷了不出门吗?
九思:“是。”
白天,陆晚不在,萧闻雍便不坐轮椅。清心居都是他们的人,不会出什么意外,但是陆晚在院子里的时候,萧闻雍就只能真的变成一个‘废人’。
九思将主子的轮椅推到门前,男人走到门前,又不得不坐在轮椅上让他推出去。
结果萧闻雍刚坐下,后门的便出来了笛声。
九思开门的动作停下,“主子,有消息——”
说着,九思去后面的暗门取了影卫送来的密信,回到门前,九思将信交给男人,准备再将人推到房间里看。
萧闻雍大咧咧地从轮椅上下来,拿了信,径直走了进去。
九思只好将轮椅放好,等他进去问情况的事情,却见自家主子脸色突然沉的吓人。
九思:“主子,发生什么事了?”
九思最会观察自己主子的脸色。
主子生气的时候脸色本就难看,现在加上明明灭灭的烛光,就更吓人了。
萧闻雍转身,双指夹着信封,递给了九思:“这个杜桁和陆晚什么关系?”
杜桁?杜家?
九思接过信纸,扫了一眼,心中不由咯噔一声。
杜家竟然有意勾结王妃?
九思:“主子,杜桁在朝并未官职在身,属下没有派人仔细打探,只是派了人跟着……他是不是想拉拢王妃?”
九思:“好险恶!”
萧闻雍闻言,回眸冷冷凝了九思一眼,道:“吃了。”
九思:“?”
手上立马利索地将信纸吞了。
九思叩首在地,嚼着信纸,不明所以:“还请主子明示!”
“他——”萧闻雍掀了掀眼皮,“想帮小东西金蝉脱壳。”
九思:“主子的意思是?他是王妃的……朋友?”
杜桁虽是杜家人但是并没什么威胁,而且他和王妃好像也就只是单纯的师生关系,他想帮王妃跑路?
难道他想挖主子的墙角?!
萧闻雍转了转手上的玉戒,扯了扯嘴角:“跟紧这个杜桁,不许让他再见王妃。”
九思:“是……”
九思说着,听主子的语气没那么冲了,这才敢抬眸,疑问:“那主子,您还去外头转转吗?”
九思:“王妃见了您应该会很高兴!”
萧闻雍没了心思,冷冷道:“将人唤回来。”
少顷。
九思还没出门,便又听到:“罢了,推本王出去。”
九思早已准备回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