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爱?”萧闻雍眯了眯眼,俯身拂去少年脸颊一缕碎发,疑问道:“何意?”
“就是……”陆晚慌不择言,随口就说出来了,没考虑到萧闻雍听不懂他说的话,便嘀嘀咕咕地又解释了一句:“就是那个意思,同房的意思。”
说着,陆晚便尴尬地垂下了眼帘,不敢再看萧闻雍的眼睛。
其实他还没搞清楚萧闻雍是不是直男,但是,想来萧闻雍应该不太排斥,毕竟都抱抱他了。
两人之间的空气像是凝固住了。
陆晚不敢说话,也不敢看萧闻雍,也得不到他的回应。
直到自己的下颌倏然被微凉的大掌钳制住,萧闻雍不明所以地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抬眸与他对视。
萧闻雍捏着少年的下颌,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沉沉问道:“为何突然问这个?”
陆晚是赵党举荐、杜党顺水推舟东厂只不过是意外得知陆晚的母亲用过炎阳丹,便将此事在成婚当日告诉了他。
陆晚应该是不知道才对。
是杜桁。
萧闻雍的眸色中闪过一丝凉意,见少年支支吾吾不肯说,便抬了抬他的下颌,逼问道:“你想做什么?”
萧闻雍说完,轮到陆晚懵了。
他能做什么呢?萧闻雍这是在忌惮他什么?
可是自己之前确实对萧闻雍说过自己是被逼的,此刻若说喜欢他,萧闻雍定然不信。
陆晚有些懊恼,“我……我不做什么呀,只是我与王爷已经成婚了,若是王爷不嫌弃我、我愿意伺候王爷。”
伺候他?
少年的话自然没有一个字是可信的。
还要给他睡。
萧闻雍抽了抽唇角,倏然松开了少年的下颌,拦腰将人抱了起来。
“您做什么?”陆晚还没反应过来呢,萧闻雍就将他抱了起来,按在了腿上,大掌攥着他的后腰。
力气太大。
陆晚推着萧闻雍的肩膀,有些害怕了,扭着腰解释道:“王爷若是不愿意便算了,我、我没有其他意思,您先松开我好不好?”
萧闻雍不愧是常年在边境打仗的人,掌力非同一般,这么捏着他的后腰,像是要把他折断了。
陆晚挣不过萧闻雍,急的眼泪又开始不听使唤,金豆子顺着眼角吧嗒吧嗒落在两人的衣襟上。
“不是说要和本王睡?”萧闻雍单手捏着少年的软腰,另一只手轻松解开少年的外袍。
“知道男人怎么伺候人吗?”萧闻雍只解开少年一层外衫,身上的少年便哭的开始抽泣,小脸皱巴巴地挤在一起,浓稠地长睫像是两把小刷子,一动就是一嘟噜眼泪。
陆晚听到萧闻雍这句话,便立马不挣扎了,殚精竭虑地坐在男人腰上,浑身像是触了电一样,不听使唤地抖个不停。
“我……”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男子和男子怎么□□陆晚还是知道的,可是……可是这与他想象的好像不太一样。
可是……
萧闻雍好凶!
陆晚的双手还搭在萧闻雍肩膀上,视线里模糊一片,他只知道萧闻雍此刻正看着他,脸又很黑,好像生气了。
这么凶的表情,做起来,是不是要玩儿死他。
“我不知道……”陆晚哽咽着,垂着眸子,小声咕哝:“不知道怎么伺候,但是我可以学的——若是您要的话。”
“找谁学?”萧闻雍的耐心有限,看着身上哭的梨花带雨的少年,脑中闪过前些日子,小东西无助地跪在他面前,说今后愿为他肝脑涂地。
短短几日,会骗人了。
“找杜桁?”萧闻雍揉了揉少年的腰,沉沉道:“他让你来伺候本王?怎么没教你怎么伺候人?”
“不……不是的……”陆晚倏然抬眸,惊错地看着萧闻雍的眼睛,那双幽深如深渊的眸子像是能洞察人心。
陆晚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恐惧地摇了摇头:“不是先生、先生没有让我过来伺候王爷、王爷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