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南风轻阖双目,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桂花香,轻启朱唇唤到:“香团儿”。
“嗯?姐姐说什么?”
穆南风侧身对花含露勾勾手指,花含露便躺下滚到她怀中。
穆南风将这柔香娇软抱满怀,她勾着她柔顺的发丝挽到耳后,“你香香软软的一团,就唤你香团儿吧。”
“好,只是姐姐的香团儿。”
隔日,乐器铺子的掌柜带着人抬来几架筝任穆南风挑选,穆南风试了试音色均觉不错,她让花含露选一架自己喜欢的。
花含露试过之后看上一架绘着蕊珠杏花的筝,掌柜见了极力夸赞。
“姑娘慧眼识珠,这架筝乃是当世珍品,许多人上门相求,但老夫因一直舍不得割爱,所以才收藏了数十年。今日这筝得遇知音,老夫也替它感到高兴。”
穆南风见花含露喜欢,便留下了这一架。
花含露坐在榻上,抚着斜放在自己腿上的筝弹奏了一首杏花疏雨,穆南风听后感觉似有暗香浮动。
她笑着夸赞道:“弹得极好。我也有一首极喜欢的曲子,与杏花疏雨不同,极尽奋争之意,你想听听吗?”
花含露点头,穆南风就从她背后环抱着她弹了一首战台风。
花含露惊讶穆南风使用的许多指法是她从未见过的,且这首曲子没有绵绵之音,在穆南风指尖甚至有些杀伐之意。
“喜欢吗?”穆南风在花含露耳边问道。
花含露颔首,“喜欢。”
“再有一月便是立冬,立冬的后一日楼中要选花魁。”穆南风抱着花含露说道:“下月你也要登台献艺,不如我们一起。”
“花魁?”
“对”穆南风搂着她的纤腰说道:“你与我一同选花魁,若是能得中,花开并蒂是极好的。”
花含露自是事事依她,“姐姐要我弹奏这首战台风吗?”
“是。纤蕊姑姑所教娉婷舞太过柔媚,我不喜欢。这首战台风正合我意,可配双剑舞。”
“好,我听姐姐的。”
穆南风正在教花含露指法,忽听隔壁传来几声呻吟声,接着是金花娘子的咒骂声。
“教了许多日,还是像哭丧一样!”金花娘子怒骂道:“再有几日就挂牌了,姑娘若是拿这手段去伺候客人,准砸了我花楼的招牌!”
穆南风与花含露均停下手上的动作,侧耳听隔壁的动静。
昨日晚间凤仙就搬到了隔壁住下,穆南风想着方才这动静应是金花娘子在考教凤仙。
她眉头微皱,起身去团了两个棉球塞到花含露耳中,花含露不解其中含义。
穆南风对她摇摇头,并未解释。
花含露虽是被棉球堵住耳朵,但隔壁的声音还是断断续续传到她耳中。
女子的呻吟声,时而含蓄如潺潺流水,时而高昂若凤唳九霄,时疾时徐妖媚惑人。花含露听得面红耳赤,抓着穆南风的衣襟唤了声“姐姐”。
穆南风将花含露拉进怀中,双手覆在她耳上。
隔壁金花娘子又笑道:“这就对了,你叫的越好听,就越能勾住客人的魂儿,也就越能给亲娘我赚银子。来啊,再将那几个姿势做给我看看。”
花含露听明白金花娘子说的意思,更是手心微微发热。
隔壁金花娘子又咒骂了几句,其间更有鞭打的声音,再加上凤仙的哭声,乱哄哄闹作一团。
金花娘子对凤仙冷笑道:“姑娘装什么贞洁烈女,这些姿势是你以后吃饭的本钱,若是做不出来,今日亲娘我手里这鞭子可不能停!”
花含露心里微微发抖,前日金花娘子也曾对她说要考教她,难道就是考教这些?
花含露抬眸看向穆南风,美眸中是深深的惧意。
穆南风抱着她轻抚,安慰道:“没事,有我在,不会让你学这些。”
隔壁的声音渐弱,不久后金花娘子从房中出来,她转身来到穆南风门前推门而入。
金花娘子见穆南风和花含露在学筝,便兜着手笑道:“哟,刚才吵到姑娘们了吧!这筝是要好好学,但这伺候人的本事也要学。含露姑娘这身段这嗓音,若是学得好,真真能把皇上的魂儿勾走!今日亲娘再提醒一句,若是一月后考教姑娘,姑娘做的不好,那亲娘我这皮鞭可是不饶人的!”
穆南风站起身,将花含露护在身后,“您要的是银子,只要有银子,何必考教这些。我有一办法可使您赚更多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