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名云海山庄的弟子得了令,把顾君意和姜若团团围住。
顾君意没有说话,只能握着剑,冷冷地看着周围的人,就像死物一般。
眼看着双方要打了起来。
“住手!”门口进来的正是失踪了数个月的顾二爷。他身后跟着老仆良叔。
席间对于这个刚进来的顾二爷,也是议论纷纷。
“这人是谁啊?”
“不认识,看盟主的样子,应该认识他。”
“他是盟主的弟弟啊,顾家老二,顾望啊。你们这些小年轻自然不认得他,他成名江湖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在哪呢。”
“竟然是他啊。我还以为顾望早就死在哪个角落了呢。”
“如果他不离来云海山庄,那还有顾祈什么事。”
“他今天来干嘛?”
顾二爷顾望一步一步,沉稳地走到了顾祈的面前。
“二弟?你这是?”祈奇怪地看着顾望。
“我本是参加婚礼的,但是同时也有一句话想问大哥。”
“什么?”
“父亲当初是怎么去世的?”顾二爷说着,看向顾祈,眼中都是审视的目光。
顾祈警觉到什么不对劲,但是面上却没有表露什么。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顾祈顿了顿,似是悲痛地说道:“父亲是因为一场急症,没几天便去了。”
“什么急症?”
“初发是风寒,只过了两天,便变成了重症,突然就那么去了。”
顾祈似想到了什么,脸上都是悲痛的神情。
“哎,谁能想到本来身体如此康健的父亲会因为风寒而去世。”
“说起来,父亲去世前还一直挂念着你,可惜你最终都没有赶回来。”
顾祈的这最后一句话,却已经是指责在顾望的不孝。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顾望的脸上闪过一丝懊悔,年少时以为为了爱情浪迹天涯,是多么高尚。如今再回头看看,不过是自己的任性妄为。
“当时是谁给顾老庄主看诊的,用了什么药?”姜若在一旁问道。
顾望闻言,从愧疚的情绪中摆脱出来,看向顾祈。
顾祈看着顾言牵着柳清越手的模样,怒道:“清越,你这是何意?”
“只是帮顾二叔问问。”姜若说道。
“大哥,你的回答呢?”顾望问道。
顾祈冷笑一声,说道:“你们这一唱一和的。父亲死的时候,你没来,现状反倒是来怪罪我轻忽父亲的病吗?父亲生病,自然有山庄里的大夫看诊!”
江堂主本就对顾望十多年不回庄很不满,如今听了顾祈的话,更是怒目相向。
“不对,老庄主是被下毒而亡的,不是什么急症状!而下毒之人正是现任庄主顾祈。”良叔说道。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顾祈闻言,脸色微变,怒斥道:“可笑!父亲去世前,由庄内的孙大夫看诊,诸位堂主也在场,凭你空口一句,便想诬陷于我。”
“我的侄儿云定是顾老庄主身边的随侍。他可以证明!”良叔说道。
“云定不是失踪了吗?”堂主周延疑惑地问道。
顾君意发疯那晚,也就是顾老庄主去世的第三天,云定就失踪了。众人都以为云定是被顾君意暗害了。
“他还活着。”良叔说道。
话音刚落,却见一个年轻男子从屋外走了进来,此人正是失踪一年半的云定。
只见他进来后,弯着腰,身体都在打颤抖,显然这一年多来,过的是担惊受怕的日子。
“小人云定,原是老庄主身边的贴身侍从。”
顾祈见此,脸色发青,目露凶光,看着云定。
“你想要诬陷我?”
“小人没有诬陷。这是老庄主去世当晚写的血书。”云定说着从怀里拿出了一块素色锦帕,上面沾着点点血迹。
那素色锦帕打开来,便写着几行字,字迹凌乱,一看就是在危机时刻写的。
“顾祈害我。”崆峒派掌门高玉顺凑过来,一字一句地读道。
“云海山庄果然是藏龙卧虎啊。”高云顺笑道。
周延堂主看着这血书数遍,说道:“确实像是老庄主的字迹。”
顾祈冷眼看着这些人,心知这些人今日是有备而来,再看看柳清越的神情,只怕这场婚事一开始便是阴谋。可怜阿言的一片痴心。
“大哥,你怎么说?”顾望看向顾祈道。
顾祈说道:“字迹也可模仿。要栽赃什么法子想不到。”
顾祈死不赖账地说道。管你什么证据,反正都是伪证。
姜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本就没有想通过这些证据坐实顾祈杀父的事情,只是要让人产生怀疑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