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楠生日那天,池青早早地准备完毕,他先是提前去早市专门购买价美物廉且含苞待放的鲜花,随后投机取巧地支付花店店主一小笔费用,麻烦用漂亮的花带替他精致地包装一下。
他前几天在网上购买了一个容量巨大的礼物盒,今天上午快递员才将东西送过来,池青将东西小心翼翼地拆开,先是自己缓慢踏进去尝试能不能容得下,确认无差后才轻轻地将人偶谨小慎微地放进去,生怕在搬运的过程中出现一点磕坏。
池青蹲下身来,黑黢黢的眼珠凝视着全然逼真的面孔,忍不住伸出手指去抚探它最后一次,触感的肌理真实偏软,池青嘴角扬起满意至极的弧度。
他敢笃定这不但是自己有史以来最杰出精致的作品,也绝对是黎楠今年收到最令人乍舌惊艳的礼物。
池青最后看了眼自己手下的艺术品,缓缓地将纸盒封上,并用女孩子会喜欢的漂亮丝带将纸盒捆绑得整齐紧实。
在距离黎楠定下的时间仅剩一小时之际,池青才从出租屋里带着东西出发,他抱着的东西体积较大,惹得司机频繁透过后视镜看他,最后压抑不住好奇心问:“小伙子,你这箱子里面装得是什么东西?”
池青言简意赅:“送人的礼物。”
司机这种行业挺擅长和乘客唠嗑,见状又忍不住兴趣升起多问了几句,这时候池青表情就显得比较恹恹,回答简洁基本上就用一个字应付了。
司机看出来他不愿多谈,也没再自讨没趣,只将人送达到目的地后便又重新发动引擎离开。
临走前他又透过后视镜睨了眼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不免生出微妙的好奇,先前他留意到对方的胳膊亲密地拢着那个纸箱,手指总是时不时地在上面流连忘返地摩挲。
如果实在是这般不舍的话,为什么还要将它当成礼物送出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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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箱很是有一定的份量,单凭池青一人将它搬动是极其困难的,更遑论他手上还捧着一束花,无奈之下只好麻烦酒店前台的工作人员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