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楚勾唇:“太女不要说话不算话才是。”
问秋道:“三万两一次,三万两两次,三万两三次,恭喜宁王殿下!”
剩下的都是些添头,不值钱。
赏花宴圆满结束,凤姮欲走,听身后有人喊道:“太女殿下请留步……”
楚佳缓了口气,正要说话,有宫婢匆匆赶来道:“太女殿下不好了,陈大人的事不知为何被传出去了,国女监的学生现在闹起来了!”
楚佳惊地倒吸了口凉气,凤姮抬眼,凤眸温和,“推孤过去,孤亲自给她们一个答复。”
……
“太女殿下到——”
凤姮亲自出了宫门,聚在这看热闹的年长百姓瞬间瞪大了眸子,压着小辈的肩纷纷跪了下去,高声道:“草民叩见太女殿下!”
有人忍不住红了眼眶,凤临的太女殿下,真的醒了啊!
国女监安静如鸡,一人被推搡了出来,深弯下腰作揖行礼道:“小女时微参见太女殿下,殿下,我等并非蓄意闹事,只是寒窗苦读十年,只想讨个说法。”
凤姮坐在轮椅上,温和的声音却掷地有声:“诸位乃国之栋梁,朝廷爱惜人才定不会让明珠蒙尘。只是此事审理尚需时间,朝廷同样不会冤枉任何一个清白之人,遂暂时罢免此次考生成绩,若陈大人情况属实,孤将开设恩科,定会给大家一个母正的答复!”
“好,我等等太女殿下查清真相,还我们一个母道!”国女监学生纷纷作揖道。
凤姮食指轻点了下扶手,眉眼温和:“如果大家有证据也大可承上来,今后,也请大家多多检举。”
此事落,楚佳连忙兴奋地跑了回去,“恩科!太女殿下要开设恩科!妹妹,快看……”
“嘘——”身姿欣长的女子端着碗掩好房门,转身比出静声的动作,楚佳脚步一顿。
她压低声音走近道:“他怎么样了?”
“喝完药,刚睡下。”楚柯清雅的眉紧皱着。
楚佳把人拉去了书房,把书一股脑塞进了她怀里道:“快多看看准备恩科,妹妹成绩这么好怎么可能落榜,太女殿下还鼓励大家多多检举呢,定会还你一个母道!唉你去哪儿……”
“找时微。”楚柯翻身出了书房,亢奋让她眼底泛红。
既开恩科,陈红辅这下不死也得死,多少人盼着给她定罪呢!
就比如,她!
楚柯脚步一顿,瞬息后她摇头低笑,迈步出了大门。
咱们这位太女殿下啊,才是真正会把控人心。
……
“事未清楚,怎可轻下定论,而且有殿下在,不会有事。”
“你帮不帮?我都说了不正常!”
东宫,夏安挠着头急得团团转,“冬宁怎么偏偏这时候走了,留下你这么个榆木脑袋!”他戳偏了问秋的头,“算了,你不说我去说!”
“哎……”
夏安进去,看着烛光下批阅奏折的太女殿下,几次欲言又止。
凤姮提笔批阅,“有什么事就说。”
“殿下恕罪!”夏安扑通一声直接跪了地下,眼一闭牙一咬,叩首道,“殿下,侍怀疑太女君有问题!”
死就死吧,东宫不能再没有保护好太女君了!
“嗯,孤知道了。”凤姮换了张奏折。
夏安惊喜抬头,“殿下看出来了?”
凤姮看了他一眼,“孤是残了又不是瞎了,还是你以为东宫的暗卫都是摆设了?”
“那,那太女君……”
“太女君不会有事。”凤姮摆了摆手道,“回去吧,照常伺候。”
“是!”夏安欢喜应声,走到门口又折回来道,“那殿下,他还要在丹霞殿住吗?”
凤姮下笔一顿,“放庭桐院,另外甜点也不必备着了。”
“是!”
夏安一身轻松地出了书房,小跑去了汤泉,他是趁冒牌货沐浴出来的,还要赶紧过去盯着才是。
“殿下,可要就寝了?”灯火渐暗,问秋推门进来,低头问道。
凤姮揉了揉眉心,“就寝吧。”
本来以为今夜会很难熬,熟料那种溺水感完全没有发生,凤姮看着天光,难得在自己的大床上睡了个整觉。
宫侍晨起扫撒,发现太女寝殿外偏僻一角的雪地上落了处深红,他下意识浑身紧崩,凑近看去,才身体一松。
原来是梅花花瓣啊……
“废物!怎么还给陈红辅留了一命!青玉,你太让本王失望了!”
青玉被扇的身体不稳,晃了晃才将将稳住身形又被凤楚掐着脸抬起头道:“青玉,你的水平不至于此,就差一寸!你是不是有意的?”
青玉蹙起眉,艰难张口道:“属下没有留手,只是天牢里已经被太女派去了大批暗卫,属下找不到第二次下手的机会,又怕被抓住了,暴露出这张脸来……”
他眼眶泛红,似受了大冤枉大委屈:“属下怎么可能会背叛主子!”
这张脸加上这番话,果然凤楚松开手,又神经质地拥着他道:“青玉,本王的命都是你救下的,本王不该不信你。”
“你的脸疼不疼?”凤楚爱惜地抚了抚他的脸道,“放心,本王会让人送上好的玉肌膏过来的。”
青玉痛的眉头紧拧。
凤楚像是才知道似的,连忙松开手关切道:“本王压着你伤了?都说了让那群行刑的下手轻点,还疼不疼?”
青玉垂下头,“本就是属下任务失败,受罚是应当的。”
他顿了顿又道:“主子,既然东宫已经有了木少爷,属下脸上这张皮要摘下来吗?”
凤楚站起身,“暂时不用,本王的这位好皇妹可不好糊弄。”
她眯着眼看向窗外雪色,转着手上的翡翠玉扳指道:“东宫已经没了个太女君,那群奴才只会更小心才是。”
辞苏啊,不知你是否后悔,嫁进了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