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前脚进篮球馆,杜迁孙露露后脚就咋咋呼呼的窜了进来。
“谁也别说了,以后元元就是我杜某义父。”孙露露接过水,郑重的跟杜迁道,“乖儿子,以后管元元叫爷爷。”
申何翻了个白眼,不知怎的,越看越觉得孙露露搭在沈斯元肩上的猪蹄莫名碍眼,“元元也是你叫的,而且你看你那手上脏的,别在人家衣服上蹭。”
说着就把孙露露的胳膊从沈斯元肩膀上驱赶下来。
孙露露举着自己被拍了一巴掌的手,欲哭无泪,“冤枉啊青天大老爷,我手上这是洗不掉的墨水,一点都不脏。”
杜迁补充道,“还是前天替你上书法鉴赏蹭上的墨水。”
孙露露看向申何的眼神幽怨,申何半点不觉得尴尬,拽着孙露露就往厕所走,“既然是替我上课,那我给你好好搓搓,指定给你搓干净。”
“嗷,我不,申何你松开我”,孙露露被申何拖着,哀嚎声满场馆飘,“迁宝元元救我。”
沈斯元灵魂发问,“洗个手而已,至于这么害怕吗?”
杜迁笑眯眯道:“闹着玩呢,他骚惯了,随便叫叫而已,你别理他。”
卫生间里传来痛不欲生的惨叫,沈斯元欲言又止,默默担心两秒孙露露的安危。
先不管孙露露出来时脸色多差,至少手上的墨水痕迹洗干净了。
申何得意洋洋,“怎么说,哥厉害不,搓的干干净净,以后去澡堂哥给你搓,保准不比专业的差。”
杜迁悄悄挪到沈斯元旁边,低声道:“可不敢让他给你搓,皮能给你搓掉一层。”
他心有戚戚的摸了摸自己脖子,“上次去青瓦台,我脖子后面被他破皮一大片。”
沈斯元一想到和申何一起洗澡,闹了个大红脸,疯狂摆手,“我不搓澡,我们南方人打点泡泡就行。”
“这哪行”,申何挤进沈斯元和杜迁中间,一屁股把杜迁怼到一旁,揽住沈斯元,“就冲元元给我带水,我都得给他伺候舒服了。”
又语重心长的劝说沈斯元,道:“光用沐浴露洗不干净,那关节呀、咯吱窝呀,容易积灰,你下次洗澡叫我,我给你搓两次你就懂了。”
“我不,我从小到大都用沐浴露,也没听说过洗不干净”,沈斯元断然拒绝。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两个人挤在一起洗澡,低头就是大眼对小眼,一定尴尬好不好!
申何说着话,眼神提溜着在沈斯元露出来的胳膊腿上转了一圈。
小胳膊小腿又细又长,还白生生的,手肘也没有半点色素沉淀,看着就手感很好。
申何脑子一抽,跟被下了蛊似的,手直冲冲的摸了上去,一手环住沈斯元的手腕,指尖在光滑的皮肤上磋磨了两下,大拇指停留在了手腕处,“来,哥给你摸摸脉。”
沈斯元无语,别以为他感觉不到申何偷偷摸了他一把,臭直男没一点分寸感。
随口道:“别把脉了哥,我崆峒,男人一碰我就恶心。”
申何讪讪地收回手,“恐同好啊,同性恋就是违背天理的存在,我也恐同,杜迁也恐同。”
孙露露转手抱住杜迁,“迁宝,你恐同,那我们算什么?”
“算无媒苟合。”杜迁面无表情地推开孙露露,“你是我养在别人家的小四。”
沈斯元不轻不重地瞥了申何一眼,笑道:“快四点了,还要跑两圈热身吧,你们还不去换衣服吗?”
申何挠挠头,嘴贱道,“那我们去换衣服,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
沈斯元骂道:“快滚,还占我便宜。”
申何和杜迁进了更衣室,他俩是主力,孙露露是吉祥物,一般不上场,除非没人来打。
申何瞅了瞅自己和杜迁穿了毛裤似的大黑腿,脑海中不合时宜的冒出了沈斯元又长又白的腿,鬼使神差般问道,
“杜迁,你发现没,沈斯元好白啊,哪哪都白。”
“谁关注这啊”,杜迁一边绑鞋带,一边跟申何说,“你有看人那闲工夫,不如想想你的民法作业,我看学委发的,老谢给你这次作业打了b,这门课一共十次作业,只有拿到八次a,才能拿到很高的平时分,而且据说民法期末平时分占40%。”
申何那一点旖旎心思瞬间被惨痛的现实打没了,哀声道:“谁学的懂民法啊!死了算喽……”
“别死,至少打完再死。”杜迁拍了拍申何,“回去听李建伟吧。”
申何有气无力的应了声,“对了,上次那个家教吹了,你那边中介还发了什么新单子吗?”
“最近还没,有新的了我发你。”杜迁摇摇头,两个人提溜着换下来的衣服往球场走。
远远就看见好几个女生围成一团,只能隐约看见一颗粉头在中间。
“卧槽”,申何拔腿就冲,杜迁被他吓了一跳,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沈斯元跟小明星一样被人围着要微信,手机屏幕就没按下去过,要微信的不止女生,甚至还有两个穿着民商法学院队服的男生,笑嘻嘻的举着手机就要扫沈斯元的微信二维码。
申何三两步跨进人堆,杵在沈斯元面前,耷拉着脸,不耐烦的对民商法学院的两个男生道:“我们队现在有事要商量,你们该干啥干啥去,别窃听机密。”
其中一个男生笑了笑,并不理他,至少暧昧的对沈斯元眨眨眼,又晃了晃手上的手机,示意沈斯元微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