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林羿礼问。
“他说你很怕死,怕到会甘愿雌伏他人身下哭得梨花带雨求饶。”
林羿礼翻页的手停住,回味了一番上一秒从傅柏川嘴巴里冒出来的话。
傅柏川不会说这种话,定是李绥一说给他听,他这如白纸的脑子轻易就会被这样的话污染。林羿礼肯定地想。
林羿礼低下头接着把视线放回书中,细长洁白地手指点在其中一行字上:“是呢,我同他做了,欢好整整一夜再加半日,做到日上三竿,途中晕过去数次。
手指随着声音的延续而滑动,边看边念:“醒来后那叫腰酸背痛浑身发软,喉咙都喊哑了,身上全是彼此的汁液气息,头发被汗水浸得水灵灵的。”
傅柏川只手撑在桌上,另一只手遮住一半的脸。他听得入了迷,脸上活像个熟透了的柿子红得打眼。
傅柏川站了起来,手按在染血的佩剑上,压低声音怒叱:“简直放肆!”
“那厮狂徒还诳人,说是我家男人回来他得走了,可是做得令我如此舒畅岂愿放他走?
“我便急急忙忙地从后面抱着他,勾着他的腰带又往床边引去,才挂起的垂蔓伸直如玉般白净的足尖一勾便又放下,只瞧见那贼人满身大汗,只听见软塌上的美人战栗着声音,娇嗔地唤着……”
傅柏川想制止的心被林羿礼陡然停住的声音狠狠捏住,那只看不见的手不光捏着他的心,把顺带着把心提了起来,高挂着摇摇晃晃。
傅柏川紧皱眉头,脸上挤满忧愁忿恨。
林羿礼不急着说话,他双手轻轻把书页合上,两个手一起合力盖住书封上的字眼。
“唤什么?”傅柏川的声音夹了寒霜,若不是急着想听完最后一句话,他早就拿着佩刀冲出去了。
林羿礼这才侧身正对着傅柏川,他向前凑了凑。
“只听见美人唤道——”
林羿礼喘出细密的呻吟,喘着气地用鼻子娇声呵出声音:“将军,你的脸好红哟。”
傅柏川把佩剑“啪”地一下打在桌上,瞬间他的脸红透了。
他猛地坐下来,但很快又站起来。
“你诳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林羿礼单手撑在桌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将军,您不会把每个字眼都听进耳朵了吧?”
傅柏川这才注意到林羿礼刻意掩住的书封,他伸手把话本夺了过来,眼睛刚瞄到书封上的字,立马当做烫手山芋又重新丢回桌上。
《娇憨夫郎被胁迫与帅贼人颠鸾倒凤记事·上》
傅柏川又拍了下桌子,红着脸不知是恼怒还是羞赧。
“林羿礼!”
“其实将军很喜欢听我念这种东西的,对吗?”
林羿礼拍拍桌上的话本,如视珍宝般收进柜子里。
“不知廉耻。”
林羿礼绕回傅柏川面前,向前凑身,一条腿插在傅柏川双腿之间,往前进了进。
肉眼可见,傅柏川浑身僵硬,且整个人向后倾倒,极力抗拒林羿礼的到来。
傅柏川的后腰抵在桌沿上,他已经被林羿礼逼得无路可走。
“不回答,便是喜欢。”林羿礼打趣。
林羿礼再往前逼近,傅柏川狗急跳墙,坐上桌。
刚好林羿礼的两条手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搭在傅柏川的双腿上。
“将军您……”
林羿礼吃惊地睁圆了眼睛,看着傅柏川最薄弱的地方,抬手掩着唇,故作震惊道:“支起小帐篷了呢。”
林羿礼的手绕到傅柏川的腰后。
傅柏川以为林羿礼又要偷偷拿东西打人,立马上手扼住林羿礼的手腕,警惕地关注他一举一动。
毕竟同林羿礼提起这档子下流事情的下场,不是被他拿砚台砸到脑袋破洞,就是拿着小刀捅进心窝里,总之没人能从他这里讨个完整的下场。
“是烛台,将军。”
林羿礼无辜地望着傅柏川,把手里握着的东西摆在两人之间,还特意地左右晃两下。
林羿礼吹灭烛台两人的面容隐没黑暗之中,只余下彼此交织缠绕的呼吸声。
呼吸并不同频,傅柏川的喘.息声格外的沉重急促,胸膛用力的一起一落,震得林羿礼搭在他胸口的手都在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