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怎么会死了?”
石破天惊的话砸下,震得在场人都是一愣。姜斯最先反应过来,拉着他问:“他怎么死的?什么时候死的?”
“你问这个干嘛?你们是他什么人?”新店员奇怪,悄悄把手伸向柜台后面的座机,时刻准备有不对劲就立刻报警。
“你好,我是工商管理局的,你们店违规经营,需要暂停营业配合调查。”眼看该自己出场了,市监督局的老徐一巴掌把证件拍桌上,严肃警告他,“麻烦你配合我们调查。”
店员一惊,老实回答了姜斯的话,“他是昨天下班路上被车撞死的,肇事车辆逃逸。听说因为天太黑了,一时间没人看清,后来接连被两三辆车碾过去,四肢都被生生碾断了。”
“嘶——”不知道是谁倒吸一口冷气。
姜斯想到昨天当着箱子和牌位前,DM说得那句反问——“走大马路上被车撞也能是游戏的事”。凉意从指尖向上蔓延,心中沉了又沉。
店员还在叹气,“谁能想到意外发生得这么突然,我前两天刚入职,和他也就说过两句话。一转眼,他就没了。”
抿着唇,姜斯道:“我们要去进去看看,你......”
“这,要不然我给老板打电话说一下?”店员踌躇,拿出手机就要拨号,被海棣拦下,“先不要通知他。”
说着,他冲老许使了个眼色,“辛苦你在这和他聊聊,我们要进去查看。在出来前,谁也不能通知。”
“好。”老许隐约知道点内情,听到他不用进去便忙不迭应下,拉着店员到一边问起这个剧本杀的情况。
店员阻拦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进去,战战兢兢对老许道:“你好,我也只是刚入职,什么也不清楚,这店到底是有什么事啊?”
“不急,先聊会。”老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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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哥,那个死的人是这里的员工?难不成他也是剧本杀的DM?”林楠这么问,心里早就有了猜测。浑身越发觉得森冷,坠入寒冬腊月般的冰窖一样,寒颤连连。
“是。”姜斯手指无意地蜷起,“昨天,他带我们刚玩过这个剧本杀。”
“......”
察觉他情绪低落,海棣将他冰凉的手掌包在手心里,沉声道:“这和你没关系,他一直在这里工作,就算不是我们也会有其他玩家。”
姜斯还没来得及回答,向古旬在问过海默昀祠堂方位后,已然大步流星推门进去,将几人都甩在身后。
“我们进去看看。”说着,姜斯也走进去。这次门没关,阳光照进来稍微驱散几分阴暗,只是还是有股潮湿发霉的味道弥漫整个祠堂。
“曹。”林楠看清的一瞬间就低骂出声,引得其他人视线后才解释道:“这里的布置和榕城一模一样,简直是一比一复刻出来的。”
“这里很干净。”向古旬道,“要不是你们提前说有古怪,就连我到这里也发现不出来。”
他说的干净自然不是里面环境干净,而是没有鬼。单看着,这就是一间有些年头的老房子而已。
他边说边走到祠堂前,去看上面两牌被摆的整整齐齐的牌位。拎了拎,又低头闻了下,接着翻到背后,红字东瀛名的那面牌位,沉默片刻。
“桐木做的牌位,朱砂写名字。”他扭头看向姜斯,“你说这是什么?”
“地府生死簿。”姜斯道:“生死簿不仅可以用来记录魂魄生平,还能拘魂。”
“给逝去的亲人用这种办法,看来这家店的老板也不是什么孝子贤孙。应该想着用他们的魂魄给自己挡灾罢了。”
“没错。”向古旬放下牌位,刷地从背包中抽出一把桃木剑,捻出两张黄符掐咒使它自燃后甩至空中,长剑挑纸,趁火光未熄灭,一招朝着牌位扫去,将其尽数扫空。
劈里啪啦地实木牌位纷纷落了一地,只剩干干净净的桌面。
“...这样,不会激怒它们吗?”海默昀还记得自己就是把牌位扔了后,路上就遭遇了车祸。
“早晚都是一样的,用不着客气。”向古旬冷冷瞥了他一眼,“你对它温柔点,它就会放过你?”
海默昀闭上嘴。
姜斯正要上前去说箱子的事,就见向古旬脚尖点地,一个空翻腾空而起,长剑朝着木箱直直劈去。
金属被撞得一声巨响,却丝毫没有要断的意思。
向古旬踩着供桌再次使劲一劈。
力道之大,整个实木桌子都在颤动,更别提动手的向古旬了,手掌被反击的力完全震麻,桃木剑也有要裂开的趋势。
“......”林楠小声叨叨:“用木剑打金锁,怎么想的?”
姜斯拍了他一下,低声解释:“那不是普通的木剑,雷击木锻造出来的,硬度可比金属大多了。据说,就连托塔天王的锁妖塔都能被劈开。”
林楠震惊:“真的假的?”
“假的,传说而已。”姜斯道。
说着,向古旬已经翻身落地,沉声道:“这个锁有问题,我刚才感受到上面有股力道在和我做对抗。”
“这真的不是力的相互作用吗?”林楠默默在心里吐槽。
姜斯咳了一声,“正常,不然这间祠堂不会这么干净。”面对向古旬疑惑的眼神,他把昨晚获知的来历一股脑说了出来。
“那该怎么破开?”向古旬盯着箱子陷入沉思,“直接放火?”
“先别放。”姜斯道,“等我找人帮个忙。”话落,拿出准备好的纸钱刚要点燃,忽地想起什么,看向海默昀和林楠催促道,“生人勿看,你们关门先出去。”
早有经验的林楠这次没有一句反驳,直接跨出门槛走到院外。海默昀则一头雾水地左右看了看,听话地关门出去。
大门一关,所有光线被隔绝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