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装作苦恼地扶额:“怎么办啊,咱们协会两个帅哥内部消化了呢。”
廖忆柳也凑过来:“是啊,好可惜。”
程空:......
他有些无语地松了绳子,刚想转身回去,就见廖忆柳不知道从哪拿出来了个摄像机,镜头对上他的脸:“程空严青与,来做个采访,剪到咱们协会的宣传片里面去。”
“什么采访?”
廖忆柳拿着一个猫爪子当作话筒,先放在严青与面前:“请问你跟程空被分到了一组,有什么想法吗?”
程空在旁边扶额,心说你问他,问出来的东西确定能剪到宣传片里吗?
他看着严青与,等着他什么时候会说出来他对自己的评价。
肯定不外乎于:白痴,怕鬼,打篮球很菜......
毕竟他为数不多的出丑机会全被严青与给逮着了。
严青与似乎在思考,停了两秒没说话,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寂静。
程空握了握拳,严青与在他的注视下开口。
“人很好,挺可爱的,我很喜欢他,跟他在一组很开心。”
程空:......
啊?
不是吧哥们?
他还没震惊完,廖忆柳就把猫爪子调了个方向,对着他:“那程空呢?”
程空将“死装”,“面瘫”,“能换组吗”几个词硬生生憋回去,露出一个职业假笑。
“他智商超高,长得也超帅,我跟他在一组特别、特别开心。”
他把两个特别咬得重了些,“开心”两个字像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
不过廖忆柳似乎对这个回答很满意,点了点头,笑道:“好的,谢谢二位。”
简陋的采访刚一结束,程空就把严青与扯过来:“可以啊,在镜头面前什么违心话都能说的出来,我都差点给你颁发奥斯卡小金人了。”
严青与看了他一眼:“谁说这是违心话了?”
程空又一次震惊了。
难道之前都是错怪他了?
他下意识地往后看了一眼,廖忆柳的镜头还对着他们,录制键依旧亮着。
等程空再次转头的时候,严青与早就已经离开活动室了。
他看着窗边走过的那道熟悉的侧影,冷笑一声。
呵呵,你小子演我。
分完组之后,成员们走得大差不差,本来还显得有些拥挤的活动室这时候竟然有点空空荡荡。
魏初夏坐在前面,跟廖忆柳一起看刚刚拍的视频。
程空抱着胳膊走过去:“会长,商量个事。”
魏初夏翘了个二郎腿:“讲。”
“我能不能换个组?”
“换组?!”魏初夏的声音抬高了几分,皱着眉头看向面前的视频,此时正在放着他和严青与的采访,“为什么啊?你们俩这个视频拍得多好,要是拆队了这段素材就用不了了!”
还视频呢,程空一想到这段视频就来气。
他做了个深呼吸:“我俩这都是装的。”
“装的?”魏初夏故作惊讶,然后很快就冷下脸,“不信。”
她把相机举到程空面前:“你看这多真情实感啊,怎么会是装的?”
魏初夏看到程空似乎满脸“拆组已决”的样子,食指敲了敲太阳穴,做出了妥协:“这样吧,你给个理由,要是能说服我,我就给你们换组。”
程空近乎是飞快接话:“我们缘分浅薄。”
“缘分浅薄?”魏初夏有些不可思议地重复了一句,“你俩的缘分可是神定的,你怎么能怀疑神的选择?驳回驳回。”
程空扬了半边眉毛:“神?咱们社团什么时候这么封建迷信了?”
程空正在思考会长是请了尊猫神还是狗神的时候,面前忽然被放了根绳子。
魏初夏扬了扬下巴:“喏,不是你们自己抽的吗?”
哦,不是神。
是绳。
程空抽了抽嘴角:“会长,还是分一下前后鼻音吧。”
魏初夏叹了口气:“真这么想拆队?”
程空点了下头:“不然呢?”
“行吧,”魏初夏站起身,“给你们一个月时间,要是一个月之后还想拆队就跟我说。”
“但是,必须列出充分的拆队理由,且需要相关证据。”
“谁主张,谁举证。”
程空:......不亏是学法的。
见他沉默,魏初夏转头:“同不同意?”
“行,说到做到。我先走了,拜拜。”程空说完之后,从活动室前门走了出去。
他刚一出门,发现墙边站着一个人。
严青与垂眸看着他。
“谈判完了?”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