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文紧接着跳出来:“哎?昨天晚上程空明明被刀了啊,还是我解药救的,他要不是预言家狼人为什么要刀他?所以我觉得你这个说法存疑。”
通过女巫的一番推波助澜,程空基本上是坐实了预言家的身份。
他随便找了个上局票数同样很高的人发了瓶金水,顺势将脏水往方一染身上泼:“你们狼人阵营不会是看这局我预言家还活着慌了吧?想趁白天就把我带走,晚上好再刀一个人出局?”
“大家不要被带偏了,按照纪文所说的,我昨晚被狼人刀了,就很能说明问题。”
严青与在旁边开口:“程空说得有道理,方一染这个时候跳出来确实有狼的嫌疑。”他说完看了眼程空,“不过预言家手气好像很背,到现在还没查出来狼。”
程空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
经过场上三人节奏一带,方一染成功被投票出局。
“请问你有什么遗言吗?”法官问道。
“我真是预言家。”方一染语速很缓,仿佛被无辜票出局的人不是他,“除了程空是狼之外,严青与应该是他的狼队友,女巫要是能活过今晚的话,可以毒一下。”
“哦,”他后知后觉地推了推眼镜框,“应该是活不过了。”
纪文信心满满:“我觉得我的血还是够厚的。”
结果就是,当天晚上,纪文拿着自己手里孤零零的一瓶毒药,被迫接受了自己的“死讯”。
法官开口:“天亮了。”
他指了指纪文:“昨天晚上死的是他,神职全部阵亡,狼人胜利。”
程空将自己的牌面亮出来,随意地扔在桌面上,明晃晃的狼人牌引人注目。
严青与慢条斯理地将自己一模一样的一张牌放在他的上方。
宋望秋悲愤地看着他们两个:“你俩玩得也忒脏了吧?”
“完了,看他们俩这玩法,就是屠城也能赢啊!”
“我去,怎么感觉第一局的时候咱们的身份基本上就全暴露了啊?”
纪文痛心疾首:“草率了,我是真没见过第一局不刀人的狼,一时间太激动暴露了身份,完全是被你们利用地指哪打哪。”
程空朝他笑了声:“欢迎倒勾来狼人阵营。”
纪文摇了摇头:“不了不了,该喝的酒我还是得喝。”
几个人吵吵嚷嚷地打开酒瓶喝酒。
一片混乱中,程空有点不自在地往严青与的方向靠了靠,低声道:“谢谢。”
严青与捏着伏特加的瓶口,扬了下眉:“谢什么?”
程空:......
“没什么。”
严青与看着他,低头轻笑了一下。
“不客气,你玩得也很好。”
哦。
原来你知道我在谢什么啊。
程空别过了头,又觉得不够,拉着凳子往旁边挪了挪。
严青与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仰头灌了口伏特加。
等那几个人罚完酒,宋望秋又开口道:“有严哥和空哥在这,这狼人杀我们是赢不了了,要不来玩点别的游戏吧?”
程空一时间也有些上头,靠在椅背上望着对角线,问他:“好啊,你说玩什么?”
宋望秋将手机拿出来设了个闹铃。
“闹钟炸弹,大家依次传手机,倒计时结束之前闹钟在谁手里响起来谁就喝酒。”
他说完又拿过纪文的手机:“不过在传给下一个人之前,要先猜出手机里的音乐伴奏是哪首歌,猜对了才能将闹钟给下一个人。”
程空装作镇定地喝了口水。
冲他来的。
跟他玩得好的都知道他平时听歌不多,为数不多的歌和大众口味还很不一样,这要是能猜出来就奇了怪了。
不过程空还是嘴硬道:“来呗,谁怕似的。”
“行,既然空哥都同意了,大家应该也没意见吧?”
“没意见!”
“别废话了,快开始快开始!”
“好,”宋望秋把手机递给纪文,“这局纪文当裁判,你来选歌。”
“成,那我开始了。”
游戏开始,宋望秋的手机像是烫手山芋一样被传来传去。
他在一旁无奈道:“兄弟们轻点!我的宝贝手机!”
“对不住了,哥几个游戏精神都很强。”
“呜呜呜,下局我绝对不拿我的手机当炸弹了!”
闹铃还是传到了程空手里面。
他很怀疑纪文的歌单里面到底有没有发布的歌,怎么听了半天都听不出来是什么调。
程空无奈道:“这真的是大众歌?”
“空哥别挣扎了,这歌老火了,咱们楼下超市前几天还放来着。”
程空心说这年头逛超市还需要在意世界给你配了什么bgm吗?
这首歌的伴奏都快放了一大半了,程空还是猜不出来。
不出所料,闹铃在他手里响起来。
程空叹了口气,认命地将手机放到面前的桌子上,随手拿起刚刚玩的伏特加,拉开拉环。
他正准备喝,旁边忽然递来一瓶淡粉色的鸡尾酒。
他看了眼严青与,嘀咕道:“三度的酒,你看不起谁呢。”
说完就抱着伏特加喝了一口。
“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