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空心说你顺哪门子手了。
刚才说严青与帅应该加个前提条件,就是当他不说话不做事像个二愣子一样站着且不招惹自己的时候,才是帅的。
程空为了报复,抬手将严青与的帽子摘下来放在手里当手绢转。
他扬了扬眉,得逞般微笑:“想拿走你得来求我。”
严青与扫了他一眼,目光从脸上一路向下,定格在了他手上。
白皙的指尖顶着深黑色的帽子,此刻转得正欢。
他没什么表情地开口:“哦,那就劳烦你帮我拿着了。”
程空:......
他手上转帽子的动作随着严青与的话音停下来,紧接着将帽子向他怀里一扔:“我帮你拿?想得美。”
严青与笑了笑,没说什么,抬手将帽子给戴上,对着镜子扶了扶,一丝不苟地摆正。
程空隔着镜子打量他。
还真是老干部作风,他评价。
程空扫了严青与两眼,就被保安大队长拍了肩膀。
他转过身的时候,手里被递了一个黑色的对讲机,沉甸甸的,拿在手里有点份量,看起来还挺好玩的。
程空将东西拿在手里掂了掂,忍不住问保安大队长:“是每个人都有吗?”
“嘿,当然不是,”保安队长左右手分别拿着剩下两个对讲机,“两人一组,每组一个,咱也没那么多对讲机使啊!”
“哦,”程空点了点头,“这样啊。”
他话音刚落,保安大队长就将他和严青与拉在一起:“你俩组队好了。”他说完对着严青与嘱咐了一句,“到时候需要对讲机找他要,这场音乐节人多,你俩得跟紧了。”
严青与淡淡地“嗯”了声
倒是程空忍不住开口反问:“为什么非得是他啊?”
保安大队长似乎并没有听出来他语句中抗议的情绪,笑呵呵道:“不是看你俩小伙子挺熟嘛,正好一组也有个照应。”
程空觉得纳了闷了,指了指严青与,又指了指自己:“我跟他,很熟?”
保安大队长呵呵笑了一声:“你这话说的,不熟刚刚一直盯着人家看干什么?”
他这话说完,严青与也转过头,盯着程空的眼睛,问道:“你刚刚在看我?”
程空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匆匆忙忙别过视线,眨了下眼睛。
他有点心虚,刚刚确实一不小心看严青与戴帽子时间有些久,但是他并没有承认这一点的打算。
没事盯着死对头看半天,怎么说怎么感觉有些受虐倾向。
他摸了摸鼻尖,狡辩道:“想多了,我没看你。”
“哦,”严青与点了点头,抬手顺便摁了一下他的帽子,像是在摸他的脑袋,“想看也行,你自便。”
程空白了他一眼,将他的手拍开,十分真诚地问道:“你不能不要这么自恋?”
严青与笑了一下。
保安大队长乱点鸳鸯谱一般分完了组,跟他们讲了一些注意事项,就让几人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去了。
程空和严青与被分到了检票口附近。
这里这时候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不少乐迷为了抢前排位置,昨天晚上就已经在这里夜排了。
程空有些好奇他们是怎么做到排了一晚上队还能这么“屹立不倒”的。
他又一次打了个哈欠,有些疲惫地拿起刚刚保安大队长分过来的喇叭:“请各位不要拥挤,离进场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大家稍安勿躁......”
这句话是保安队长交代他必须要说的,事实上,他并没有看出来这些乐迷们到底是哪里急躁和拥挤了,甚至有人还在地上铺起了野餐垫,几个人围坐在一起嗑瓜子。
简直是松弛感爆棚。
甚至有人举起一把瓜子问他和严青与:“你俩要不要来点?”
程空早上没吃什么好东西,这时候看来,瓜子确实是个诱人的食物,但是出于职业道德,他还是笑着婉拒了:“不好意思啊,我在工作。”
一个正躺在野餐垫上补觉的女生忽然惊醒,撑着睡眼朦胧的眼睛问道:“工作?什么工作?谁要工作?我今天不是请假了吗,怎么还要工作?!”
跟她一起来的姐妹慌忙将她摁下去:“不好意思啊,她这几天加班加疯了,有些神志不清。”
程空大为震撼:原来这就是社畜的世界吗?
那个女生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姐妹摁着她而闭嘴,她凑到严青与和程空面前仔细看了看:“你们俩是在cosplay保安吗?”
她说完自顾自地点了点头,有些兴奋地握住了他俩的手:“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还能遇见同担,还是两个这么帅气的男生,天啊!”
程空被她的热情整得一头雾水,忍不住悄声问道:“我怎么不知道我担了什么?”
严青与垂了下眸子,微微弯了点腰,轻声说话的气息正巧扫在他的耳根上。
“可能是小熊的乐迷。”
程空皱了下眉,还是疑惑:“那和保安有什么关系。”
严青与又看了他一眼:“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我是一个保安,爱吃小熊饼干。”*
程空:。
这脑回路是被修成了盘山公路,绕了山路十八弯才能想出来是同担的解释吧。
他再一次震惊于一个半梦半醒的人一瞬间的灵感爆发,果然就算醒了也跟做梦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