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父十分不屑的呵了一声:“林韵她性格不就是那样的嘛?自从他爷爷过世了就这样,神经兮兮的!”
傅怀枝明知故问:“哦?爷爷过世了?”
林父嗯了一声:“对啊!她爷爷脾气倔的很,不肯跟我来这里享福,谁知道没几天就没了,等我接到消息的时候都已经来不及了。”
申清听到这话,紧急深呼吸了两口气,她怕自己忍不住拍桌而起,这男人是怎么做到谎话随口就来的?邻居都看见了是他气死林韵的爷爷,还说什么接到消息。
傅怀枝脸色冷了下来,但仍旧面带微笑:“这样啊,那我冒昧一问,林韵的母亲呢?”
林父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表情愤愤:“那个婆娘,嫌弃我没钱,跑了呗!”
申清被气的不想说话了都,明明是这个畜牲家暴!
傅怀枝脸色彻底冷了下来,她敛起笑容,语气森冷:“我有些话想单独和伯父讲讲,可以吗?”
林父没想到傅怀枝会提出这种要求,迟疑了几秒,申清不懂傅怀枝想要做什么,但就是直觉是很重要的事,于是她也开口。
“班长大概是真的有重要的事,伯父你去单独聊聊吧。”
申清一开口,林父立即松口:“这…说的也是。”
于是傅怀枝就带着林父去了室外,屋里就只剩下妇人和申清,妇人灼热的目光让申清感觉实在不适,正想逃离回二楼,妇人却又开了口。
“妹妹,不如明天我带着林韵那丫头去你家里散散心吧,这样对林韵精神好转也有帮助,也刚好认识认识你家里人,比如妹妹你的母亲啊…还有父亲嘛。”
申清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一个白眼,算盘都打到她身上来了,还打的那么响!她转过身深呼了一口气打算拒绝,可转念一想,申清突然想到一个有趣的玩法,她改变主意了。
申清笑了笑:“好啊,明天正好周日,我会派人来接你们。”
妇人听到申清同意,喜笑颜开:“好好好,妹妹,林韵有这样的同学真是她的福气!”
申清笑得开心:“九点啊。”
妇人连连点头:“我记住了,我记住了。”
过了半个小时,直到天色完全的暗了下来,傅怀枝才和林父从外面回来。
只不过回来时林父的脸色苍白到了极致,并且透着诡异的青,他回来的时候是毕恭毕敬站在傅怀枝身后的,弯着腰,驼着背,头上还有很多虚汗,完全没有了之前一副谁都不放在眼里的姿态。
林父的手也微微痉挛着,这种痉挛一般是长时间紧握着拳头,精神高度紧绷导致的。
傅怀枝周身的气压也低的离谱,在看到申清的那一瞬间周围的温度才仿佛回升了。
她面无表情的拉回申清:“那么,我和申清就先离开了。”
林父低着头,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回应:“好,好的。”
傅怀枝看向了二楼,意有所指:“林韵同学精神不好,我也不希望有任何人,任何事物,任何情绪影响和打扰她。”
林父擦了一把汗:“当然当然,这是当然。”
“嗯。”
傅怀枝大步走出了大门,申清小跑追了上去,一直追到了马路边傅怀枝才停了下来。
“班长,事情解决了?”
“嗯。”
“你和他说了什么?他好像一下子怂了!”
傅怀枝摸了摸申清的头发:“秘密。”
申清撇嘴:“又打哑迷…等会,那事情解决就,早知道我就不让那个女人去我家了!”
傅怀枝:“嗯?”
申清哎呀一声:“那个女人不是总想找机会接近我家里的人吗?我干脆将计就计了。”
“明天我爸妈都在,我也得回去,我爸妈对我温柔,对其他人来说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我就是要那女人吃吃瘪,谁叫她欺负林韵?”
傅怀枝闻言笑了笑:“做的不错。”
申清哼哼了两声:“那是!”
晚上,傅怀枝把申清送回家里就离开了,说她还有一些事情要做,申清不舍也只是抱了抱,因为她也有事情要做。
申清来到家里的天台,就着微凉的秋风给爸妈打去了电话,接电话的妈妈。
“女儿?”
“喂,妈妈,是我。”
“怎么突然打电话了?不是说明天从别墅过来吗?”
申母的声音刚落下,电话那边就隐隐的传来申父的声音:“女儿打电话过来了?”
申母嗯了一声,又转回和申清对话。
申清没忍住先笑了一下,然后才严肃的咳了一声:“妈妈,我给你和爸爸找了一个麻烦。”
“找麻烦?”申母不解,沉默几秒声音有些颤抖:“清清,你不会又逃课和欺负人吧?”
申清无语住了:“哎呀不是!那都多久以前的事了!”
申母松了一口气:“不是这个的话,那就不是什么大事。”
申母又问:“所以到底是什么事?”
申清:“明天会有一个女人来我们家,她喜欢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