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我在床上,身边有人,是卡维。他趴在床边,似乎睡着了,我扭头一看,罪魁祸首是我自己:我抓着卡维的手不放,因为太用力手指已经有些感知不到的僵硬了。
虽然一路上已经知晓到卡维的温柔了,但这种时候我还是想说一下就算是我妈都没这么照顾过我,她的话大概会看我睡熟之后把我的手扳开,毕竟我睡觉挺死,是不会能感觉到的。
卡维的黑眼圈有点重,我想松开手,又怕动静让他惊醒,于是躺着望着天花板,望着望着,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卡维已经离开了。
我松口气。
洗漱的时候看了眼背包,尘歌壶进度几乎不变,看来确实没过多久。
到达旅店大厅里,能看到忙忙碌碌的人们,前几天的战斗除了给他们添了伤疤外,似乎没什么影响,只除了角落里的哭声和葬礼。
纳塔不太兴停灵,葬礼也非常简单,几乎都是火烧了事,剩下的骨灰如果还有家人,则会被家人收集起来,如果没有,就会随着风而去或者被埋进专属的地点,可惜那个位置属于部族禁地,外人难进。
我也不打算去闯。
我就坐在旅店外的石头上,这里被磨得干净光滑,明显也是常被坐的地方。
“你……你心情不好吗?”一个有着兽耳的小姑娘站到了我的面前。
“算是?”我眨眨眼,看着兽耳蠢蠢欲动:虽然妮赫佳已经让我揉过她的耳朵了,但毕竟她妈妈盯着,于是我只是轻轻摸了两下感觉那毛茸茸的手感就放过了她。
抱着小姑娘撸也不是什么很让人看着觉得舒服的事情,虽然我确实喜欢毛茸茸。
我不想被人认为是炼铜,总觉得下一秒就会被什么拷走一样。
这个小姑娘的耳朵看起来不像是雪豹的,很大,比较类似鼠类?
“毕竟战争并不是一件能够让人觉得开心的事情。”我收回目光。
挪了挪屁股,我拍拍身边挪出来的空位,“要一起坐一会儿吗?”
虽然不喜欢陌生人坐那么近,但小孩子的话还是可以的。
在小姑娘过来之前我就看到她了,看着我的方向欲言又止,等了很久才过来搭话,估计是被我占了常驻座位。
但我也确实没力气换一个地方了。
最近有一种很深的疲累感,让我做事都是懒洋洋的。
不过可能我平常也是这个样子,卡维并没有发现我的不同。
这是好事。
我告诉自己。
这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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