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楚清风得知沈清秋清醒,急速赶来的时候,在路口遇见一个不想看见的人。
楚清风站在进竹屋的路口,施施然的斜靠在周围的竹竿上,悠哉的将扇子打开,神态放松,像是给人护卫般摇晃着。接着他像是刚看见对方似的,扇子合起,对掌门拱手行礼,拦住大跨步前进的岳清源:“掌门师兄,难得一见,近来可好?”
岳清源看着拦路的家伙,心里焦急不已,脸上却挂上温和敦厚的笑容:“楚师弟,听闻小九醒了?”
楚清风看着极为厚道无害的掌门,‘唰’的一下将扇子打开,身形略侧,掩住身后的路经:“我师弟状态不好,就不劳掌门操心了。”
岳清源面色如常,像是没听出来对方的阻拦:“哪里,小九是我家人,即便是政务堆积如山,我也要来看望一下的。”
楚清风毫不避让,一句点破他的目的:“是吗?岳掌门想展示自己的仁厚,难道不该是去看望另一个生死未卜的那个吗?”
岳清源像是被看扁了似的,用一种极为不理解的目光看着楚清风,将矛头推回去:“看望自家兄弟,怎么叫‘展示仁厚’?”
楚清风懒得与他打太极,扇子合起,人站的更正一些,将路挡的严严实实:“掌门,咱们也别说这些官话了。我直白告诉你,我们给沈清秋挑好了伺候的人,不劳烦掌门跟个老妈子似的安排一切。”
接着,楚清风挂起善解人意的微笑,像是完全不曾有深意的,用扇子点了点过来的路,笑着开口:“掌门也才掌权不到一年,手下不安分的应该不少,不如回去将他们处置了再说?”
岳清源眼神有些危险,撕破双方的‘你来我往’:“你是在怪我?”
楚清风依旧是吊儿郎当的摆弄着折扇,脸上笑意不变:“不敢,不敢。”
岳清源望了一眼楚清风身后的竹屋,脸上露出一丝愁苦和疲惫,像是下班回家后不得不处理不听话的小孩子一般、‘强打精神’的解释道:“我身为掌门,现场又是那样,实在是不能……”
楚清风点点头:“我自然明白。掌门嘛,自然要公正无私。更何况,守阁的惩罚,已是掌门的仁慈嘛。”依旧不让开:“只是。这人才刚醒,总不能现在就让他去守阁吧?”
岳清源无奈:“我并非来催他认罚……”
楚清风不再多说,随手招来一个弟子,发逐客令:“既然如此,恕清静峰,就不送了。”
——
沈清秋不言不语不解释,老峰主一腔慈爱全被堵在心口。原本想问清楚原因好解决问题,结果这丫的就是嘴硬,完全不愿解释两人打斗的原因与过程,尤其是“修雅剑为什么插在柳清歌心口”“他为什么会倒在柳清歌身上”。
就连老峰主说出‘对方没死’的话语,明确告诉他这件事可以大事化小,但需要一个‘说得过去理由’,他都不愿意开口!哪怕是编一个,只要大家面上看得过去,这件事就可以了结了啊!
所以这货到底在搞什么?开个口而已,说句话就能解决,为什么就要死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