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冰河看着自己的处境越发糟糕,思前想后,决定主动出击。他深知,若继续这般逆来顺受,被动地等待转机,怕是永无出头之日。
沈清秋对他的不喜毫不掩饰,倘若他再一味隐忍,等到宁嘤嘤哪天对他失去了兴趣,那“洛冰河”大概率会被毫不留情地撵出清静峰。
而沈清秋与楚清风本约好下山采风,就遇到了这样的场景:
刚经过柴房时,好巧不巧,正瞧见某人被其他弟子围在中间群殴。那场面,实在是惨不忍睹。杂役弟子个个摩拳擦掌,拳头如雨点般落在某人身上。被打的那个双手抱头,蜷缩在地上,身体不停地颤抖着,被打得满脸青紫,肿胀不堪,模样凄惨不已,怕是亲娘来了都难以辨认。
经过河边,恰巧遇见某人蹲在那儿煮粥。“恰巧”看见他们两人,连忙放下手中的勺子,起身恭敬行礼,脸上挂着阳光明媚的温暖的笑容,双手捧着碗就要给他们送饭。即使两人表示不需要,某人依旧积极主动,那张看起来极为正直的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干着近乎谄媚的事。
走过竹林时,透过树木之间的缝隙,偶然瞥见某人被要求挑水劈柴。某人累得气喘吁吁,汗水湿透了衣衫,却不敢有丝毫停歇。那堆积如山的木材和满满的水桶,任务量之繁重,大约是其他人一周的工作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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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秋望着这一幕,一脸看傻子的表情:“……”
咋的,当他瞎还是蠢,一个时辰之内能遇见对方三次,而且每次都被人欺负,这苦肉计玩得也太过明显,比直接告状还拙劣!
一旁的楚清风忍不住用扇子遮住自己的脸,肩膀耸动:“哇哈哈哈。”他笑得放肆张狂,眼中满是戏谑之意:“小清秋,你这可爱的‘小徒弟’,真当你是个心善之人呢。”
沈清秋满脸嫌弃地瞥了一眼洛冰河,头扭向另一边,道:“我可没收他。”
楚清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但是你也没拒绝啊。”
沈清秋一时语塞,竟不知如何反驳。
楚清风挑了挑眉,看着沈清秋,一本正经地告诫:“你不会以为,你砸他一脸水,就能让他清醒吧?”他顿了顿,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当心他心中记惦,日后报复于你。”
沈清秋皱了皱眉,有些不以为然,随口道:“一介废物罢了。”
楚清风轻笑一声,眼皮微闭,用扇子轻轻敲了敲手心,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与告诫:“某人在年少的时候,还不是砍了某姓公子,又放了一把火毁灭证据?”
沈清秋脸上瞬间挂上危险的微笑,眼神黝黑发亮,扇子边缘快速闪过一抹凌厉的流光:“楚公子,可要比试一二?
楚清风连忙摆手,自觉主动的拉开与沈清秋的距离:“得了吧,你还是去找柳清歌打吧。”接着,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将折扇打起来悠闲的扇起来:“对了,你真心想杀柳清歌啊?知不知道柳家磨刀霍霍,正准备弄死你呢。”
沈清秋:呵呵。
楚清风悠悠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好心提醒:“最近老实点,柳清歌没醒,莫要出远门。”
沈清秋无语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主动下山。若不是某人邀约,他今天能被人连着‘算计’三次?沈清秋淡淡回复:“不劳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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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离开清静峰,楚清风那颗八卦之心再也按捺不住,他凑到沈清秋身旁,脸上带着正经严肃却又掩不住好奇的神情,小心翼翼的拔虎须:“你喜欢那个楼的谁呀?”
沈清秋一脸疑惑地转过头看去,眨了眨眼:“?”
楚清风见状,摇了摇手中的扇子,身子微微前倾,摆出一副风流倜傥的浪子模样:“我是说,你每次下山是找谁呀?”
接着扇子于手腕翻转一圈,他嘴角上扬,眼神透着调侃:“每日看你在山上养娃,我还以为你喜欢年幼那款呢。咋的,是想自己养一个?”
“滚!”沈清秋眉头紧皱,手中扇子猛地一挥,刮起一道凌厉的风刃,语气极重:“再说一次,就别回去了。”
楚清风不信邪,非要往枪口上撞,作死般地继续说道:“十年不亏啊!”
沈清秋满脸问号,一脸懵逼地看向楚清风,完全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