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对战之人名为‘天锤长老’,其身涂‘无可解’。修真界之人沾染,没有解药。”
“……”
魔族这……准备的很是齐全啊。
若说是‘一时兴起’、‘过来溜溜’,傻子才信吧?
木清芳将两根指头按压在沈清秋手腕上,仔细的诊了又诊。接着不顾打坐之人的反对,一手压着对方乱动的手臂,输入灵气探寻。
魔族之毒,没有解药。
这几个词,听起来就很不好。
木清芳看着虽然疲惫但状态正常的少年,以及有些站不起来的沈清秋,感到了一丝不对劲。
接着,他抓住了少年的手腕,探测之后,没有中毒痕迹。
奇怪。
木清芳满是疑惑的看着虽脸上苍白,但嘴唇并未发紫的少年:
“观你遍体鳞伤,却为何,未曾有中毒之象?”
少年脸上的血色更浅了,他有些手足无措的捏了捏衣角,眼神乱飘:“弟子也不知……”
沈清秋一掌将木清芳按压自己脉搏的手指拍开,借着他的胳膊站起来,看向已统计好数量的穹顶峰弟子:
“剩余魔族,一个也没留下?”
穹顶峰负责人:“回沈师伯,没有留下活口。”
哦。
也就是说,除了沈清秋杀死的;哪怕是一开始被他挑飞、押为人质的几个魔族,也跑了。
那么……最后与他们接触的人……
或者说,将它们‘放跑’的人。
只有一个。
沈清秋动作比脑子还快,一脚将自己面前期期艾艾、满身血迹的洛冰河踹翻,不顾周围人的震惊,冷声吩咐道:
“此子通魔,拉下去。”
————
木清芳御剑载着沈清秋回千草峰,实在是难掩心中好奇,不禁问道:“那个弟子,有问题?”
沈清秋虚弱的靠在木清芳侧边,两人之间以灵气隔出一层空气墙。有气无力的分析:
“魔族来的蹊跷、消失的莫名。能达到如此效果的除了传送阵,只剩下空间裂痕。此人行为诡异,即便不是他放走魔族,也必有异常。”
“……”
还真是,‘莫须有’啊。
木清芳看着连御剑的灵力都没有,却还非得与自己‘隔开距离’的家伙,有心要逗逗他:
“你可知,现在众人都在说你将有功之臣押入牢狱,是为心怀不满的‘莫须有’?”
沈清秋面色冷淡,毫无所谓:“他们说的还少吗。”
木清芳有些气笑了。
身为医者,本不该与患者一般见识。只是这家伙有些过于气人,实在是让他‘医者仁心’不起来。
“剑都收不回去,怎么还如此强硬?说句‘需要帮忙’,这么难?”
沈清秋自不会回应,只反问一句:“我现在在哪?”
木清芳:……
死傲娇,治病都得大夫‘亲自请’啊?
明知道是我医治你还敢得罪大夫,信不信给你开黄连啊!
——
木清芳看着满身是血,刚碰到床铺立刻晕过去,手上还紧紧握着剑的家伙,无奈的叹口气:
“来人,给他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