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你松了口气，后怕地跪坐在五条悟旁边，低头望着紧闭双眼，狼狈不堪的他，愧疚地不断道歉，“对不起，五条前辈，对不起……”

家入硝子不明所以：“小夜？”

“都说了这点程度的伤死不了的。”伏黑甚尔抱着手臂，悠闲地靠在不远处的墙壁上，像只慵懒的黑豹，他向你伸出食指，“学费，记得多加一笔你自己的。”

你咬牙切齿：“你的教学方式可真凶残啊，伏黑老师。”

“我已经很温柔了。”伏黑甚尔耸肩，目光扫过五条悟脖子、胸前、大腿各一刀的教学成果，在你谴责愤怒的目光下撇开眼睛，挠了挠头，“嘛，虽然中途是有点上头。”

“怎么回事？小夜你们认识？”家入硝子观察着你们的互动，很是疑惑，“他到底是来杀星浆体的，还是来杀五条的？”

你眼神躲闪：“算认识，他的目标是五条前……”

“对了，我还要杀星浆体来着。”伏黑甚尔突然出声打断你。

你顿时瞪大了眼睛：“哈？！你不是接了我的委托了吗！”

“目标都在同一个地方，顺路的任务，就接了，又不冲突。”伏黑甚尔转着刚从丑宝嘴里拿出来的枪支，向你展示成年人的狡猾和卑鄙之处，“你可没说任务期间不能接别的任务啊，小老板。”

“……”被坑了一把的你，无言以对，气得牙痒痒。

家入硝子凑近你的耳边，低声说道：“怎么办小夜？夏油那边还没完成。”

“放心，不会让他过去的。”虽然今天的你不是特级，但只是留住他还是没问题的。

你看向伏黑甚尔，意有所指地轻笑一声：“你大可以试试，是你的刀快，还是我的【门】多。”

“……”伏黑甚尔才踏出一步就被传回到大门口，手中的枪也被切成两半，他愣在原地，嘴角抽了抽。

你：“三千万对吧，我可以让你不用动手就能白嫖到这笔钱。”

“你想让我仙人跳？”伏黑甚尔挑眉，冷哼一声，“虽然我也看那些人蠢货不爽，但我可没有葬送我职业生涯的打算。”

“放心，不会有人知道的。”你打了个响指，展开一个，以他为中心的最大范围空间传送阵，笑道：“不过好心提醒一下，你要是做了，不但浪费时间，还没有报酬。”

“辛辛苦苦跑跳几小时，花掉十几颗子弹，报废几把刀具，结果一个子儿都拿不到。”你重新开个空间阵，把手伸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嘲讽性拉满，“啧啧啧，真是好可怜一个干白工的老父亲啊～”

伏黑甚尔：“……”

家入硝子：“……”

最后，伏黑甚尔被你成功“劝走”了，而夏油杰也一直没出来，担心的家入硝子想了想，起身去薨星宫了。现在，只有一片狼藉的高专前区，即将苏醒的五条悟和神情低沉不安的你。

你将五条悟小心翼翼地移到干净平整的地方，静静地守在他身边。不知过了多久，低垂着头发呆的你，余光中注意到了五条悟手指的抽动。

“五条前辈？”你微微凑近一点，看着他颤抖的眼睫毛，伸出手悬停在他眼前，为他遮挡刺眼的阳光。

五条悟缓缓睁开了眼睛，他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脸色也不再苍白。

他支起手臂，在你的搀扶下坐起来，似乎是大脑还没从重伤的状态中抽离出来，他一手扶着脑袋，眼神有些恍惚。

“对不起前辈，是我的错，害你受这么严重到伤。”看着这样的五条悟，你局促地抿了抿唇，手不自觉地揪着裙边，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轻声道歉：“是我想得太简单了，自大又自以为是，对不起……”

五条悟斜眼看向你，抬起手搭在你的脑袋上，嘴唇微动，用被血浸透的嗓子哑声道：“你找的这个男人也太糟糕了吧。”

“……诶？”这句莫名其妙的话让你没反应过来，呆呆望着他。

“没我有钱，没我温柔，还没我帅。”五条悟带着张扬的笑容，声音也逐渐恢复如初，像极了拨开云雾后的阳光，清澈明亮，“你还不如找我陪练，还能拍照合影呢。”

这份熟悉的温柔让你回想起了五条老师，泪光在眼中回转，眼前的身影在泪水与光线的折射下变成了两三道模糊的影子，他们时而分散开来，时而重叠在一起。

你吸了吸鼻子，眼睛闪闪发光：“没错！而且现在的五条前辈还比他厉害多了！”

“那是，我现在不仅掌握反转术式了，赫和茈感觉也能施展出来了。”五条悟低头望着自己的手，满脸兴奋，“待会儿找杰切磋一下～”

你紧张的内心得到缓解，带着微笑好奇问道：“前辈，你的课的话，学费要交多少呀？”

“学费啊……”五条悟闻言，掐着下巴故作思考，接着嘴角一勾，撑着你的脑袋站起身，在阳光下伸了个懒腰，回眸笑道：“不贵，每天上交一份小蛋糕怎么样？”

“没问题！”你跟着站起来，拍拍胸脯，露出跟他一样的笑容，“我接下来每天，都给前辈带最新、最甜、最美味的小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