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要让你带着满身痕迹,他留下的痕迹,伤处越慢愈合越好,是不是?”
“最好是,还没好透的时候,他再添上新的,是不是?”
“别说了!”
“就要说!”
莫将阑状若疯魔,“他凭什么这般凌辱你?他凭什么!”
看一眼身下之人,不怒不哀,一副逆来顺受模样,莫将阑一股恨意翻涌:
“你呢?你又为何不反抗!你为何不止血?!你又为何听他的话!”
“你是说,”
乘白羽猝然抬眼,“我自甘下贱?”
莫将阑一呆:“不是……”
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莫将阑翻跪在地:
“弟子失言,请师尊责罚。”
许久,乘白羽没言语。既没说你起吧,也没说不,我不原谅。
“师……师尊,”
莫将阑膝行至榻边抓住他的手,“我一时情急口不择言,请师尊莫放在心上。”
乘白羽没动,也没再试图收紧衣领,莫将阑瞧他脖颈处的伤,又痛又悔,从随身药囊中翻找片刻,找出一只岫岩玉瓶。
“我,替你瞧瞧?”
莫将阑抻着脖子小心翼翼地问。
乘白羽仰在榻上只是无言。
见状莫将阑大着胆子,伸手抚上他的衣领。
那些,牙齿啃噬的痕迹,看得出一点也没留力,莫将阑忍住满怀的憎恨和心疼,一寸一寸将药粉敷在上面。
“将阑。”
乘白羽突然开口。
“什么?”
“我与你师丈……我与贺盟主,可能就要解契。”乘白羽叹气。
莫将阑一瞬间眼中亮极:“真的?”
“嗯,”乘白羽道,“我来答你,我为何不反抗。”
因为你不知道,我与他在一起之初,我是怎样的浪荡没有廉耻。
一半天性一半情势,我什么不许他做?都许的。
后来我失踪回来,他下手更重。我不想了,不想那么重,那么疼,那么花样百出,可千万个担忧,怕惹着他,怕他发现我的秘密。
书中没有关于阿舟的痕迹,焉知不是……
虽说虎毒不食子,可我怎能不怕。
又不知道哪日就是缘分到时,阎闻雪随时都有可能替代我,何必要说。
或许也说过?或许也有。
可正如贺雪权说的,没人记得。
所以你若说我下贱,你也并没有说错。
至于这一次……
“没什么好反抗的,”
乘白羽道,“左右应当没有下次了。”
莫将阑怔然一刻,随即大恸:“所以他就是待你不好,传言没错,他是个负心人。”
“好与不好,”乘白羽笑起来,“都到头了。”
莫将阑伏在他颈间:“你受苦了。”
“好了好了,”
乘白羽拉一把,“既然上完药,你也该起……”
起来。
没说完。
颈侧的呼吸,好热,乘白羽身体竟然不受控制微微一颤。
再抬眼看去……
此地近沙漠,无论男女,皮肤都要比中原人深一些。
这个小徒弟,他的衣领子里露出一寸喉结,蜜色如砺。
嗯,他不小了,他是个男人了。
室内气温陡然飙升,
“师……”
莫将阑嗓音喑哑,“还疼么?你的伤。”
“不……”
说不清,乘白羽下腹犹如一口盅小火慢炖,抬手抚上眼前人的脸颊。
莫将阑眼眶之中早已血红一片:“你认得我是谁。”
“嗯,”乘白羽呼吸渐疾,“你是将阑。”
想,想要沉溺,想要放纵,想要……
莫将阑俯首,嘴唇落在白纱包裹的一处。
漫无目的轻轻下移。
下有一物,如樱如贝,殷红如绽。
“你……”
忽攸之间乘白羽脑中雪光一闪,
“!!”
“你方才敷的是什么药粉??”
那只、那只药瓶,躺在榻间,赫然是岫岩玉质地,小巧玲珑,约两指宽。
不是旁的,正是先前莫渐夷赠的助兴暖情药!莫将阑一定是情急之下拿错了药!
乘白羽长袖一卷清除药气,连带玉瓶也远远挥开。
“小阿羽,”
莫将阑不管不顾意乱情迷,“反正你要解契了。”
凑近,拢在指间如痴如迷:
“白羽,你的这里为何这样大?寻常男子,”
看一看自己胸前,
“没有这么大。”
“是贺雪权弄肿的么。”
……
也是,也不是。
毕竟是泌过蟠汁的人,比旁人要丰盈些。
只是这档口提贺雪权,乘白羽周身如同过电,说不清是兴奋还是恐惧,沿着脊柱一路作弄。
手更软了。
不,不行。
乘白羽一掌拂在胸口的人后脖颈,自己暂时没动,默念清心素体直干无曲。
清心咒,会逐渐起效的。
不,不能贸然乱动,他不敢赌合欢宗的药性,每多一寸肌肤相接说不准都会万劫不复。
都会……
会……
贺雪权推门而入,看见的就是这幅景象。
自己的道侣,衣衫大敞仰在贵妃榻上,腰背高昂,揽着另一个男人的头往胸前摁。
艳红的汝首,就要喂到那个男人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