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人一起去学校,井垣脑子一热,说:“我也去寝室看看。”
开学一周,井垣也没去看过他的新寝室,想着今天反正没事,就去认个床。
钟述说:“407?”
“你怎么知道?”
两人进了宿舍楼,钟述道:“你那床常年空着,很难不知道吧。”
“也是”,井垣笑起来:“没准儿以后我心血来潮就在寝室睡了。”
“我看悬”,钟述的话被风吹散,井垣却听的一清二楚,挑眉说:“你找打?”
“我没。”
井垣拳头在空中比划两下,钟述觉得比小猫挠痒痒还不如,但后来井垣就是用这双手干翻了三个人。
“高弘,你们还走不走了”,李文远背对着门口,冲寝室里还在磨蹭的两人喊到。
“急什么,这不是还有半小时。”
“龚老头啥时候去教室你不知道啊,赶紧的。”
李文远说完半转身,和门口来的井垣二人撞上。
他们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不对,井垣怎么回来了?!
“井同学,回寝室啊”,李文远提高音量叫了一声,井垣挑眉看他,后尾调上扬“嗯”了一声。
下一秒径直绕过人,看清了屋内景象。高弘和季泽毛毛躁躁,一看就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井垣往自己床位瞧过去,明明白白几条大褶。
“……”
边宝知道他的德行,帮忙铺的床位肯定不会这样,所以有人睡了他的床或是其他,井垣脸色肉眼可见的沉下来。
高弘和季泽拿了东西就准备往外走,井垣叫住人:“你们谁睡我床了?”
季泽顿步,回头笑着说:“没睡,就放了下东西。”
井垣看他一眼,就在钟述以为人要爆发时,井垣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了句:“再有下次,我就不客气了。”
季泽面上尴尬,又确实理亏,便只能装的若无其事,“那我们先走了。”
井垣边界感很强,哪怕他不住寝室,也讨厌别人将东西放在他床上。今天挑明了,下次他就不会再忍。
钟述到阳台取下来校服,见井垣脸上还有怀疑,便说:“我在那几天,没人睡过。”
“我的问题,没人睡过心里也有点膈应”,井垣:“换衣服吧,换完我们去教室。”
钟述抱着校服踌躇半天,最后转身去了卫生间,井垣顿时乐了,走到阳台敲了敲卫生间的门,说:“哟,还不好意思。”
钟述换好出来,井垣在阳台上吹风,眼睛微微眯起,被风勾勒出腰线。
听见响动,井垣转身,抱着捉弄人的心思说:“你以前也都在卫生间换衣服?”
钟述上前两步,井垣只感觉被钟述的气息挟裹。少年垂眸看他,眼底仿佛含了揉碎的星河。钟述倏然俯身,井垣心跳漏了一拍。
结果人只是将换下来的衣服放到洗漱台下面的盆里,再倒洗衣粉接水,将衣服泡好。
“……”
做完这些,钟述向后倚在门框,刚才出来的急,罕见的没有扣最上面那颗纽扣,露出来漂亮的锁骨,却不清瘦。
他说:“是,我以前也在卫生间换。”
“对这个答案还满意吗?”
井垣没想到自己会被反将一军,当即噎住没话说,不过钟述笑得实在讨嫌,他不禁道:“我是在想下次怎么突然袭击,好看你吓得花容失色。”
说这话时,井垣脸上带着劲儿劲儿的笑,期待着钟述被他噎住,结果人不但没被他噎住,还明目张胆的说:“你要是实在想看,我不如直接配合你。”
“钟述!你还演上瘾了是吧?!”,井垣连忙打住。
钟述低头扣着纽扣,手指修长匀直,仿佛天然的艺术品,说的话却让井垣险些平地踉跄:“你怎么知道我是在演?”
井垣太阳穴突突,说:“钟述,你给我适可而止。”
“再不走来不及了”,钟述突然转了话题边走边说。
井垣两步追上,“还不快走。”
晚自习到了第四节,井垣开始写他的语文作业,隔壁文科复读班新闻周刊放的起劲,他跟着也听的心猿意马。
在家怎么没觉得新闻周刊该死的好看,井垣对他自己无语。
下了自习,井垣在后门等江送下课,结果陈与川走到他俩面前,还盯着井垣的脸看了半晌,然后疑惑的看向江送。
井垣心想有没有搞错,你这是什么表情,我才是正牌的好吗。
江送对陈与川说:“我弟。”
后又对井垣道:“陈与川我就不用介绍了吧,他和你一个班。”
“…我知道,不过你俩怎么认识的?”
江送说:“回去你就知道了。”
陈与川也没想过这俩人还能扯上关系,井垣和江送简直两个极端,一个事精骚包,一个成天端着,怎么也不像两兄弟,于是他问:“亲的?”
井垣:“比亲的还亲。”
陈与川:“……”
井垣之前都是和江送在门口道别,不怎么串门,不过今天不同,他倒要看看江送的话到底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