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阿布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是从荒芜的北地,还是遥远的东方?”
又一次四神齐聚,无事的午后似乎也弥漫着慵懒的气氛,无事可做,不论是人还是神,都会让自己的思维活着身体忙碌起来。这不,大慈树王似乎对阿布的过去抱有极大的兴趣。
“是东方吧。”花神似乎想到了什么,“遥远的风之国度,被风雪覆盖,为自由而反抗。嗯,是个不错的故事。”
“嗯?”大慈树王微微歪头,“看来,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你们似乎像森林的小松鼠一样,将一些秘密当做松子贮藏起来了呢。”
“哪有——”阿布拉长声音,懒洋洋地眯着眼趴在桌子上,他的银发编了个小麻花辫,用一个眼熟的小铃铛绑着,可是无论他怎样摆头,都不会发出声响——在阿布的抗议下,花神满脸遗憾地将里面的小圆球拿了出来。
赤王对树王和花神偏爱的花茶无感,倒是对酸酸甜甜的果汁接受良好。此刻他正摇晃着一杯红色液体,闻言轻睨了一下坐没坐相的阿布,冷哼一声:“还不如不说,满嘴的妄言。”
阿布不满:“我哪有!你不让我说,我还偏要说!”
他卷卷宽大的袖子,不知从何处摸来的一把里拉琴,清清嗓子。
“这是我见过的风景,如今,我将它唱给你们听。”
这里离蒙德太远啦,而且现在的蒙德刚刚从创伤中恢复过来,生性自由的蒙德人即便再怎么渴望远方,暂且也没有摸到沙漠中的绿洲。
所以看到一把与平常见的琴不一样的里拉琴,须弥的三神难免来了兴趣。
阿布轻轻拨弄琴弦,那冒险仿佛还在昨日熠熠生辉,遗憾、彷徨、迷茫,却也勇敢、坚定、展望。
“少年啊,
可曾见过飞鸟?
少年啊,
可曾见过自由?
少年啊,
你是否渴望着诗和远方?
希望的风,
自由的风,
来自愿望的风,
祂听到了歌中的愿景。
名字,渴求,诗歌,
与你一同背负,
祂如是说着。
烈风的君王不解:
为何要背弃神明?
为何要掀起起义?
为何要投身风雪?
箭在弦上,
曾经的少女目光热切,
我的神明啊,
最后的最后,
你的眼中可曾倒映我的身影?
反抗的军队嘶吼,
为温暖的灯光照耀,
为压下脊背的风墙倒塌,
为不再有人因自由死去。
最后的枷锁破除,
最初的自由已死,
新生的人们欢笑,
新生的神明哭泣。
塞西莉亚啊,
你可否为迷失的魂灵指路?
塞西莉亚啊,
你是否听见了风中的哭泣?
塞西莉亚啊,
羁绊与爱,能否为我指路?”
“这是……诗?还是歌?”赤王迟疑。
阿布端庄地笑着:“嗯……以普遍理性而论,这是诗歌。”
大慈树王捂住嘴,沉吟道:“阿布这副模样,是吟游诗人呢。”
“吟游诗人?”花神挑眉,努力将遥远的记忆拽出来,抖搂下一地的灰尘,“啊,确实很像,这种浪漫却贫穷的职业,竟然还存在啊……”
“浪漫却……贫穷?”阿布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