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小玉笑着说:“你工作也还可以,为什么不找个好点的房子呢?很缺钱用?”
不缺钱就不会去跳脱衣舞了吧,他在心里帮小玉回答。
小玉自然而然以为他说的是车模的工作,坦然点头:“车模的工作是临时的,我也才遇到这一单呢,我身上背了很多债要还,发的薪水到手上都捂不热。”
“怎么会欠债?多少?”
“你先坐。”小玉铺了一块毛巾在床角,她自己则绕到床头,脱掉鞋子,侧着跪坐在边缘。
两人斜对角线距离超过了两米,小玉噗通的心跳才渐渐安静下来。
“我以前遇人不淑,被人用我的名义套现贷款了,所有的财产都被他卖掉,然后消失了,没办法,工作的地方也待不下去,只好换地方重新租房子,一边……打工一边找他。”
见高怀礼一脸“原来如此”,她轻松地摊手。
“这儿治安不太好,人素质也很低,但是很便宜,不用签合同,拖欠房租也很方便,只要我不给,房东就拿我没办法。”
“家里人呢?兄弟姐妹不能帮衬一下吗。”
“从乡里跑出来,沿海小渔村,断了来往了。”小玉黯然,“要是有兄弟姐妹就好了,从小我就一个人,爸妈在外打工,一开始还寄钱回来,后来过年也不回来了。”
“真可怜。”高怀礼脚后跟磕了下地,“那你还替房东换地板?钱是今天程老板给你的吗?”
“嗯,今天难得拿了点钱,追债的人不知道这笔钱,要不他们很快就会来讨的。”小玉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地板真的太脏了,我忍了很久,早就想换掉。”
“存到银行卡不行吗,备点钱总比花了好。”
“不行的,我的信用非常差,钱一打进去就会被银行划走。”
高怀礼慢慢点头。
他还没有信用卡,更没有被追债的情况,对小玉说的这些窘境都没什么了解。
跟他猜测的一样,她很缺钱。
高怀礼沉吟思考的时候,小玉蹲到床边查看地板。
发泡膜破了,很难拉,高怀礼说道:“你一个人换不了,后天我来帮你换吧,白天,你给个时间,我自己过来。”
小玉惊讶道:“我还以为你很快就会离开东明了。”
高怀礼:“怎么这么说?”
小玉错开眼神,装作很忙地比对新地板和旧地板,高怀礼就明白了。
以为他在东明短暂停留,很快就会离开,所以他才会这么猴急地跟她回家……她觉得,自己会跟她发生点什么?
这种自以为是的猜测,却恰好戳中了高怀礼内心深处的隐秘期待。
在唾弃对方的同时,他也顺带唾弃起了自己。
尤其是刚刚在浴室里忍不住发泄的那一通,的确让他脑子清醒了点,但欲望丝毫没减退。
原来除了沈翎,别的女人也可以让他自然而然产生欲望。
“那……”小玉跪在地上,扒着床沿,“你要是有空的话,明天行不行?”
她用一种纯净、直率、无所谓的目光凝望高怀礼,轻笑道:“晚上你睡这儿,等白天,我们就把地板换了。”
“可以吗,恩公?”
直接邀请,无歧义,摊牌了。
就差脱了衣服走过来,在他面前跪下臣服,告诉他,她别的不会,只会用身体来报恩。
高怀礼心中冷笑,觉得把浴室冲干净真是多此一举。
她身经百战,什么男人看不透呢?
“我睡这儿?睡地上?”高怀礼故意反问,“你这张床才1m2,你一个人都躺不下,我怕睡地上你掉下来砸扁我的胃。”
闻言,小玉也笑了起来,凤眼带着些被拒绝的释然。
“我没有那么重的。”
她暗自觉得奇怪。
会错意了?可浴室里的味道——
高怀礼站起来:“明天不行,我有事,就后天吧,你要是不想让我帮你换,可以直说,没关系,我也确实没换地板的经验。”
烘干衣架功率还挺高,衬衫已经半干。
高怀礼慢条斯理把衣服穿上,当着小玉的面解开裤子纽扣,将衣角掖了进去,小玉全程侧坐在床头,什么都没说。
她羞愧的时候双脚喜欢勾在一起,这会儿十颗白嫩的脚指头紧紧抓着,脚底板都是粉嫩的颜色。
高怀礼又想到了橱窗里那套华丽性感的内衣。
小玉连身高都跟沈翎差不多,可能高一点,跟她飘飘然的走路方式有关。
在四海酒楼,他越过屋檐看她倒挂,上身被王兵拽着,裙子褪到了胯部,雪白的大腿不住惊颤。
当时,她那双长腿就牢牢勾住了高怀礼的视线,猛然想到她在巷子里跟一个叫平仔的男人搞暧昧,那男人正是下午跟买烧鹅的旗袍女在一块的。
她的腿那么长,身体缩起来,膝盖比肩膀高,穿那套露出丁字裤的大裙摆也合适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