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老是不穿内裤?”沈清帮他擦干头发,不然他真的会像狗一样甩头把水溅的到处都是。
“内裤?”
“就是把你这里遮住,”沈清指了他下面一下,又比划了一下内裤的样子“差不多这个样子的用布做的东西。”
“噢!”奈月知道了“不舒服,不想穿。”
“……”孩子爱咋咋呗,这是他的自由,沈清表示尊重。
沈清帮他吹头发,吹风打开对着他吹的时候奈月像个小孩一样吱哇乱叫。
吹干以后奈月又拿起吹风机朝着自己嘴里吹“呜哇!啊啊啊——~~”
“不要玩吹风机。”沈清把插头拔了,心想干脆电死你吧。
“噢。”
“你去睡上面,别来挤我。”沈清指了指上铺,她刚刚给铺了一层,又拿了被子。
奈月乖乖地爬了上去。
“躺好,被子盖上,我关灯了。”奈月照做。
沈清表示上课累得很,和奈月聊了会天很快就睡着了,反正奈月也不会杀她,还是个厉害的保镖。上铺的奈月听着沈清呼吸声变了,悄悄地又溜进了沈清的被窝,然后紧紧的抱着她也睡着了。
沈清早上醒了,但是闹钟还没有响。她是被压醒的,奈月半个人都压在他的身上,她快要喘不过来气了。
照例先招呼他一巴掌,沈清打爽了奈月也就醒了。
沈清收拾得很快,她刚准备好出门,云梵希就发来消息说自己到楼下了,昨天放学后她找云梵希交换了联系方式。
看到沈清的时候云梵希还伸手和她打了声招呼,看上去心情不错。接着又看到了跟在沈清后面慢吞吞走着的奈月,呆了一下又下意识地摸了后颈。
云梵希没问她为什么奈月跟着她从女生宿舍下来,沈清也没解释。
奈月跟在两个人身后朝着校门口走去,他深吸了一口气,啊,两个最好闻的家伙凑一块儿,心情超好的!
云梵希打了个寒战。
“不舒服吗?”沈清问他。
云梵希摇摇头,示意没事。
云梵希上车坐下以后,沈清径直坐到了他旁边。
奈月不满地叫道“和我一起坐嘛,沈清!”
“啊,沈清!”奈月坐到他们旁边一个位置,靠着椅背,头往旁边侧着看向旁边的沈清。
见沈清不理他,奈月叫了一会儿睡着了,嘴里还轻声念叨着沈清。
从学校到蔷薇庄园有一段距离,沈清也渐渐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和云梵希相互倚靠着都睡着了,旁边的奈月在那张着嘴,边流口水边睡觉,虎牙似乎更明显了。
沈清轻轻摇醒了云梵希,表示他们就快到了,又过去准备叫醒奈月,刚抽完一巴掌,车子颠簸了一下,沈清没站稳,奈月似有感应,一把揽过沈清,沈清跌坐到他怀里。
“你是在对我投怀送抱吗?女人。”奈月醒了,他用力表现出一副迷人的样子故作深沉道。
得到的回应是沈清的又一巴掌,然后跟着云梵希下车了,奈月用双手大力揉了揉自己的脸,明明看电视的时候暗锐告诉他女人都很喜欢这样的,他骗人!
白老师已经在地方等他们了,沈清和云梵希向他问好,奈月依旧没大没小,又被沈清拍了一下,乖巧地说“老师好。”因为他发现沈清挺重视“礼貌”这个东西,每次他礼貌了,沈清心情就会好很多。
又过了十几分钟,其他的同学们也陆续到达了。
白老师清点了一下人数,确认无误后就带着大家进去了,学校很阔气,包下了一整个时间段供课外教学,门口的识别器确认了大家的身份后便顺利放行了。
尽管沈清在这里生活过一段时间,但由于便宜儿子的新装修和满院子蔷薇的盛开,场面还是相当壮观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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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伸手碰了碰一旁的蔷薇,心中有些感慨。
趁着大家都在认真听白老师讲解,沈清溜掉了,凭借着以前的记忆沈清找到了一条小道通往地图上指示的未被开放参观的地方,现在还是住宅区吗,会是谁在住呢?
道路两旁的蔷薇依旧盛开,但路中间的树木却像一堵厚重的绿色墙壁,遮蔽了天空,使得整条道路陷入了一片幽暗之中。为了照亮这片神秘的空间,路两边被巧妙地放置了紫色与蓝色的灯光,它们交织在一起,宛如星河倾泻,为这幽深的道路增添了一抹奇幻的色彩。原本粉红的蔷薇逐渐转变了颜色,从热烈的红色过渡到深沉的深红色,宛如火焰在夜色中燃烧,又似血液在黑暗中流淌。
噢,这是她向牧相旬求婚的亭子,被移到这儿来啦。
再往前走,沈清发现了一个男人正在浇花,他的身影在紫色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朦胧,但依旧透露出一种优雅的气质。他轻轻地哼唱着歌曲,旋律熟悉而动人,是沈清在公爵府时常常聆听的那首曲子。
男人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西裤,简洁而大方。他的手上戴着一枚婚戒,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只是看背影就能感觉出他是个优雅帅气的男人。沈清注意到,男人的袖子被挽了起来,露出的小臂上布满了可怕的伤痕。
男人拿着的水壶浇出的水却不是清澈,而是有些偏粉的不知名液体。
男人似乎也察觉到了她这位不速之客,依旧在浇花但停止了哼歌“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但这里属于私人住宅,并没有对外开放,麻烦你离开。”熟悉的声音,确实第一次听到的冷漠语气。
沈清感觉喉咙一紧,张了张嘴,某个名字几乎要溢到嘴边了,她却不能说出来。
不可以,沈清提醒着自己。
察觉到对方没有离开的意思,牧相旬有几分不耐,本是不想转身,想着对方看见自己的脸应该会被吓跑。
于是,牧相旬缓缓地转过身“麻烦你……”,准备用言语打发对方离开。然而,当他看清对方的面容时,却愣住了。那是一个穿着校服的年轻女孩,尽管气质和发型都与记忆中的妻子不同,但那双眼睛,那熟悉的面孔,却让牧相旬瞬间认出了她。
那是他的小清,他唯一的妻子——沈清。
牧相旬手中的水壶掉落在地,粉红色的液体洒了出来,流进了草坪。他顾不得这些,只是紧紧地盯着沈清,生怕一眨眼她就会消失。
沈清看着他,变得更加成熟了,现在看上去应该是三十岁左右的样子,依旧是熟悉的面孔,熟悉的花纹,只是刻满花纹那半边脸上的眼睛变成了白瞳,似乎是失去了视力的样子。
牧相旬急切地向沈清走去,他伸出手,想要触碰她,却又怕吓到她。但沈清并没有躲闪,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任由他触碰自己的脸。
牧相旬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他深深地抱住沈清,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他在她耳边轻声呢喃:“小清,欢迎回家,我好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