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停下,时樾。”
傅珩舟忍了忍,还是推开了一直缠着他不放的人。
时樾正亲得投入,突然被推开,眼里的痴迷还未褪去,就委屈地撇着嘴:“为什么?你不舒服吗?”
傅珩舟一梗。
哪有亲完人问舒不舒服的,也太厚脸皮了。
但是青年的神情像极了被主人嫌弃的小狗,可怜巴巴地摇尾巴,让傅珩舟狠不下心去斥责他。
于是傅珩舟委婉地说:“你亲太久了……”
他现在说话的时候嘴唇都是麻的,可见对方多么过分。
而且他虽然不良于行,但基本功能没有被影响,被时樾抱着亲了这么久,也生出了一点火气。
所幸时樾是连着被子一起压在身下的,还没有察觉到他的变化。
被男朋友拒绝了亲吻,时樾有些意犹未尽,但他尊重傅珩舟的意见,没有再强迫他。
重新躺回被窝里,时樾伸长手臂搂过傅珩舟,将人背对着自己按在怀里,把玩着男人的手,一点点摸过每一个指节。
方才的情欲还未褪,时樾的声音还带着哑:“睡吧,不闹你了。”
声音就在傅珩舟的耳边响起,太近了,震得他浑身发麻。
不过到底是之前就困了,又被拉着闹了一通,傅珩舟很快就睡着了。
听着男人变得绵长的呼吸,时樾苦笑一声,隐晦地瞥了一眼身下,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舍得抛下拥抱傅珩舟自己去浴室解决,只能静静等着,用时间平静下来。
*
时樾还没有什么睡意,抱着傅珩舟,闻着人身上淡淡的中药味,只感觉安心和高兴。
睡不着,又不想放开抱着的人,所以时樾没有碰手机,而是在心里想事情。
刚才傅珩舟提到过几天便是傅老太太的忌日,那也同样是他父母的忌日。
时樾记得傅珩舟的生日,他在身份证上看到过,是9月21日。
就在忌日的不久后。
原书中提过一句傅珩舟从不过生日,想来就是因为父母的忌日和生日离得很近,让男人没有心情去庆祝自己的生日。
时樾心里有些酸涩,心疼得抱紧了人,傅珩舟在睡梦里好像察觉到了他的不安,自觉得往他怀里缩了缩,好似在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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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樾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是再一睁眼,发现傅珩舟还在自己怀里安睡着,看了眼时间,已经快三点了。
醒来后便想动一动,时樾轻手轻脚地起床,把傅珩舟用被子裹好,被窝里有他留下的温度,应该不会冷到傅珩舟。
简单洗漱收拾了一下,时樾揣上手机下楼,给傅珩舟在床边留了张纸条,写着他无聊自己出去转转。
走出小楼,再往深处便是果园,时樾一路走过去,静悄悄的。
老宅建在山上,所以占地面积极大,走进了果园,时樾发现这一眼都望不到边。
果园的大门开着,时樾走进去,正要找找这里的负责人,却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女孩拎着一篮子水果从果园深处走出来,看见大门口的时樾,脚步一顿,转变方向向这边走来。
时樾:?
他认出了人,是三房的那个独生女,好像是叫傅清越。
“你好,我是傅清越。”
女孩率先跟他打招呼,神情冷淡,但很有礼貌地伸出手。
时樾愣了一下,也伸出一只手,和她简单地握了一下。
“你好,我叫时樾。”
傅清越依旧很冷淡,说话惜字如金:“我知道你。”
时樾:……
这天好像没办法聊下去了。
偏偏傅清越好像不打算打个招呼就走,她招来一旁的佣人,把篮子递过去,吩咐:“分成两份,装起来。”
佣人接过篮子应道:“是,清越小姐。”
傅清越现在两手空空,重新将目光看向时樾,用一种打量的眼神上下扫过。
时樾有些不自在,但傅清越的眼神太直白,直白到让人很清楚她没有恶意,好像真的只是好奇。
想起两次家宴上,傅清越都是不声不响的表现,但关键时候又总能让傅三叔听她的话,时樾挑了挑眉,觉得这人可不简单。
起码不像傅朝旭那个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