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奇。但不知该不该问。”既然他说了也问了,那就是想自己好奇。额……好奇怪。
骗人。季无殃眸光暗下来,捏着林安的下巴,“又开始有其他心思了。”他嘴里喃喃。
林安听不太清楚,以为又要被亲,抿着嘴不敢有所动作。
季无殃却是盯着看了许久,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或疑或愤,仿佛审视一个永远不会开窍的榆木疙瘩。这点让季无殃很烦躁。
等等,为什么想这个骗子开窍。
季无殃蓦地推来林安,眉心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真是反了天了,尽然想这个下贱的家伙开窍。
林安被猛地一推肩膀生疼,斯|哈一声,手撑着床面。一撑又按压到伤口。
“!”疼痛加倍。神经怎么这时候犯病啊。
季无殃移开目光,起身要走,临走时又忍不住转头再看一眼林安。她还是呆呆傻傻,分不清楚状况。
门帘暖帐被暴|力|掀开,响声回荡在林安耳边。无论怎么回想也想不明白神经为什么生气。
这几日林安几乎没有见到季无殃,也就夜里睡得懵懵的摸到身旁有个人。因为暖和就朝他怀里钻,偶尔能听见几声笑。
神经果然名副其实,林安想。
年关将近,外头雪下的愈发大了。
风雪萧萧,街上人影萧条,皑皑白雪中忽有一提灯太监,身穿宫服头戴宫帽。身后一众队伍渐渐脱离白雪,有香车宝马珠宝点缀轿顶隐约浮现,所行之处皆留有奇香。
所行方向是季大夫的住所。两边宫女撩起暖帐,大轿中人乃是郡主姬如。
“启禀陛下,此处便是季大夫住所。”
姬如高傲抬眼,瞧着这破地方竟是季大夫居所,便生了不悦,轻轻蹙眉。
“把门看好了,我要来看看那俗物到底什么意思。”姬如下了轿子,步步生威,杀气腾腾。
林安早就知道郡主来了,她那架势很难不知道。话说她怎么那么像正宫捉奸,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林安是个见不得人的外室。
想不懂这个郡主的脑子如何运转,就那么喜欢神经?
神经说冷香能拦下来,估计难。正想着就看见冷香匆匆进来,“夫人,奴带你去外头避避。”
“……你去热壶茶。”
林安坐着没动,昨日姬如听到她要钱就狂笑不止,她今日来定是羞辱。如若姬如重视神经,那就有谈判的筹码。
这场赌局林安不亏,毕竟就是跑也跑不掉。
“夫人,你忘了昨日她如何对你吗。”冷香只能干着急,话音未落暖帐被人掀开,先是一众宫女进来。霎时间屋内变得拥挤。
姬如不情愿地跨过门槛,徐徐而入,看见坐在大圈椅上的林安。
“呵,你这个瞎子还有脸待在季大夫身边,我看你是不识好歹。”姬如走到林安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让林安嘴角挂彩。
“你!”
“冷香,你出去。”林安忙打住冷香发作,手里捏着帕子擦擦嘴角。
“出去。”林安历声道。
冷香看了看屋子,咬着牙走了,外头一干侍卫,哪里能去报信。
“陛下,为何打臣妇。”林安忍着疼开口问道。
“你这贱胚子还有脸问,定是你对季大夫说了什么他这几日才对我避之不及。”姬如说着又是抬手,还没落到林安脸上就给林安抓住。
“陛下,臣妇这几日并未见过他。”林安用力抓着姬如,心肝脾肺肾都在打颤。我竟然做到了!牛啊。稳住稳住,好好谈,未来或许可以不用再过心惊胆战的日子。
“陛下,臣妇与季大夫并无感情可言。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生生将臣妇绑在季大夫身边,陛下若是爱慕季大夫臣妇定腾出位置,不扰陛下眼目。”林安声情并茂,从椅子上滑跪到地上,涕泪横流。
“谁说我爱慕季大夫了。”
欸?搞错方向了??林安哭声一顿,脑子疯狂转动,这下要如何讨郡主欢心。
姬如冷笑一声,说俗物就是俗物,垂眸冷声道:“季大夫是谪仙一样的人,他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美玉,谁都不准指染他。尤其是你这个该死的瞎子。”
林安静静听完,脑子里冒出‘毒唯’这个词。不理解不尊重,神经有什么值得喜欢的吗。话又说回来,那张脸确实不错。
“陛下说的对,臣妇惭愧。”林安顺毛捋的技能已经点满,对象是谁都不重要。
“那还不快滚,是要我将你一刀捅死扔去喂狗吗。”姬如扬眉,语气傲慢。
“陛,陛下。臣妇怕滚了会被抓回来,实不相瞒臣妇已经跑过一次了。只是季大夫本家那些人又将臣妇抓了回来。”林安低着头,时刻注意姬如的情绪,见她没有波澜便继续说。
她道:“陛下若给够了臣妇银钱,让臣妇能滚到天涯海角去,臣妇定感激不尽这辈子都不出现在季大夫眼前。”
姬如呵呵笑不停,“原来是个贪财之人,季大夫惹上你这个臭虫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是是是,陛下所言极是。”林安脸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要成了,姬如下一步是不是该拿钱砸她身上羞辱她。
林安有些等不及,脑子被钱占据大片面积,漏了一点没去考虑,人身安全如何被保障。
姬如笑眼中暗藏杀机,幽幽开口:“你想要钱?我给你。不过我不想你走,你给我去死好不好。”
林安脸上的表情僵硬住,难怪是神经的毒唯,她也是视人命为草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