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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供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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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前院,就见地上白布上躺着一死尸。季无殃远远定住,“这是夫人?”

刚刚才死一个侍从,现在可没人敢去给季无殃回话。

所有人沉默着,低头不语。

“你们都是聋子吗!”季无殃皱眉怒道。

哗啦啦跪倒一片,依旧没人敢吭声。

季无殃往前走,看到白布之外的那只手,手上带着的镯子,他突然就不动了。

脑子里那个疑问不停放大,林安死了?真的死了吗?

“给我把这块布掀开。”季无殃的声音不比刚才激烈,稍急促又想拖着,左右纠缠。

一张嘴被扭曲不安的心拉扯,这种感觉好陌生,好奇怪。

是为什么?

白布掀开之后的光景震慑住了天不怕地不怕的季无殃,只见女尸脸上几道骇人的刀伤已经发黑,又被湖水泡的全身肿胀,两个眼珠子突出来向上看。

女尸身上穿着是季无殃亲手挑的朱雀缕金团花大袖衣,划破的墨绿色斗篷上有暗红色的痕迹。

季无殃再上前一步,凝视着已经面目全非,不成人样的尸首。

“你们谁找到的。”季无殃目不转睛静静盯着尸首,上前仔细端详,眼中毫无波澜。

那暗卫走出来,回道:“是属下。”

季无殃眼都没抬,抽剑划破了他的脸,鲜血瞬间飞溅出来。

“夫人脸上的伤,还有腹部的那一刀可是你所为。”季无殃依旧盯着地上女尸,眉头慢慢紧皱在一起,用力握着剑克制要杀了暗卫的躁动。

“属下不过除去大人的绊脚石。”暗卫没有要隐瞒的意思,认下所做。

季无殃幽幽移目,眼角微微猩红,他轻歪了脑袋,“绊脚石?”说话森然,嗤笑一声,语气尽是笑意,“谁说的。”

“谁!”季无殃暴怒,过几日就能回去了,这个节骨眼上林安死了,是不是太巧了。

是谁不想她回去。

“无人指使,乃属下私欲。”暗卫跪在地上,视死如归看着季无殃。

这是他第一次直视主子,主子是未来吴国国君,为国君而死是光荣的。

“……你去将夫人的尸首烧了。”不曾想季无殃收了剑,转过身,微微启齿。

暗卫愣住,不可置信地低头,纠结片刻问道:“主子可是让属下将夫人的尸首烧了?”

“不止夫人,还有你。”季无殃走向女尸,居高临下看着这具女尸。

真的死了吗。

“要将你烧了,怕不怕?”季无殃说话声音很轻很轻,像是怕吵醒浅睡的人。

季无殃蹲下身,伸手摸摸女尸的脸,黏糊糊的很让人恶心作呕。

“林安。”

季无殃嘴里念着,他忽的将尸首翻面扯下衣物。

周围下人刷的全背对过去。

看到后背的杜丹花,季无殃才平静下来的心脏猛烈的跳动,像是要破胸膛而出。

“你不是最怕死了吗,怎么还让人杀了。”季无殃看清楚杜丹花的瞬间双脚没了支撑的力气,整个人如同一条丧家之犬跪下,手抚摸着那朵被划破的杜丹花。

东风卷起没能抓住树枝的嫩叶,卷入院里发现里边死一般的寂静,人人都提心吊胆。

“烧了,全都给我烧了!”季无殃蓦地起身,口中大喊。

下人忙不迭起身,有的抬尸体有的取柴火。忙乱之间人影幢幢,季无殃定在原地背对尸体。

许久他才迈开脚,走回祭祀的大殿,走近神台。

于神台之下抬头望向满脸慈悲的神佛。

季无殃拿起圣杯再问,问几次神佛笑几次。

头一回,季无殃对神鬼产生了怀疑。他们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操。”季无殃直接扔了圣杯夺门而出,只会笑笑笑!一点鬼用都没有。

这几日季无殃夜里忙碌,需与吴国联络,少眠。

忙了半月之久,齐国内忧外患不胜吴国,撑到晚春国灭。

“公子,老臣恭候多时。”

齐国大殿上,郑叔伯盛装等候,见公子无殃顿时激动不已。

“你们,你们……”齐国君沦为监下囚,身上衣破烂不堪,他怒目圆睁,眼中的季爱卿扭曲着,嘴脸令人憎恶。

“怎么还不将他杀了,留着做什么。”季无殃看都没看狼狈至极的齐国君。

“你,你这奸人!”齐国君凌乱的鬓发在奔跑中絮乱不已。

一声剑鸣,冷剑穿过齐国君的心口。

季无殃冷笑一声,“什么国君,不过是个蠢人。还自己撞到本王的剑上。”

“你这奸人,不得好死!”齐国君口吐鲜血,一口血吐了一米远,将季无殃的白衣狐裘都染上了血水。

季无殃笑得阴险,扭动手中的剑柄让齐国君忍受绞肉的疼痛。

他含笑道出真相:“国君让微臣彻查太子一案已有眉目,太子死不瞑目,死前大喊‘父亲,孩儿无能,无法尽孝,无力托举齐国江山’。”

“你!”齐国君的嘴角眼角都有鲜血流出,他悲痛欲绝,恨自己听信小人之言,“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定会受到报应!!”

季无殃一脚将他踹到地上去,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齐国君倒在血泊里,嘴不愿停下一个劲的咒骂。

这是他此刻唯一能做的事情。眼角的血泪划过脸颊、鼻梁,流入口中。

“郑叔,这种人该如何处理你不是不知道才对。”季无殃心里清楚,郑叔是想看看他是不是变得心软。

“让公子劳累,臣之罪过。”

季无殃轻笑道:“行了,我还不知道你吗。郑叔且放心,本王可不会犯蠢。”

郑叔伯道:“是臣多虑了。”

“不过郑叔在暗卫里头放人是不是越界了?”季无殃话锋一转,眼神变得危险。

“老臣是怕万无一失。”

“万无一失?”季无殃盯着郑叔伯的眼神越发深远,吐字有些咬牙切齿。

“本王需你多虑?你让人杀我夫人是何用意!”

话未落地,郑叔伯已然跪地,不卑不亢道:“老臣不过为君分忧。”

“你是不是将她藏起来了。”季无殃问他,却没能听见想要的答案。

只听郑叔伯一字一句道:“老臣手上不曾沾过夫人的血。”他抬眼,“乃是夫人自己逃跑不成,遇暗卫而不顺,受轻伤而不从,跳湖抗之。”

季无殃眼皮微颤,眉头紧锁,“你的意思是她真的死了?”

“尸首已打捞上来,公子不是已经辨认过了。”

季无殃眼神飘忽不定,轻轻摇着头后退几步,恰好走进了齐国君流出的血泊之中。

脚底全是鲜血,这鲜血像是有生命一般往上爬,爬到季无殃身上缠住他让他无法动弹。

“你不是将她藏起来了?”季无殃又问一句,这一次他不淡定了,林安怎么能真的死了。

“公子,她只是作为一颗弃子,何必在意。”

季无殃耳边好像听见齐国君又在怒吼咒骂——报应……报应。

“是啊,只是弃子罢了。”季无殃笑得勉强,眼角有一滴泪凝聚在那。

转过身从高台上下去,那滴泪莫名生出好多分身滴滴答答掉落下来。

季无殃心口好痛好痛,有种喘不上来气的窒息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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