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星从地平线升起时,这间采光良好的高层公寓照进了早晨的第一缕曙光,整个客厅都被一层黄金般的璀璨覆盖。
卧室的窗户被打开,微风自外吹拂而来,带着一股晨露的清新。晨光温暖而灼目,从上至下勾勒出青年极其优越修长的身形,落在地毯上的光裸双足,以及握着窗框上玉白剔透的手指。
几只麻雀正在阳台吵闹,邻居家的缅因猫不知怎么跑出来了,趴在空调外机上凶狠又专注的盯着那些麻雀,然后猛的扑了上去,察觉到天使的视线时却直接吓僵,一脚踩空,从高空坠落。
“喵!!!”
云颐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看见青年打开落地窗一跃而下,顿时吓得心脏骤停,从床上猛然起身。
那道身影很快展翅飞回来了,随风飞舞的银发一进入室内就平静的垂落而下,宽大的翅膀收拢在身后,神色仍然淡漠,宽松的家居服却无形中和了祂身上近乎尖锐的冰冷气质,为其增添了一丝柔和与温暖。
云颐还有些惊魂未定,哑着声音叫他:“融珏。”
那只猫被天使丢回了隔壁,祂注意到宿主醒了,走到床边坐下,色泽浅蓝的眼眸里似乎多了一些莫名的情绪,可仔细看去又看不出来。
“这个住所的位置对你来说太高了。”天使说。
云颐一愣,笑了笑:“但是能看见阳光。”
这个世界地皮紧缺,人口密集,除了空中花园,其他居住区根本不存在独栋别墅。把天使安置在一个小公寓里已经够委屈了,要是连阳光与天空都看不到,那岂不是和阴暗狭小的监牢没什么区别。
帕利基尔的人民从出生起就被迫囚于笼内,被定性了命运,可融珏不同,祂本该强大而自由。
天使被宿主抱住,祂垂下眼眸,感觉到有只手蠢蠢欲动的探向祂身后那对羽翼丰厚的雪白大翅膀。
手指顺着尺骨往肩胛骨的方向摸,比起尺骨,那里覆盖的羽毛更加细密顺滑,然后在翅膀根部渐变为柔软冰凉的皮肤,他的手指在那里摩挲着,融珏不由喘息了一声,将宿主按在床上。
云颐温顺的被压制住:“摸翅膀是什么意思?对你来说……”
那对宽大的翅膀极有压迫感的将他笼罩,天使低声道:“如果你发情了,就可以这么做。”
云颐顿了顿:“平时不允许吗?”
翅膀是十分敏感的部位,天使不想总是被摸,所以点头:“嗯,不允许。”
云颐还想说些什么,就被两根冰凉的手指塞进了嘴里,被迫打开了口腔,那对琥珀色的瞳孔微缩,不由思索起融珏是从哪学到的这个,那指尖玩弄着他的舌头,轻轻刮过上颚,黏腻的液体从嘴角漫了出来,一股剧烈的羞耻感让云颐脖子瞬间通红。
他的眼眸因为过度的酸涩而湿润,变得雾蒙蒙一片,看起来有几分意乱情迷的狼狈美感。
天使突然道:“你在藏这个么?”
云颐身体一抖,晨起时的某个反应被一只手控制了:“唔唔!”
天使没听清这含糊的话语,因为宿主很快表达不出任何意思了,嘴被撬开,沙哑的呻/吟便难以压抑,一会儿时间,硬是逼迫云颐一大早又脚步发虚的去洗了个澡。
明明只是过了一天一夜。
云总的心情略有些沉重和危机感,他原本思想纯洁的天使,似乎突然开启了什么不可言说的开关,起码昨晚那次和今天早上这次相比,技巧有突飞猛进的进步。
虽然,这不过是对于翅膀被摸的回敬罢了。
他系上围裙去准备早餐,alpha的身体自我修复能力很强,睡了一天一夜身体就恢复了,半点没有之前虚脱的模样。
睡了一觉,天使和宿主的关系似乎没什么变化,天使自顾自的摸鱼,宿主在快乐的做家务,但又有什么东西变了。
例如天使动不动就要挨摸。
摸头发摸翅膀,以及摸各种乱七八糟的地方。
这些堪称放肆的行为换做以前是严重的冒犯,现在天使会多忍个两秒,再躲开触碰……两秒,不能再多了。
作为联邦领袖云颐自然没什么休假,旷工了一天光脑就已经被各种信息轰炸,吃完早饭,他往融珏怀里如常塞了一袋健康的零食,然后回到据点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