奖励似的一口含住他的喉结,指尖的力道极重,偏偏他感到的又不是疼痛。
她勾开他的支撑重量的手臂,整个人向后坠去,仰面又是酒的气息在交换。
他又摸索到了那种不受控的,不需要伪装的自由,热烈又陌生,让他忍不住颤抖。
按住她的后颈,他想索求得更多,更深入,可是她离开了。
本能驱使着他将人拉回,拉回到他怀里,甚至主动让她跪坐他腿间。
“相信我啊......”
“在问我吗?信的......”
“那你不要乱动。”
想低头看她怎么做,却被她抬起脸,专注在一件事上。
她朝前压下让他不得不双手后撑,失去了改变姿势的机会。
“呃......”
舌尖被咬住,而后双唇被进入,被探索,被触摸,他突然想躲了。
躲不掉,她说不能乱动。
隐约有被撕裂的疼痛,他仰起头,双臂颤动,可疼痛很快被迷雾取代,朦朦胧胧遮蔽意识。
说不清又道不明,只像刚生出羽毛的鸟,在迷雾中穿梭,寻路。
他现在的身体很容易受伤,但他没觉得自己在受伤,她真的很温柔。
紧紧咬着眉,眼睫颤抖,眼尾湿润欲滴,他仰着脖颈难耐又沉溺的表情,像极了正在摇曳的烛光。
暖的,透的,生动的。
“累了,就躺下。”
她咬上侧颈,加重了几分,喘息声亦加重,若是再舔舐一下,他直接受不住就要跌下。
“呃!”
让人躺了下去,停歇片刻给他缓冲。
撑在他的膝盖上,歪着头注视着逐渐平息的胸膛,他可能以为这就是全部了,睁开眼用目光询问。
他穿得实在是多,她得伸进袖子里才能摸到他的手,然而这手还在习惯性后缩。
夜晚起了风,火光忽闪,影子摇曳的速度也开始变快,变得没有规律,一会抖动着跳跃,一会又猛往某个方向扭动。
风声也跟着火光跳动一齐呼喊,有规律的没规律的,不知道下一瞬从哪个角落泄出声音。
衣物乱飞,她紧紧握着手才没让他到处乱抓。
突然,风一阵变大,又变了调,直接吹灭了烛火。
屋内一片昏暗。
她看不清他的脸了,只听到剧烈的喘息。
手上还在发抖,她有些食髓知味,不想结束。
因为好听。
不知是不是饮酒的缘故,他的肌肤无比滚烫,她似乎要化在他身上了。
安抚平息之后,她退出:“我去点灯。”
“呃......你有小字吗......”
“没有,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她轻轻离开擦了擦手,取来烛台,火光再度照亮的一刹那,她看见了一双跟随她的眼睛。
发丝黏在脸上微微喘息,含着淡淡笑意的湿润双眼朝她望来,让人忍不住想对他做点什么。
烛台置于一旁,她蹲坐在脚踏上,靠在床沿边问:“你有小字吗?我可以叫吗?”
“嗯。临屿,不大尊敬,在外人面前这么叫会落下口舌,故而只有父亲和母亲知道。”
“这样的名字,也能让我知道?”
他微微点头:“嗯。”
“临,屿?”
“嗯。”
她挠了挠脸,不好意思道:“其实我也算有小名,但是没什么正经意思,是我爹妈顺口叫的,叫着叫着就当成小名了。”
“是什么?”
“嗯......叫小毛......”她干笑两声,有点害羞。
叶景深翻了个身,趴在床沿边温柔注视,语气缱绻:“那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不可以。”她惊恐拒绝,“你不能在床上这么叫我!”
他有点受伤,不解地望着她。
衣服不穿好,这个姿势让她从胸膛上一眼望进深渊,随意一瞥就是红痕。
唇瓣有些抽动,她咽了一口,盯着红痕喃喃:“总之就是不可以......”
他还想说些什么,她直接堵住了话语,把那份受伤打了回去。
手又在不安分,捏着残留的胸肌上了榻,俯身跌进山峦中,勾开了所有衣带,将人释放。
“寒川......你可以......”
“嗯?”
“可以......”
环住她的腰,他盯着她每一寸肌肤,从额头到唇,从发丝到耳,默默在心中勾勒面容,却终是摇了头。
“没什么。”
“你这话就不像没什么啊,临屿。”
就这么被她唤了小字,好似又被她勘破一层外表,顿时羞于见人。
他皱了脸,默默垂头,耳根却通红。
她好像发现了什么开关,冲他耳边狂念:“临屿临屿临屿临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