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明歌觉得奇怪的是,在拜高堂的时候似乎没有听见裴起元父母的声音?
但这个疑惑很快就解开了,在新房中那些来陪房的夫人们说宁阳侯早先死在了战场之中,而宁阳侯夫人则死在了一场刺杀之中。
明歌还想裴起元还怪可怜的,就连在梦里也是个孤儿。
夜色渐浓,新房里的人渐渐走的差不多了,就在明歌快要睡着的时候,房外的喧嚣声也停了,再晚一些,连收拾洒扫的仆人们都停止了走动。
明歌有些累了,这人间的婚嫁之事真是太费精力了,她索性扯下盖头,但就在她扯下盖头之时,裴起元那张脸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了她面前。
明歌懵了,不是,他走路没有声音的吗?她竟然连他推门的声音都没有听到。
明歌停在盖头上的手和裴起元想要掀盖头的手撞在一块,两人四目相对,都顿在了原地。
裴起元从未了解过自己的新婚妻子是个怎样的人,于他而言,娶妻不过是皇伯父牵制自己的手段,不论这个对象是谁,都不会是自己心悦之人。
他知道她出身小门,但他不在意,他会尽到自己为人夫的本分,保她一世安宁,女子处事不易,她不过是别人的棋子罢了。
当柔软的肌肤触碰到自己的时候,裴起元突然觉得怪不得从前爹爹那么喜欢黏在阿娘身上,少女的眼眸就这样悄然撞进了他的眼中。
她好像没想到会看见自己,可是这是他们的新房,她为何要如此惊讶?裴起元不解。
裴起元从妻子的手中接过盖头,轻声道,“若是不喜这盖头,早摘了也无妨。”
明歌回过神来,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的裴起元,要知道他们之前的关系顶多算是朋友,现在距离一下拉那么近真的很奇怪。
“并非不喜,只是累了。”明歌撇过脸,觉得空气中全是尴尬,但是想到似梦给她的任务,她又觉得自己要早日适应这种尴尬。
裴起元看出了明歌的不适,他轻声笑了笑,“很紧张吗?”
明歌在心中咒骂了齐如萱一万遍,要不是她搞出那个该死的破阵法,她也不至于落到这种境地,她干脆破罐子破摔道,“没有,一点也不。”
裴起元没有戳穿明歌的伪装,他起身坐到桌子旁,将壶中的酒倒入杯中。
明歌知道民间新婚要饮交杯酒,她也起身坐到了裴起元的对面,看着杯中的酒,有些好奇地问,“这是什么酒?”
裴起元抬头看了她一眼,“京城名酿春醉,常用于婚嫁,但此酒性烈,最好不要多饮。”
他将半满的酒杯递给她,明歌犹豫了下还是接了下来。
二人双手交叠之际,明歌才闻到了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酒味,今日宾客众多,他喝得这么少吗?明歌饮尽杯中酒,不过一瞬酒味便直上鼻腔,明歌不会饮酒,一瞬间被咳嗽了起来。
她得脸色涨红,引得裴起元笑了起来,他给她重新倒了一盏茶,“早就说了酒烈,你既不会饮酒,微抿即可。无需入喉。”
明歌也没想到这酒这么烈,喝了茶后才缓了一些。
“我先去洗漱,你休息一下。”裴起元留下这句话就转身去了隔壁的浴房。
洗漱?明歌终于想起来一直被她刻意忽视的是什么了,新婚之夜洞房花烛!
怎么办?如果裴起元没失忆他们可以伪装过去,可是现在只有她一个人知道故事设定,她如果抵死不从会不会太奇怪?
想起似梦给自己的任务,明歌觉得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既然是要让他爱上自己,对男子而言,□□应该是最快的。
但是真让明歌去勾引裴起元她又做不到,她向来是只会嘴上调戏,真上场了又怯场。
可是睡了裴起元,她好像也不亏,她又不是在现实里睡了他,也不需要负责,明歌下定决心,决定就这么干。
她将视线转移到桌子上放的春醉,清醒的时候干不出来,那就干脆别清醒了。
裴起元沐浴完毕后,房内已没有了什么声音。
他本以为明歌睡了,但是当他出来他才发现明歌正倒在桌子上。
“怎么在桌上睡着了。”裴起元走近才发现,明歌的身上满是酒味。
他眉头一皱,她为何要饮这么多酒?他将明歌扶起准备送她回床上。
而被人猝然拎起的明歌看见裴起元眼睛突然一亮,她将人大力推到床边。
然后,一句话也没说就开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