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伴随着炖鱼的香味,一家六口舔了舔嘴巴,满怀期待地迎来了周末。
早晨,阳光正好,和煦怡人。
杨立飞和谭月荷给大小头戴上草帽,就连大黑和路言也捞到了顶迷你小草帽绑在脑袋上。
穿好遮阳装备后,他们又挽起裤脚,穿上水鞋,拎着小桶。
一切准备就绪,才开开心心出发去后山。
四人两狗浩浩荡荡的架势自然迎来了村里人的询问。
得知杨立飞他们是去后山下河摸鱼,翻螺捉虾后,都纷纷笑了笑,在背地里说起了闲话。
但毕竟话没当着他们的面说,也没传到他们的耳朵里,所以四人两狗毫不知情,不过,即使知情了,他们也不会放在心上,管别人怎么说呢,自己活得开心最重要。
总而言之,大家依然保持着开心的心情来到了小溪旁。
“你们等一下,我先测测水的深度。”杨立飞谨慎地下水测试了深度,确定浅水区没有问题后,才扶着谭月荷、大头和小头进到小溪里。
而一旁的大黑和路言,早就熟门熟路跳进了深水区。
抹了一把溅到脸上的水,杨立飞扭过头,却见大头和小头两眼发光,兴致勃勃地盯着远方,他心一紧,严厉叮嘱:“不可以往大黑和小黄那里走!只能在这附近活动,知道吗?”
看着父亲脸上的严肃,大头和小头点了点脑袋,表示自己知道。
反正在哪都是玩水,兄弟俩隔着塑胶鞋,感受着水的清凉和流动,兴奋极了,自然不会忤逆。
他们肆意玩了会水后,好奇地看了眼不远处父母的动作,然后有样学样,弯下了腰,盯准水里游动的黑影,一伸手!
哎呀,被狡猾躲过。
鱼没捉着,倒是掀起一摊混浊,误伤了旁边的谭月荷。
“你们两个!”视线被黄沙覆盖,谭月荷看准的鱼不见踪影,气的她想捉住他们打屁股。
而大小头自然不会在原地待命,他们不顾水流的阻力,拔起鞋子就跑远,带起了更多的泥沙,搅的溪水都不能看了。
然后,两个捣蛋鬼就被杨立飞拎上了岸,还连累无辜的大黑和路言,水也不能玩,只能在一旁看护陪伴。
没了两个小鬼的帮倒忙,不过半个上午的功夫,杨立飞和谭月荷就将拎来的塑料桶装满,不仅有大鱼,还有河虾,石蟹,甚至还挖到了坑螺,真是意外之喜。
“走吧,回了。”收获满满的两人直起身,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腰背,提起小桶打道回府。
只不过,中午前是赶不上吃这些鲜货了。
回到家后,杨立飞和谭月荷将桶里的鱼虾蟹还有螺分门别类装进不同的盆里,用清水养起来吐沙,待到傍晚时刻,原本的清水浑浊不堪时,才再次淘洗。
“不如我们晚上吃坑螺吧,好久没吃过了。”想起那鲜美的滋味,杨立飞咽了口口水。
“行呀。”
说吃就吃,谭月荷戴上手套,坐在小板凳上,低头用老虎钳一个个剪断坑螺尖尖的屁股。
一通收拾下来,脖子都僵掉。
但好在,晚上喷香的紫苏辣椒炒坑螺完美抚慰了这一番的劳累。
咸鲜微辣的汁水裹在外壳,唇齿贴住壳边用力一吸,弹牙的螺肉轻易跳进嘴里,继而是紫苏特有的清凉回甘。
猛火造就的镬气将酱汁牢牢锁进壳里,每嗦一颗都像拆开味觉盲盒——有时是蒜末爆香的热烈,有时是紫苏与辣椒碰撞的酣畅,最后总以坑螺自带的清甜收尾。
饱满的螺肉在齿间弹跳,混着酱汁扒拉两筷米饭,直教人连缝隙都要反复吮净才罢休。
在此起彼伏的“嗦嗦”声中,连月光都浸透了紫苏的香。
在见识过这些坑螺的美味后,陆陆续续的,杨立飞和谭月荷又带着两个小孩去了几次后山的小溪,就连大小头也认真干活。
只可惜,临近深秋,寒气说来就来,一场雨后,温度陡降,不再适合泡在水里,这项活动才被遗憾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