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陈夫人掩唇失笑说:“可别,每日来个一次两次就够了,多了我怕清臣寻我麻烦来着。”
说曹操曹操到。陈夫人话音才落陈清臣就跨进了门,几步过来顺势挨着谢琅華坐了,冲他娘挑眉:“娘又背着我做了什么事怕我寻你麻烦?”
陈夫人懊恼对谢琅華说:“听听,我这还没怎么着呢就一幅兴师问罪样子,我要真把你拘在我院子多呆个一时半伙,豁,他能把我院门拆了不可。”
这母子俩的相处之道谢琅華是见识过的,一个狭促,一个调侃,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不愧是亲母子。想到这,谢琅華掩唇就笑,身子又往软榻里让了让明智到不掺和进去,不然这母子但凡调转矛头,一人半句都能羞红他脸。
陈清臣揽了他腰:“娘跟你说了什么?”
谢琅華忍俊还没回,陈母就笑:“说什么?说你岳母是怎么把琅華养的这样好看的,日后有机会我是要去问一问的,养得这般好的哥儿怎就舍得嫁出去,要换作是我,好赖得养一辈子才好。”
说着眼风一扫似笑非笑,养一辈子让你眼馋去吧,愁死你。收到自家亲娘眼神陈清臣挑眉看了过来,谢琅華忍俊摇首:“才说两句你就过来了,六爷不是说书房里有些公务要处理么?”
陈夫人挑眉,又阴阳怪气了:“公务?昨儿有人不是说陛下放了十天婚期么?这才几天,就有公务了?”明显一幅就是不信,看你能编出什么花来样子。
“不过就是一些遗留公务,让娘担心了。”他一本正经说。
听得陈夫人牙酸,只道:“好让你知道我可真没担心你,就是原本一睁眼见着琅華的好心情,见了你后,又减了半分罢了。”
陈清臣恍若未闻,一本正经道:“不过就是一些遗留公务,让娘担心了。”
听得陈夫人牙酸,没好气白他眼:“好让你知道,我可真没担心你,就是原本一睁眼见着琅華的好心情,见了你后,又减了半分罢了。”
“那到是儿子的不是了,”
陈夫人看他:“所以呢?”
陈清臣施施然:“儿子不孝扰了娘的好心情,那儿子只能在这多呆几个时辰,顺带陪娘用个晚膳以示赔罪了。”
陈夫人瞪眼:“。。。。。。”好家伙还让我赔顿晚饭是吧?!
谢琅華:“。。。卟。”对不住,是他修炼功夫不到家。
儿子饿一顿饿不死,好看的儿媳饿一时半伙都不行。陈夫人吩咐小厨房先做准备,又招手婆子取来拟好的回门礼单,笑吟吟递了过来,柔声说:“明儿是回门的大日子,你瞧瞧还有什么要添补的,回头让管家一起备了便是。”
新婚三日回门是历来的规矩。三日前谢琅華是‘谢家琅華’,三日后再入府,便是谢家娇客了。心情复杂接了礼单粗约一扫,吸了口气:“娘这太多了,”
瓷器摆件吃食用具,这哪是回门礼,旁人家聘礼都用不得这么多。面对推辞,陈夫人拍拍他手:“不多,只几件摆件瞧着好看,其余旁的都些平日能用上的,礼单让你瞧,是想让你看看这些东西亲家们用不用得上。”
又以一幅过来人语气道:“我们这般年纪的,求的不过是一个儿孙承欢膝下,如今你两位兄长兄嫂都不在身边,少不得你是要多费心的。不要觉着多,日后也要多回去陪陪他们,要比以往更上心才是。”
谢琅華踌躇:“那也用不得这么多东西吧,”怕不是三四辆马车才装得下了,外人瞧了怕不是又要议论纷纷了。
陈清臣自他手上抽出礼单目光一扫:“回头我再挑两件摆件添进去。”
谢琅華瞪眼,已经超超多了,结果还添?你们这是要把家里摆空不成?!
母子俩就回门礼单一事就这么拍板决定了,谢琅華都插不上嘴,用罢膳走时陈清臣佯装不经意端详下那盆粗叶吊兰,不置可否说了句。
“没有我那盆白玉兰好看。”
陈夫人吹了吹养生茶头也不抬,就一个字:“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