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临西笑了笑没点破，他朝关岩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近。

关岩好奇凑近，许临西一手搭在他的后颈上，将人拉到面前来，两人距离不过20㎝。

许临西抿唇笑了：“关岩，你知道接吻的风险吗？”

关岩被拉得重心偏移，好在他用手撑住才没摔倒在许临西身上。他问：“什么风险？”

“接吻的时候距离不能很远，距离太远，闭了眼睛后就不知道亲到哪里去了。我们现在的距离就很适合。”许临西眼里噙着笑，关岩微微点了点头。

许临西突然凑近，关岩下意识闭眼。

“我现在不会吻你的。”

关岩睁开的黑色眼睛，正对上近在咫尺的许临西褐色的眼睛。两人距离不过2㎝，鼻息交缠。

许临西轻声说：“我只是想告诉你，当两人的唇到这个距离的时候，你就可以放缓动作了。”

“亲的时候温柔一点，不要弄疼我。知道吗？”

“知道了。”

“知道了就好。”许临西放开关岩，像是无事发生一样，他说，“我东西已经准备好了，你看看有什么东西要带的。”

关岩起身站直，他说：“没什么要准备的，可以出发。”

“行，那走吧。”

***

开着车，许临西把表演服装送回去后，他和关岩一起来到宋远、哈尼所在的别墅收拾东西。

许临西倒是没多少东西只简单几套换洗衣物，不过哈尼见到两人后十分兴奋，于是两人在别墅陪哈尼玩了一会儿。

宋远认识关岩，知道他是许临西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两人好像还住一块儿，不过他还是第一次见关岩笑得这么开心。

宋远面带自豪，搭话关岩：“哈尼是不是很讨人喜欢？”

关岩点点头：“它的叫声很标准。”

“啊？标准？”

关岩默默哈尼的脑袋：“嗯，是犬吠实验的声音。”

宋远满头问号：“啥？”

这时许临西插话：“就是一个化学实验，他的意思是哈尼叫起来的声音和那个实验里发出来的声音一样。”

“哈哈，哈，是嘛。”不明所以的宋远干笑着缓解尴尬。

许临西同情地拍拍宋远的肩膀：“我第一次听说的时候也很疑惑，就像你现在这样。”

告别宋远，出了别墅门，许临西看到隔壁别墅那扇红色的木门开了。停在别墅里的那辆红色跑车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低调的黑色红旗。

一个眼角泛了鱼尾纹的短发妇人从门后绕了出来，和许临西对上视线，她友善点了点头。

许临西也点了点头。

妇人穿着干净整洁的圆领亮片丝绸衬衫，直筒半身呢子群，她弯下腰试图搬起门口有膝盖高的花盆。失败后，她采用挪动的方法看着是想将花盆挪进门里。不过门槛是个台阶，许临西觉得她应该挪不上去。

“要帮忙吗？”关岩礼貌问。

妇人起身擦了擦额头沁出的汗，她松了口气，点了点头：“麻烦你们了。我一个人实在是搬不动。”

许临西意外瞧了关岩一眼，关岩居然会主动帮忙？

关岩解释：“你一直在看她。”

说完，关岩上前帮忙，许临西也上前搭把手，他们一前一后搬着花盆进了屋。

“放哪里？”许临西问。

妇人指着别墅门廊空地：“那里就好。”

别墅门廊空地铺满了细碎的石子，透过门廊能看清里面的客厅。将花盆放好后，许临西抬头瞥见客厅边墙壁上挂了一副海报。

海报上是一个穿了古代黑色刺客服饰的男人，他留着稍长的黑发，眼神十分犀利。

注意到许临西的目光，妇人笑着说：“这是我儿子，他是个搞文艺的，经常去各种演唱会，我年纪大了不看那些，你认识他？”

搞文艺？

“认识，”许临西喉间发出笑来，“我也是搞文艺的。”

“是嘛？”妇人眼里透出惊喜，“那你认识我儿子吗？他很厉害吗？他爸爸不喜欢他跳舞，觉得说出去丢人，一直要他考公，他偏不要。他一直说要做出成绩来让他爸爸看。”

“莫凉？考公？！”在许临西的思想里，莫凉这个人是绝对不可能和考公这个字眼联系上的。

看出妇人眼里的忧愁，许临西回答：“阿姨你就放心吧，莫凉现在挺好的。他现在是舞蹈团的…团长，很厉害的。”

“那就好，那就好。”